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九渊放下那小姑娘的衣服,从衣袍里拿出一块纯白色的帕巾,将自己的手来来回回的擦了好几下。钟白注意到他的动作,暗道,难不成是有严重洁癖?这个习惯可不好。想她在大学之前也是一个重度洁癖患者,自从上了大学之后,便不知道洁癖是个什么东西了。她从大一刚刚见习时的不断呕吐,呕吐到连她亲妈都认不得了,到之后整天面对着整块整块的身体零部件面不改色,几乎一日三餐都是对着那些东西,也没见再呕吐过一次了。起初她还埋怨自己眼瞎心瞎报了那么一个折磨人的专业,可后来才知道那并非是什么难事。南宫九渊这才抬眼看着出声方向的地方。这一眼蕴含着钟白看不懂的意思,不过钟白才没有纠结那么多,现在她是一个男子的身份,而且脸上也并没有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样子他再能认得出来,那也真是神了。南宫九渊的眼神眼神瞬间变为淡淡的扫视,似乎毫不在意钟白会说什么。“这位……公子,并非是那位公子拿了这东西,是那小子硬塞给他的。”
钟白指了指墨羽手中的匣子。“墨羽。”
南宫靖宇语气仍旧很冷,不想再听钟白再说什么了,这一声号令下去,那黑衣冷面刀客便将刀架起了钟白的脖子。钟白只感觉到脖子一阵凉风袭来,丫的,这九王叔原来脾气这么差,今天难道还栽他手里不成了?“这位公子,你既是追着那小子到这里的,又怎可不知真相?那文弱书生又有何能耐偷你的东西?”
虽然心里有些慌,动也不敢动,但是表面上却异常镇定,不过这刀都挨到自己脖颈上的皮肤了,感觉到一丝丝刀割的刺痛,这刀可真锋利,她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怒了这人,到时候破的可不是这一星半点了。听到钟白明显有些气愤的话语,南宫九渊一眼划过那文弱公子,又瞥了一眼钟白,就在钟白以为这好歹贵为九王叔的人不该是那般小气不通人情会放了他们的时候,谁知当他说出那话的时候,钟白白反应过来是自己太天真。“还愣着做什么,你几时需要看别人脸色来行事了?”
这话一撂下,墨羽便立即抓着那柔弱公子的身子,押着钟白朝前走。而那南宫九渊早已经在一瞬间不知去了何处。钟白哪敢妄动,她这好不容易捡来的小命,怎么可能说丢就丢,只好咬着牙跟着往前走。那文弱公子脸色很不好,他万分歉意的看着钟白的脸,钟白也被他看的有些怪异。“子……子白,抱歉,都是因为我。”
他的声音还透着丝丝委屈,钟白不禁有些想笑,这小子倒十分孩子气。“不干你的事,本就是那人不讲道理。”
“可……那人似乎并不好惹,我们要如何脱身啊?”
“别慌,静观其变。”
他看着钟白那般镇定的样子,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她的镇定,也给自己了一注强心剂。“子白……你唤我青杭便可。”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钟白又看了眼他,才发现他的脸有些微微的红,这小子还真是个小孩子,还不好意思呢。“嗯。”
钟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她不想过多的表现自己,她可没忘记这里还有一个正拿刀架着自己脖子的瘟神呢。当然,那小姑娘也被一并押在了路上,说实话,钟白不怪那姑娘是假的,若不是她逮上一个人就坑,自己能脱不了身吗?再加上坑谁不好,还偏偏坑上了那单纯到蠢的傻小子。红绫急红了眼的跟在钟白身边,这下可好,没保护好小姐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现在连个搬救兵的人都没有,这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