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凤凰年轻气盛,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虽然侮辱皇子是重罪,严重是要诛九族的。但她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维护府上的名声。如今圣上如此的重用您,我想我们丞相府一定会相安无事的!”
凤凰简直就要被曹氏的那虚伪的嘴脸给呕心得吐了!
在曹氏“好心”的劝导之下,两面三刀的游走之下,萧江鹤火气更大了,斥了曹氏一声,“妇人闭嘴!”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孽障?早知有今天,你一生下来就应该掐死你!”
萧江鹤话音还漂在空中,手中的那根权杖粗的鞭子就对着凤凰挥打过去。
凤凰抬手接住,削弱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眸光是冷落冰窖般的寒凉。樱唇冷笑。
萧江鹤讶异,棕色的眼睛冒着火。他没有想到她敢还手!那种挑战一家之主的威严的怒威就从骨子里欺压出来。
换做左丞相府中的任何人此刻都会被他震慑得汗毛竖起。
而凤凰却熟视无睹。
在萧雨蝶犯错的时候,萧雨蝶向萧江鹤撒个娇叫声好爹爹,萧江鹤心就软了,把萧雨蝶的所有的错都推到曹氏身上,怪曹氏管教不严。
再装装样子的斥责萧雨蝶几句,却丝毫的不会责怪她。
但是当自己似乎是闯了祸的时候,萧江鹤恨不得杀了她,以平息怒火!
这简直就不是偏心,是根本就没有心。
在萧江鹤的眼里,她简直就是一个罪人!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还指望靠着萧江鹤处理曹氏呢!刚才的那一杯茶的仇跟这一鞭子的仇她记下了!
凤凰忍下怒火,才没有一脚把这个糟糕的老头子给踹飞。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以为打了我就能改变什么吗?就算天塌下来,最倒霉的那个人不是我吗?况且天还没有塌,你们自扰什么?”
她话罢,一松开握着的鞭子,萧江鹤没有准备的就往后倒去,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怒不可遏中又带着些许的疑惑……
他刚才盛怒之下右手用了十成的力气去扯鞭子,试图把鞭子夺回来。然而,却没有拉动一分!
他甚至觉得萧凤凰的左手根本就没有用全力!
“萧凤凰。你怎么能和对你爹动手?你这是大不敬!”
曹氏甩了甩帕子,过去扶着萧江鹤。那双杏眼闪着阴险的毒芒。
“曹姨娘,你哪一只眼睛看着我对我左丞相大人大不敬了?我可一句重话都没有跟丞相大人说过!”
“我不让丞相大人打我,那是因为担心丞相大人把我打一身伤痕,在武试当天不好跟八皇子交代!我跟八皇子已经签订了赌约,若是我受伤了,曹姨娘是想让萧雨蝶替我去武试么?”
让她的雨蝶去给她当沙包被人打,这想的美!
凤凰勾唇,把收好的赌约甩到萧江鹤的胸膛之上。
萧江看着赌约的内容,怒气倒是下降了很多。
毕竟赌约上面写着输赢的结果都由萧凤凰一个人担当!他的相府是不会被牵连的……
见着局面稳定下来了,凤凰可要兴师问罪了。
“曹姨娘,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表面上在替我说话,一踹测,却在暗暗对我落井下石。一直都在挑拨我跟左丞相大人的关系!”
凤凰从来没有叫过萧江鹤为爹。也不打算叫!也不屑叫!
“凤凰,你这样,太伤娘的心了。我一直都对你疼爱有加,把你视为己出,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曹氏又耍着平常的老把戏,掉着眼泪博取萧江鹤的同情。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萧江鹤又不在意了。
萧凤凰被退婚,名声始终不好。最后只能低嫁。
不能靠婚姻关系稳固他在朝堂中的地位,这个女儿,要来何用?
一个白吃了十几年闲饭的女儿还露出锋芒,敢挑战他的威严?萧江鹤容忍不了!
“够了,别给我哭!”萧江鹤对着曹氏吼完,就对着凤凰严声道:“你要知道你是我萧江鹤的女儿,在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我们丞相府的脸面,你擅自主张就签订了赌约可问过为父的意见?”
凤凰抿唇笑了一下,如人间四月:“我明白萧丞相大人的意思了!你们的意思是说你们我的亲人,若是因为今天我做的事被上面的人怪罪下来,受到牵连就大家一起受,因为你们不忍心看我一个人受苦!”
“丞相大人、曹姨娘,你们的苦心我终于体会了!我会重新起草一份赌约去给八皇子盖章的!”
凤凰从没有准备的萧江鹤的手中夺回那份赌约,当着曹氏跟萧江鹤的面撕了个粉碎。
往上一抛,满天的碎纸屑像雪花一般的飘落到地上。
萧江鹤跟曹氏瞪着凤凰,眸色复杂,脸色铁青。
满腔的怒火,从头烧到脚,却半句问罪的话都言语不出!
凤凰拍拍手掌,“丞相大人,曹姨娘,凤凰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为了在五日之内能赢了八皇子,把我打太尉之女、巴太常的儿子等这一件事给翻过去而不让我们大家受到牵连,那凤凰就必须得回去加紧练功了!”
“萧凤凰,你师从何处?五日之内,你能肯定你打得赢八皇子?”萧江鹤看她胸有成竹,困惑不已的问道。
“我就算是死在了武举的战台上,你们也不会掉一滴眼泪,也不会心疼一下,只会觉得少了个负担而已!既然这样,何必多问!”
萧江鹤脸上闪过什么,还想张嘴说些什么,凤凰直接拽着彩月就离开了正厅!
快走到西厢阁了,彩月瞧着四周无人就问凤凰,“大小姐,赌约的协议撕毁了?那么五天以后你在武举上赢了八皇子,他赖账怎么办?”
彩月说完,又接着道:“小姐,我们走的时候,我刻意的回头看了眼八皇子。只见他把合约给撕了,还在笑,好似认为小姐根本就不可能赢得过他一样。”
还是这丫头说话舒服,居然都不怀疑她会输!
凤凰唇角掀掀,她向来不打无准备的战。
“我多写了一张,就是以防不备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