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极力甩锅的样子，秦一凡就是一阵好笑。“你们的意思是……我错怪你们了？可就算是雷振怂恿的，你们也是从犯呐。”
“如果你们真的有诚意，为什么不把雷振带到我面前来？”
这个问题一出，四长老不禁苦笑。“我们不是没想过，可雷振在你来到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我们找了两天竟然毫无音讯，就连雷鸣岛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哦？”
秦一凡很是奇怪，他并没有见过雷振，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能成为一方势力的领袖，至少不应该是缩头乌龟才对。想到这里他忽然打住，摇了摇头说道。“雷振不重要，我现在要的是你们的态度！”
祸水东引没成功，四长老和慈念子有些失望。再次沉默一会儿，慈念子轻声说道：“秦道友，我们的态度现在很明确，坚决站在你这边。”
四长老跟着点头道：“对，我们都是支持你的。”
“是吗？”
秦一凡一脸的狐疑，随后抬手指向天空。“既然如此，咱们立下天道誓言，永不背叛对方如何？”
那二人一听脸色巨变，黑蛟在一旁暗竖大拇指。秦一凡这一招等于釜底抽薪，任你如何花言巧语都没用，有本事跟我向天道发誓。既然你不敢，那就证明你心怀鬼胎。“怎么，不敢？”
秦一凡一脸讥笑。“那我怎么相信你们？别到时候你们又在我背后捅上几刀，我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谈判到这里貌似进行不下去了，但那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就见四长老脸上忽然挂起笑容，“秦道友，你不就是想知道修真界的秘密嘛，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慈念子先是一愣，随后就想阻止他，却反被四长老沉声制止道。“慈掌教，以秦道友的能力，足够带领咱们战胜一切困难，这不正是上面想要的吗？”
慈念子的眼神一凝，随后才轻轻点头道。“的确如此，那……还是你来说吧。”
秦一凡就那么看着他们表演，这演技实在有够拙劣，但是他却没去拆穿。四长老沉吟一下，笑着说道。“秦道友之前了解过修真界的由来，我就不多费唇舌，下面我给你介绍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吧……”这家伙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最后秦一凡总结了一下，所有事情的起源就是仙界的两位帝君的意气之争。当然，那家伙讲的肯定是半真半假，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信，那就是故事的两位男主角。东华帝君和西楚帝君。也只有这样重量级的人物，才能搞出这么大型的棋局。而且四长老也不敢拿仙界帝君的名讳开玩笑，不然他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至于其他的情节……秦一凡只能说他在胡编乱造。“既然如此，四长老，你是站哪边的？”
四长老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是东华帝君，这里可是东华帝君的故土，算起来我们都是东华帝君的从属。”
慈念子在一旁机械的点着头，貌似在支持他的观点，实则不知道在想什么。秦一凡也是点点头，接着又问了一句。“这么说苏恒也应该是东华帝君的从属，毕竟他跟我可都是从俗世而来，纯纯的原住民啊！”
“那不一样！”
四长老直接摇头，侃侃而谈。“秦道友是得到东华帝君的眷顾，而那苏恒则是被西楚帝君诱导以至于魔化，他是咱们共同的敌人。”
这句话一出，秦一凡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慈念子的头点到一半，忽然就顿在那里，张了张嘴最后无奈的摇头叹息。四长老还没察觉到不对劲，因为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谎言里。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好，想要让别人相信你的谎话，首先你自己得相信。四长老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他还一脸自得的问道。“怎么，秦道友，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什么不对的。”
秦一凡笑得很平和，“我只是有一个小小的疑惑，按说西楚帝君也是仙界大能，那他是怎么魔化的苏恒呢？”
“这……”四长老一时语塞，但很快就找到一个理由。“因为西楚帝君呼朋唤友，不然他怎么可能是东华帝君的对手。”
“哦？仙界帝君和魔界大能是好友，这倒也是能解释得过去，可是……”秦一凡依旧面如春风，“为什么？”
为什么，三个字成了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刚才的急智已经是四长老的极限，这个问题直接把他CPU干烧，情绪几乎接近崩溃。见他呼吸变得沉重，双眼也有充血的现象，慈念子终于开口道。“秦道友，别再逼他了，他……是骗你的。”
这句话一出，四长老扭头看向她，张嘴就想反驳，但看到她满是怜悯的眼神瞬间让他清醒不少。跳脱出之前的情境，正确思维又占领高地，四长老总算发现秦一凡刚才根本就是在逗他。他不禁露出颓然之色，精气神都仿佛被抽干了。秦一凡则是不去理会他，而是转向慈念子，笑着问道。“慈掌教，你能不能说句实话呢？”
慈念子一时语塞，抽出半晌终于说出一句，“秦道友，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啧……”秦一凡身体后仰，挠了挠头道。“不要妄图用这种理由来打动我，因为咱们并不熟，我没必要包容你们的错误。”
“其他的咱们先不说，你们是否能认清当下的形势？你觉得我想消灭你们很难吗？”
“……”这句话直击要害，说一千道一万，他们最终目的还不是为了活下去？见他们无言以对，秦一凡再次开口道。“或者我也可以不把你们怎么样，而是选择置身事外，你觉得到最后你们的结局会是什么？”
二人脑海里同时开始构建场景，秦一凡要是置身事外，也就代表着黑龙山整体不参与修真界之事。到时候就算苏恒不会怎么样，在面对最后一次千年大劫时，他们这些人也很难生存下来。四长老双眼之中满是迷茫，嘴里不听的呢喃着，“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慈念子比他的状态要好很多，摇着头说道。“秦道友，你没必要这样，我们真的是你的盟友，只不过……”说到这里她又来了个欲言又止，搞得秦一凡十分想笑。“怎么，又是有苦衷？要不……你们还是回去吧！”
四长老忽然发出笑出了声，而且越笑越疯狂，几近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