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陈家葬礼的事,跟你有关么?”
林寒淡淡的问了一句。“嘿,你个狗东西,差点将我侄儿弄死,喉管都割破了,你特么的还敢说不关老子的事?”
乐金由于比林寒矮了一个脑袋。而且,又异常肥胖,导致在和林寒说话的时候,非常累。“草泥马的,你还真不懂事,让老子抬着脑袋和你说话,你特么的不知道老子脑袋很累么……”乐金摇了摇脑袋,准备伸手去揪着林寒的衣领子。让林寒低头和他说话。不过,乐金的手,刚刚伸到林寒衣领前。啪的一声。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了乐金的脑门上。“脑袋很累么?要不帮你减轻减轻负担。”
“这一身的肥油,用来点天灯,效果应该不错。”
啪嗒一声。雷鸣扳动了手枪上的安全栓。这个动作,差点将乐金直接吓尿。这特么的参加葬礼,不仅带了花圈挽联,还带了手枪?“不不不……也不是什么负担,我垫垫脚就可以了。”
乐金连连摆手。那肥厚的大手,也是一颤一颤的。“你说你是什么人来着?”
林寒反问一句。“小人叫乐金!”
乐金连连踮起脚尖,不让林寒低着头。“乐家的人?刚刚你说,要为乐彦报仇?”
林寒问道。这句话,让得乐金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肥手,不小心碰到额头上的枪管,顿时浑身一颤。“乐彦那败家子,从小吃喝玩乐,纨绔难训,不知道给家族惹了多少祸。”
“给金陵市的老百姓,都是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您能够出手教训那混小子,我们乐家还要感谢呢!”
乐金那犹如猪脸的面庞,堆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之前,那高傲的态度,瞬间转变成为犹如鹌鹑一般。“那,你觉得陈武的为人怎么样?”
林寒再次问了一句。这句话,让得乐金的脸色都白了。同时,在场的众人都是面色凝重了起来。“一……一般般吧!”
乐金颤颤巍巍的说道。整个人都快要哭了。“什么一般般,乱说话,可是要遭雷劈的。”
雷鸣抵了抵枪托。乐金顿时尖叫了起来:“这陈家陈武,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逼迫少女,强占公司,开设赌场,联合尚武堂的那些朋友,欺行霸市,死有余辜。”
乐金说完。便是一屁股坐到在了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肥胖的身子上,汗如雨下。而,乐金的话,却是让得整个葬礼现场,都是一片雅雀无声。“我送这挽联,没什么问题吧!”
“有问题的是你儿子。”
林寒笑道。“不好意思,吓到各位了。”
林寒朝着雷鸣挥了挥手。雷鸣这才将手枪收起来。“好好好,有种,公然持械,看你怎么死!”
陈舟气急败坏。儿子被杀,还要在死后被辱骂。换成任何一个父亲,都忍不了。更何况,他们陈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这就不劳陈家主挂心了,你陈家那些偷鸡摸狗,强占公司的行为,都还没有被逮捕。”
“我这退伍禁卫,持着没有装弹的手枪,并不为过吧!”
林寒笑道。“没有装弹!”
“这特么是吓唬人的。”
“谁知道能,说没有装弹,你敢拿脑袋去试试么?”
林寒的话,也是让得众人议论纷纷。不管装没装弹。可,他么的,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你脑门上。你敢拿脑袋去赌枪里面没有子弹?“既然陈家主,希望我们祭奠你儿子,那我们就上柱香吧!”
林寒走过来。同时,示意周小白和周小龙跟在身后。伸手拿了三炷香。朝着灵堂走去。“这家伙,怎么突然转性了?”
“估计是认怂了,仲家和尚武堂的人,都出面了,这小子不认错才怪了。”
“原本以为有一场好戏,谁知道就这样落幕了。”
前来吊唁的白客,见着林寒的举动,一个个都是笑了起来。北境退役的禁卫又怎么样?在金陵,还不是得乖乖的俯首?“既然祭拜,那就要有祭拜的样子,还不跪下磕头?”
“你这吊儿郎当的,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陈芸见着林寒带着周家姐弟走过来。不由得娇斥一声。“下次吧!等下次你的葬礼,我争取做到不那么吊儿郎当,行么?”
林寒瞥了陈芸一眼。这话,让得陈芸连连倒退。之前,她可是见过,林寒捏碎她哥的喉骨,连眼都没有眨一下。这是何等的狠辣啊!“混账,你到底是祭拜,还是找死!”
陈舟的怒气已经藏不住了。“火气别这么大。”
“如果,我不出手的话,躺在这棺材里面的估计就是周家一家四口了吧!”
林寒捏着香,玩味的望着陈舟。以陈武的尿性,如果用正常手段,追不到周小白。那,绝对会用周家父母威胁。最终,导致的结果,可能就是周家一家四口全部身亡。要是周小青回来金陵市,见到的却是四座坟墓,该会如何伤心欲绝?“我儿子的命,可比周家的命,金贵多了!”
陈舟暴喝一声。“哦!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儿子这命,到底如何金贵。”
啪嗒一声。林寒将三根香插在了陈武的棺材上。咔嚓!那,铁木打造的棺材,竟然显现出了裂痕。这一幕,让得在场的武道高手,都是眼瞳一缩。祭拜的供香,多么脆弱?可,却是被硬生生的插入了坚硬的棺材中。这一手,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轰!”
下一秒,棺椁四分五裂。陈武的尸体,从棺材中滚出。“你儿子这命,似乎也不怎么金贵啊!”
“也没有菩萨佛祖的保佑。”
林寒笑道。“给我杀了他!”
这一刻,陈舟再也难以忍住心中的怒火。那上百名私人护卫,得到陈舟的命令。便是朝着林寒扑了过去。“咔咔!!”
手枪上膛,雷鸣举枪,环顾四周。那上百名私人护卫,顿时停下脚步。他们可不是陈家死士。只是拿着微薄工资的护卫而已。拼命的事情,谁会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