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老者只鉴定了几分钟就开始介绍一番:“此壁为新疆和田青白玉制,局部有色变,圆形内、外边沿略平。壁两面皆饰凸起的谷纹,作交错的斜线排列,谷粒呈旋状,壁孔内镂雕一擒龙。谷纹壁是战国时期常见的玉器,此件玉器较一般的战国谷纹壁更为精致,谷粒圆旋高耸,其精致整齐超乎一般。所雕擒龙细颈粗身,肌肉微隆,挺胸似直立。尾自身后上冲贴于颈,形似猛兽,表现出蓄势待发之状。商、周以来,对于凶猛动物的表现多集中于头部,而对体型的表现则有所不足。此件战国壁之擒龙身体态势的刻画极为生动,在造型艺术上是一重大进步。而这壁自中部对半剖开,成一对合璧。”
说起这壁,他倒是知道不少,一说便停不下来,好片刻才说完。“看来这壁的叫价也不会在黑玄笛之下啊!”
三爷一听便知道这是件宝贝。“叫价也是一百二十万!”
以物换物便是同价起叫。所有人都没有因为主持前辈对黑玄笛一事持有怀疑,懂这一行的都知道那是个宝贝错不了。既然那是个残缺品他们也不去计较那年轻人坏了规矩,只是现在台上,战国壁才是真正值得一夺的宝,如此好的美玉,抢夺的人自然少不了。他们叫价的叫价,三爷却不再有眼看这些,他上前几步就将那帘子拉了起来。“爸,这是干嘛?”
马尚道看的正起劲,现在帘子拉上了还看什么!上官昊今天算是开到眼了,像这种场面在这北京城估计还真没有。“今天带你两来不是光光只是开开眼那么简单。如今十年过去了,昊儿,我看你也到了可以自己决定许多事的时候了。”
三爷没有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说话和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致的沉重。上官昊感觉他要说的事一定很重要。“十年前,你爸从东海回来的时候曾经说过,他当年从东海带回来了一份帛书。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在道上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被害的原因,虽然他当年是回来了,不过也曾向你所说一样,他和你的养父什么都不愿意说。而那份帛书被你爸藏了起来,至今没有下落,我怀疑帛书在他这头把的房间里,所以今天带你们来这头把椅,主要是找帛书,这个帛书才是真正的关键。”
“东海帛书?那是干嘛用的?”
上官昊虽然查了这么多年,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也不清楚这是干嘛用的,不过这或许是查出当年你父亲他们三人在东海都干了什么,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唯一线索。”
等这古宝楼开门一等就是十年,本想一人前来,奈何他们也不傻,古宝楼这点线索还是看出来了。只是今日前来,必引来十年前的追杀。马尚道一听已经开始找东西了,连一块地砖什么的地方都不放过,这里敲一下,那里瞄一眼。上官昊也着急着找东西,折腾了半天后上官昊才停下:“什么都没有……既然是唯一的线索,我爸不会藏在这地方,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没错,这东西的确很重要,可是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
他今天过来也是抱着一线希望的,没想到也是一场空。“这上官伯伯会不会不想让我们找到这东西,所以他放在其它我们找不到的地方了?”
马尚道找的够仔细了,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现在已经轮到最后一件拍卖物了,他们现在还不能出古宝楼,上官昊无聊的坐回了椅子上,望着西边的二楼,那边的帘子也拉了下来,人也同北边椅子上的人一样不见了。“三爷……”“你小子是不是想问那西边的椅子和北边椅子上的人是什么身份?”
三爷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上官昊点点头。“不就是两有钱人吗?有什么好好奇的?”
马尚道也掺合着。“哎,这可关系着你耗子哥!”
有关上官昊的事他多少还会听点。“坐在西边椅子上的叫刘凯,北边椅子上的叫张仁。他们两家同上官家同为探宝人,上官家为三门之首,而后便是刘家、张家,三家之中有些莫大的关联。”
“既然同是三门中人,那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上官昊问。三爷也只是摇摇头:“对于你们上官家我也知之甚少,不过这两门中人已经不能信任了。刘家同上官家早已断绝关系,一分为二不相往来,刘家向来喜好清静,绝不会掺合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而张家早些在你父亲看来就有被判上官一族的嫌疑,在我得调查下此人是绝对不可信任的主,对上官家是极为不利之人。”
“难怪见着其他人都是惊讶,也就只有这张仁那一副盯着耗子哥不放,想要吃掉他的眼神。”
马尚道同上官昊在来的时候一同注意到那样包裹在阴险之下的呀异。“难不成三门之间有什么误会?”
即便那时很小,在他记忆的深处,父亲也是极为和善的人,三门既然是同门,又有着莫大的关联,那张家为何又要被判上官一门?“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只有你们三门中人才知道了,而你们上官家似乎也背负着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如果你执意查下去,那么这些秘密很有可能就会落在你的身上。”
三爷说了这么多算是在看他到底是如何想的,今天带他来这里,身份算是暴露了,如果不查清楚,面对十年前那群凶手,他很有可能被盯上,成为下一个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