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醒来,凌风看了眼手机,依然没有夏安心和家人的来电,失望之余就是担心,难道她伤心失望病了,所有人都围她转,家里人没心思给他打电话?在患得患失中起床,打量自己。正值春季,前几天去医院穿了套西装,在医院穿得脏兮兮的,西装外套扔在别墅,如今的他上身只穿了件白色衬衣,下身深色西裤。昨天晚上躺在床上合衣睡过去,衬衣西裤压得都是皱褶。这几天在医院,没时间整理仪表,感觉脸上细密的胡茬,想起一会还有个警局约会,洗漱完毕,想找剃刀把胡茬刮掉。找半天,终于找到把老旧的剃须刀,用起来相当别扭,与别墅里妻子买的高档货根本不能比,差点在脸上划出几道血口不说,还直接罢工了。他心中苦笑,都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果真一点都不假。剃掉一半胡茬,另一半草草用剪子胡乱剪了剪。找条湿毛巾,胡乱洗洗脸,熬点粥吃了。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必须活着,还要活出人样来,将来再见自家一双儿女,他可以拍着胸脯说,你们老爹不是孬种。他打算从警局出来以后,还去原来抗麻袋的码头去看看,如果缺力工,自己干几天,挣点小钱再说。如今手里没钱,什么都做不了。衣物都在别墅,阁楼里虽然有点破烂,实在穿不出去,只能穿这套脏兮兮的行头。如今罗锅上山—钱紧,他不想打车浪费,干脆徒步走。一个多小时以后,当阳光照耀大地时,他走进警局。警局门卫老头,斜睨着眼睛看他,不客气的拦住他:“这位同志,这里是警局,瞎闯什么?你哪的?”
此刻,凌风形象邋遢,脸上胡茬参差不齐,徒步走了一个多小时,落上满身灰尘,别提多落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