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苏信反应过来,思雅气冲冲的对着医生吼道:“不许你这样说我爸爸!”
那医生的脸色铁青,一副尖嘴猴腮样。真的没有把老子当盘菜看!“你这小崽子怎么说话的,还有没有一点家教?”
医生冲着雅训斥了一句,他以为这是很有风度的话,可就因为这风度,立刻招来了一场暴虐。或是那句普通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说话多一句少一句,苏信都不在乎,但只要牵涉到思雅,或是牵涉到虞涵柳和虞逸晨那是万万不可。看着苏信噌地坐起来,挥舞着大巴掌直接打在了男医生歪瓜裂枣的脸上,这一幕顿时惊呆了所有人,包括思雅和虞涵柳在内。身体机敏,气势如虹,巴掌打得那么响……这还算重伤员吗?苏信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再次打在男医生的脸上,这次直接把男医生打晕了,整个身体都趴在了地上。直到他再爬起来时才发现,鼻子和嘴一起流血了,两边的脸都肿了起来,像个馒头。“你们,你们……“连连气愤地说了三声,男医生看着苏信的眼眸充满了惧怕,人都有欺软怕硬的本性,见苏信是个硬茬,即使心中再生气,他也只好强压下去。苏信一脸冷酷,指着男医生的鼻子骂说:“我怕你记不住,不要随便对人家的老婆搭讪,也不要随便辱骂人家的女儿,揍你两个耳光就是给你长记性!”
男医脸色阴沉,说不出话来,心里却骂翻了天,暗恨说:“MD,好汉不吃眼前亏,待会再去医院,非把你丫的好好折磨一番!”
车上的两个小护士已经完全惊呆了,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患者,难道不是已经严重受伤了吗,怎么还那么霸气威猛……真是太牛了!惊异之下,虞涵柳皱眉看了苏信一眼,她开始怀疑这货究竟是真的受了伤。苏信的眼眸一瞪,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过于激动导致露馅了,急忙装出虚弱无力的样子,一头倒在担架上,嘴里嘟囔着:“哎哟,回光反照……”忽然,虞涵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急救车停在医院的院落里,苏信被人抬上担架,为了使表演更逼真,他还不时地哎呀两声。虞涵柳抱着苏思雅守候在一旁,两位护士和两位来接他的医护人员,一起把他推到急救室里,至于那位被苏信甩了两个耳刮子的男医生,一下车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急诊室。母女三人正等在外面,苏信躺在诊床上,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医生,戴着一副厚厚的老花镜,手里拿着听诊器,左听右听,眉头紧锁,一副沉思的样子。从头到尾听了两遍,老医生放下听诊器,看着他说:“小伙子,你这心跳挺正常的啊,你再跟我说你哪不舒服?”
“医生……“苏信从诊室里麻利地坐起来,笑嘻嘻地说:“其实,我哪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只要给我开点药就行了,待会我老婆要是问你的话,你只是说我受了点轻伤,不碍事。”
“这个~您老吸烟!”
没等老大夫说完,苏信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从兜里掏出一根雪茄,它一直放在兜里,从北国一号军首胡老那儿顺手拿来,偶尔需要耍酷的时候就吊在上嘴,现在也成了排场。对于普通的香烟来说,这位老医生还真是不放在眼里,但这支雪茄可是好东西,不是普通的雪茄,是上等的古巴雪茄,仅仅是拿出来空气中就飘荡着阵阵特有的清香。这位老医生眼巴巴地看着,没有立刻接。他活了这么多年,还能在医院里说刚才那番话,只是说明他是个骨子里清高正直的人。“老先生,这是极好的高品质古巴雪茄,你闻到它的味道了吗?”
苏信说着,还拿在鼻尖嗅了嗅,补充道,“抽起来更有劲了!”
苏信笑嘻嘻地对老医生说:“你也不要担心太多,这烟你先抽吧,刚才我求你帮忙咱们再商量一下,我一看你是个好说话的人。”
这位大夫看不起眼前这位溜须拍马的小家伙,可鼻子嗅着雪茄的香味,心里那叫一个痒痒,这种痒痒,不吸烟的人体会不到,就跟好酒者碰上了琼浆玉酿一个道理。“那么,咱们就来商量商量?”
苏信咧嘴一笑,脸上露出狡猾的神色,替老医生点起雪茄来,说:“瞧,我就说您老深明大义。”
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顿时一股浓浓的烟香扑鼻而来,老人惬意地呼了一口气,一脸严肃的冲苏信称赞说:“这雪茄真是好雪茄,味道一流!”
苏信笑了笑,也没发表意见,心里却在想这雪茄不会不好,北国一号的特供,怎么会不好。赞美过后,老医生急忙灭掉烟头,笑着说:“现在不能急着抽,等以后慢慢抽。”
老医亲自把苏信扶出急诊室,苏信捂着胸口,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虞涵柳和苏思雅候在急诊室外,看见两个人从急诊室里走出来,苏思雅就跑到苏信跟前,抱着苏信的大腿,关切地问:“爸爸,您还好吗?”
苏信娇惯地摸了摸苏思雅的头,笑说:“女儿放心,老爸好着呢,没事。”
虞辰逸小眼睛微眯,好像是看出了什么,嘴角挂着笑,看着苏信笑而不语。虞涵柳直截了当地问说:“大夫,他还好吗?”
老医一脸严肃,慢悠悠地说:“还行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胸口有点压伤,不碍紧,开些药回去吃,再拿些膏药回去贴上就好了。”
“小伤?““要不要拍个片子看看,咱们不差钱,人命关天!不必再仔细看CT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