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便是叫她觉得此人着实蠢笨如猪,在选秀的时候就敢堂而皇之的论起嫡庶来,可卫婕妤的事情她倒是满的足够严实。“瞧着卫贵人那时候可是什么都说的,嫡庶可是分的清楚急了,怎的卫婕妤那般胆大包天的事儿,就不见卫贵人禀告呢?”
卫贵人听到楚贵妃提到了自己,顿时身子一个激灵,笑的谄媚,道:“贵妃娘娘,那件事和我们卫家也脱不了干系,臣妾也是怕被牵连,所以才······”楚贵妃也没有关心这些,没再说话。僖嫔娘娘等人也是识趣都退了下去。楚贵妃是不计较这些,可江婕妤却是愤然堵着卫贵人的路,道:“这些你为何不早说?”
卫贵人虽说也是见过世面的嫡女,可是到底微分太低,江婕妤即便蠢笨,却也对后宫之事驾车熟路,在气势上就已经压了卫贵人一头。“你为何不早说?若不是今日本宫发现了,卫婕妤和常太医还真的成了能继续荒唐下去!”
卫贵人到底也是卫家的嫡亲女儿,方才那是因着江婕妤微分太高,再加上她措不及防,现下却是忍不住了大小姐的脾气。“江婕妤,你别太过分,不过是一个下贱出身的女人,有幸成了婕妤,别忘了,我卫家可不是好惹的,别得寸进尺!”
江婕妤最是不能听到的,就是别人说她出身下贱。就是因为她出身不好,所以才会被太后娘娘连带着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的三皇子,也真是因为下贱的出身,她也只能依附于楚贵妃来作威作福。僖嫔娘娘听到下贱出身的时候,眼眸微动,也是因着这句话受了伤,只是她惯于隐藏,现下便是当着和事佬。见江婕妤和卫贵人皆是气的不轻,笑道:“现在大家都是需要依附楚贵妃的,也是几乎日日相见,何必因此生了嫌隙?”
僖嫔娘娘都已经开口当了和事佬,卫贵人是如何也发不出脾气,便是行了礼,道:“多谢僖嫔娘娘,方才也是臣妾太过冲动了些。”
江婕妤见二人很快就两句话好的像什么似的,心头略微有些酸苦,想到自个儿的出身,又想到僖嫔娘娘的出身,皆是出身不高,僖嫔娘娘不生气也就罢了,还能乐呵呵的跟她聊起来。卫贵人和江婕妤也没再说话,皆是各自回了自个儿的宫内。卫贵人刚回了永安宫,方才落脚,便是被卫婕妤身边的宫女给请到了卫婕妤哪儿。皇后娘娘还在床上酣睡,那边卫婕妤便是上了门。最近这些日子皇后娘娘是越发的懒倦了些,皇上心疼,便是免去了晨昏定省。景婵听着宫女的禀告,逐渐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知是问的谁,“最近卫婕妤可是来的太过勤快了些,又是给皇后娘娘送点心,又是送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陆长离听着她的牢骚话,淡淡的笑着,心中却是猜测着是否是因着常太医的原因。这些日子卫婕妤总是寻个差不多的时候过来,刚好就能瞧见常太医。景婵也想到了这一点儿,不过她只是怀疑,毕竟这种事儿可不能胡说,可能会危及性命。对面的人是陆长离,她却是能放心些,也算是能满足她的一丝好奇心,道:“长离,我总觉得卫婕妤应当对常太医有什么,常太医给娘娘看病时,我瞧着卫婕妤像是在看常太医。”
陆长离心中这么想,可却是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道:“当心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可是要害了卫婕妤,再说了,卫婕妤瞧着也无心皇上,正好也给咱们娘娘少了一个隐患。”
景婵听着,觉得也是,对卫婕妤的态度倒是好了一些。殿外,卫婕妤还在亭子上坐着。这小亭子倒是做的极为用心,皇上对皇后娘娘也是花了大心思的,至少她去楚贵妃哪儿的时候就没有瞧见,怕是别的宫里也没有吧?关于楚贵妃的那话,虽说叫她好好想想,可是她现下却还是没有做好决定,皇后娘娘与她无冤无仇,她如何下得了手?卫婕妤闭上眼睛,心中各种纠结。不那么做她和琴玉的性命难保,可皇后娘娘和孩子又是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