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江边茶社。正是上次钟良头一次见到夏火车的地方。钟良和王百川对立而坐,夏火车在一旁参茶倒水。将事情的大概跟王百川说了一通,王百川也帮着夏火车说话。“钟爷,这事儿您有所不知啊,我大哥之前就跟我说过,说是要跟着怀安韦家的人做捞沙的生意,而且还说等步入正轨之后也拉我入伙,但我并不知道韦超那小子会对明瀚集团使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啊。”
王百川一脸无奈的说道。钟良笑了笑。当初,钟良头一次见到杨忠龙的时候,就是在王百川的场子里,杨忠龙给了自己多少股份,王百川都看在眼里,王百川知道自己跟明瀚集团是什么关系。“钟爷,这事儿也是我做得不对,这捞沙的生意明摆着就是杨家的,我大哥跟我提这事儿的,我就该想到您了,是我疏忽了。”
王百川紧忙道歉。钟良摆了摆手:“罢了,事情都发生了,再说了,这事儿也怪不得你们。夏火车做的所有事儿,都是韦超指使的,对吧夏火车?”
站在王百川身后的夏火车立即点了点头:“对!”
“那行,那这事儿就好办多了,韦超我会收拾,至于你大哥,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钟良对着王百川说道。听得这话,王百川顿时吓了一跳,他紧忙说道:“钟爷,你打算怎么处置韦超啊?”
钟良耸了耸肩:“那得看他配不配合了,他要是不配合,那我不介意让他多受皮肉之苦。”
“钟爷,这可使不得啊!”
王百川对着钟良说道:“这韦超他爸跟我大哥是合作关系,而且两人平时来往密切,您要是将这小子给收拾了,我大哥那边可就难做了呀。”
“所以我让你打电话呢!”
钟良瞪了王百川一眼:“赶紧打。”
“好。好吧。”
王百川无奈的拿出了手机。片刻之后,电话通了。王百川跟电话那头的夏跃峰简单说明了情况,得知事情经过的夏跃峰,顿时暴怒。“王百川,你怎么办事的?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钟爷是明瀚集团的股东?”
电话那头的夏跃峰大骂道。“大哥,这事儿我给忘了啊!”
“你啊你,真是糊涂!把电话给钟爷!”
王百川无奈的将手机递给了钟良。钟良将手机拿到了耳边,他开口喊道:“峰爷。”
“钟爷,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事儿纯粹就是个误会!钟爷,您可别生气啊!”
钟良答道:“峰爷客气了,我没生气,我就是想打个电话问问峰爷,这事儿峰爷打算如何解决?”
“钟爷,您就别问我了,这事儿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至于那个韦超,钟爷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不得不说,夏跃峰还是很识时务的,之前他都愿意拿出自己一半的产业来维系与钟良之间的关系,现在做出的选择,同样也很明智。“好,既然峰爷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儿我就看着办了。”
钟良笑了笑:“不过,我听说峰爷对捞沙这个生意感兴趣?”
钟良的话,显然将电话那头的夏跃峰给吓了一跳。夏跃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慌张的说道:“钟爷,您在跟我开玩笑吧?您的生意我怎么敢抢呢?”
钟良轻笑一声:“有生意大家一起做嘛,这样吧,你把跟韦超老爹合作的资金拿出来,往明瀚集团内投资,到时候我分股份给你。”
“钟爷,真的吗?”
“当然,就这么定了吧,什么时候有资金了,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这些天,先把韦超的事儿给解决了。”
“好,那就多谢钟爷了。”
夏跃峰显得异常高兴。很显然,跟钟良合作,要比跟韦超的老爹合作要靠谱得多。挂了夏跃峰的电话之后,钟良将手机还给了王百川。“钟爷,我大哥怎么说?”
王百川对着钟良问道。钟良开口答道:“没说什么,我跟他说了,往后想做捞沙的生意,让他跟着我做,至于韦超,我晚些时候会料理。”
王百川点了点头,心头像是在想些什么,什么话也没说。片刻之后,钟良驱车回到了家中。沙船厂的事儿算是解决了,将韦超揪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得多。南省的捞沙生意是一碗香勃勃,有人想要分一杯羹,钟良也理解。可是,用不干净的手段抢饭碗吃,钟良可不会容忍。这个韦超,钟良会严惩!此刻,怀安城区,一栋别墅内。刚挂了王百川电话的夏跃峰,表情踌躇的点了一支烟。迟疑了片刻之后,夏跃峰拿出手机,将电话打给了韦超的父亲,韦振生。在怀安,韦振生的名号比夏跃峰的名号都要响亮,现年六十二岁的韦振生,曾经是怀安名副其实的老大,当年做的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韦振生已经洗白了。现在,韦振生名下一共有三家公司,生意很杂,同样也做得很大。这次做捞沙生意,韦振生特意带上了夏跃峰,两人一同投资,生意都交给了韦振生的儿子去做。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夏跃峰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韦振生提个醒。“韦大哥,在忙呢?”
电话接通,夏跃峰主动问好。“跃峰啊,找我有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韦大哥,有个事儿都跟你说一声。”
夏跃峰思索了片刻,开口答道:“是这样的,咱们俩不是合伙搞了那个沙船厂吗?你儿子也去了江安办这个事儿,可是,刚才出了点意外啊。”
“啥?出意外了?什么意外?我怎么不知道呢?”
电话那头的韦振生问道。夏跃峰开口说道:“韦大哥,你儿子在江安惹了不该惹的人啊,现在人已经被抓了,而正好对方那个人我也认识,人家都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我儿子被抓了?”
韦振生的语气透着些许惊讶:“夏跃峰,到底什么情况?谁抓的我儿子?”
“韦大哥,你别激动嘛,这事咱们和平解决。”
“和平解决?抓我儿子,还想让我和平解决?夏跃峰,这事儿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夏跃峰满脸都是无奈之色。这韦振生最疼的就是他这儿子,毕竟他四十几岁才有的这个儿子,也算是老来得子了,自然心疼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