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玉罗汉之后,乐公公在君天浔的跟前小声的道:“八皇子放心,老奴可是站在您跟罗皇后娘娘这边的。近日,皇上的偏头痛又犯了……”
君天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人,恭送来乐公公出府!”
直到乐公公走远了之后,君天浔这才敛回了笑,脸色黑沉了下去。
不由得骂道:“老乌贼!”
“来人,去给本皇子去准备要带入宫中的东西!”
漠王府
穿过楼台亭榭,紫林翠竹就到了漠王府的后花园。
莲花池畔的池中心的一座亭子上,一个未束发冠,任由一头墨发垂到脊背,面容如被上天宠幸般幸运绝色的男人正在棋盘上自己跟自己对弈。
他的身旁只站着几个自己的亲信。棋盘上黑棋白棋正厮杀残酷,难分胜负,宛如烽火四起,战马嘶吼的激烈战场。
四周静的除了冷风轻抚的声音就是男子落棋子的清脆声。
“三哥!”声到人到。
“武功大有长进。”君曜落下一白棋,黑棋渐渐的落入下风。
君天豪坐在君曜对面的石凳上,视线一直都在君曜的身上流转。
“好三哥,一个人下棋有什么意思。我刚从外面回来,跟你说一件事。跟你说,你的腿有救了!我打听到了,京城有出现了一位非常厉害的大夫!”
君曜不为所动。落黑子,吞白子。刚刚处于下风的黑子力挽狂澜,又跟将要胜利在望的白子平分秋色。
从认识君曜那天起,他就是这般模样。君天豪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很想腾出一只手将棋盘上的棋子给搅乱,但是这只是限于想象而已!因为他不敢!
君天豪只能再接再厉的絮絮叨叨的道:“三哥,我说的是实话。你该试试,整天摆弄着棋子自己跟自己斗有什么意思……”
君天豪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的战术还是有用的,沉默的君曜虽然还是在下棋,但总归还是回了君天豪一两句。
“女流之辈?”
“对啊,三哥,你也知道了是吧。我就说嘛,九州国的消息,你只要想知道,什么打听不出来啊!”
“只要你想我就把她给抓过来,她要不给你治,我就剁了她双手!我就不信她敢……”
君曜身边的亲信不由得怀疑,这个九王爷上辈子不会是憋死的吧!
“天豪,你今年也20了,身边也还没有一个女人。你要是喜欢,娶了就是!”
君天豪干笑了两声,眸中极快的隐下什么。
“三哥别逗,我是让她给你治病!”
君曜身边的一个亲信道:“九王爷,容小的多一句嘴。左丞相府中的萧大小姐是一个傻了七年的傻子!她身上的医术还是一身武功都不明不白的。而且,她跟八皇子、十一皇子的关系都不一般。你让这样的人来给漠王爷整治,怕是不妥吧!”
君天豪恼的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棋盘上的棋子都跳起来好几个!他这是关心则乱,往日的智商都被狗吃了!
“真是可恶。瞧他给我派的是什么人?居然没有一个是能给我办事的!”
君曜快速的攥住棋子,稳稳的将两个棋子放回原处。
君天豪是君陵帝之前的贺贵妃所生的儿子,贺贵妃家族没落,家族里的人又犯了些法,导致贺贵妃在宫中没有了仰仗的势力。
在不乏娇媚花朵的宫中,她也渐渐的失了宠。后,传言她差点害死了君陵帝的一个妃子。早就在十年前,她就被君陵帝打入了冷宫。
君天豪也受到了牵连,被君陵帝发配到边境跟着君曜去打仗。
美名其曰的是去锻炼,实际上,君陵帝对他的生死是不闻不问。
幸亏,君天豪遇到的是君曜。君曜跟君天豪二人经历生死之交,感情甚好。
君曜也是君天豪仰慕的大英雄,更是他一生的榜样。
回京城之后的第一天,君陵帝赏赐的宅子府门他还没有跨进去,就被一道圣旨君落下,去看守皇陵去了……
而君曜则是因为多年在边境镇守,身上患有多处的旧疾,后来更是中了一场埋伏,双腿落下了残疾……御医说,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君陵帝表面上说是怜惜他,让他漠王府养着。实际上他暗中穿插了不少暗线在漠王府。
至于君曜身边的老将,君陵帝都论功行赏,让他们升官发财……有意拉拢,总之让他们离君曜远远的……
“王爷,该喝药了!”
老匹提着一个花纹木食盒,走到君曜面前,从食盒里端出一碗黑色的药。放在石桌上,“王爷,水塘边凉,湿气重,回房暖房吧!”
“无妨。”
在风沙漫天、天气寒凉萧瑟,阴晴不定的边境待久了的人,这点风寒湿冷算什么!”
君天豪把老匹拉到一边,逼供着:“老匹,你给我说说,我三哥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还是不信,他英明一世的三哥会变成一个残废!
“九王爷不知?漠王受命回京,不料途中受到了埋伏。王爷重伤之下,往日寒疾引发的寒气侵入五脏。为保命,王爷只好废了一身武功,将邪气逼到到双腿子上……”
君天豪心落到了刀尖上,被割的鲜血直流。冷峻的脸更添上了几缕锋芒,呼吸也一次比一次沉。
他比君曜先回朝几天,所以对于君曜中埋伏的事的细节不是很清楚。
君曜是他心中唯一一个敬仰的大英雄。谁亵渎君曜都不行。谁把他害成这样,他定要那个人死不瞑目!
“查出来谁干的没有?”虽然他的心中早就有了人选!
“谁知道呢!王爷从军多年,从其他的五国手中收回了九州国的失地,又镇守边境多年,保得九州国国土安宁,外敌无人敢来犯。得罪的人甚多,谁知道是哪一个国家派来的。也许近在咫尺!”
老匹冷嘲热讽的,最后一句被他拖的冗长,说完就冷冷的笑了笑。
“老匹!”一道令人胆寒的声音响起,老匹心脏骤缩了一下,全身都毛都竖立起来了。他再也不敢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