“靖云,那是长孙乾的通房丫鬟!”
盈姗微微侧头透过幂篱看向站在面前的那个犹如谪仙般亮眼的男子,他神情阴鸷,眸中冷光几乎凝为了实质,可盈姗却觉得,这样的长孙靖云才是最为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在盈姗公主说话的同时,长孙乾亦是几步上前,手臂一伸,直接攥住了聂玲珑的一只手腕,说话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阴冷,“长孙靖云,这是我的通房丫鬟!”
随着话音落地,长孙乾作势便想要将聂玲珑从长孙靖云的怀中扯出来。聂玲珑只觉得手腕一疼,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朝着长孙乾飞扑而去,只是半途中却是动作一顿,聂玲珑只觉得自己另外的一只手腕上多出了一只泛着冷意的大手。“长孙乾,在你眼睁睁看着你的通房丫鬟沉入湖底之时,她便已经死了!如今这个,可是爷冒着生命危险救上来的爷的女人!”
长孙靖云咬牙低吼道。长孙乾哪里来的胆气,敢将聂玲珑的性命如此漠视,临了还胆敢义正言辞的与他抢人?他的通房丫鬟?他还真有脸说!堂堂一个皇子,居然连自己的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他有什么面目还敢与他争抢聂玲珑?聂玲珑只觉得浑身肌肉紧绷,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疼,被两个男人使了力气一人一手强拉着,她都怀疑下一秒会不会立刻散架。这种争抢女人的戏码太狗血了有没有?长孙靖云这厮今日到底犯了什么毛病?前一日还巴不得她死,今日居然不顾自己的性命跳湖救她,还要与长孙乾决裂的气势又是闹的哪一出?还有那一句“爷的女人”,她什么时候又成了他长孙靖云的女人了?聂玲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心口莫名其妙升腾起一股说不清眼道不明的烦躁。被一众人围观当猴子戏耍观看的心情着实不美妙。想揍人!长孙丰岚眼见着长孙乾与长孙靖云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要闹决裂,不由眸光熠熠生辉。长孙乾的身后不仅有镇国公府,还有皇后娘娘,一直以来毅王府几乎也早已划归到了他长孙乾的势力范围之内,连着那犹如大山一般难以翻越的汾阳王都成了长孙乾夺得帝位的重要筹码。如今,长孙靖云与盈姗姑姑又有婚约,若是长孙靖云真得与盈姗姑姑成婚,那长孙丰岚岂不是如虎添翼?今日,他若是让长孙靖云带走了那个长孙乾的婢女,不仅会让长孙乾与长孙靖云彻底翻脸,恐怕盈姗姑姑也不会善罢甘休,一个婢女若是能搅得长孙乾的势力翻天覆地,长孙乾岂不是等同于失去一条臂膀?长孙丰岚想想都有些兴奋不已,忙不迭上前几步,凑到三人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哎呀呀,四哥你也真是的。都说女人如衣服,一个通房丫鬟而已,你又何必抓着不放。再说了,长孙靖云说得也的确有理,你一个大男人看着一个女人沉塘半句话都没有,反倒是长孙靖云跳湖救人了,这个婢女说什么你也没脸在带在身边了吧?她若是一直还在你身边,那不就是天天提醒着四哥你是个怂包,连个女人都没能力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