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别人的地方,陌生的地方,不想让她将就,一心想着回家。结果——“需要准备什么?”
之前在路上傅昭宁其实已经来过一次了,但那时身边都有侍卫,人多,她也没有声张。萧澜渊只知道这几天她会懒洋洋的不想动,倒没有发现她还会这么不舒服。“我去一下恭房。”
傅昭宁有些哭笑不得,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想帮她准备一切。“要不要我抱着你去?能走吗?”
“没有这么夸张,哪里就不能走了。”
傅昭宁轻轻拍开了他的手,嗔了他一眼。她以前的身体养得挺好的,每个月生理期都没有多少不舒服,但是这个身体前面十六年是挺苦的,也着了寒,很虚。这两年她虽然已经在调养了,但也还没有好彻底,所以生理期还是会有遭罪。萧澜渊还让粉星过来扶着傅昭宁。等傅昭宁离开,他走到了床边,捏了捏被子的厚度,又抱起来掂了掂。棉被太薄太厚都不行,也怕太重了,压得傅昭宁不舒服。看来红灼她们还是很用心的,这床棉被不厚不薄,也蓬松,应该不会太重。但是望着这满屋喜气大红色,萧澜渊还是扶额低叹。看来还要再等等。隽王府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热闹了。钟管家忙前忙后,膳厅一桌美酒佳肴备好了,派人去把傅老太爷和傅昭飞请了过来。萧澜渊牵着傅昭宁也过来了。一看到那相携的手,钟管家都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王爷王妃看起来感情可真好啊。”
傅昭宁看到傅老太爷和小飞过来,正准备抽出手,萧澜渊却把她的手抓得很紧,不放。她看着他,让人看见不会不自在?“祖父会高兴我们这么好。”
萧澜渊说。傅昭宁抿了抿唇,那行吧。反正她又不是那么怕羞的人,只是以为他们要保守点。“姐姐,姐夫!”
傅昭飞一看到他们就扬声喊。“来了?准备吃饭。”
萧澜渊说。听到傅昭飞喊他姐夫,他就觉得心情飞扬。“祖父,请上座。”
傅老太爷的目光果然落到了他们牵着的手上,他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被扶着入了座,一时间来不及说。几人坐下之后,萧澜渊才松开了手,给傅老太爷和自己倒了酒。“宁宁,祖父可以喝两杯吧?”
“可以。”
傅昭宁点了点头。她之前给老太爷把了脉,他的身体现在已经好多了,这么冷的天,喝两小杯倒是没事。酒一斟,令人迷醉的酒香扑鼻,傅昭飞都有些跃跃欲试。“姐,姐夫,我也喝一杯行吗?”
“你年纪还太小——”傅昭宁皱眉。萧澜渊笑了笑,给傅昭飞也倒了一杯,“让他尝一下就行。”
“谢谢姐夫!”
傅昭飞乐了。见傅昭宁还要说什么,他赶紧抢话,“姐姐今晚是不是也可以喝两杯?”
傅昭宁还没说话,萧澜渊就说,“你姐姐不能喝。”
“啊?”
傅昭飞这就懵了。他还是个少年,姐夫都同意他喝一杯,姐姐怎么就不能喝了?但是萧澜渊那句话说得很认真,他可不敢再反驳。傅昭宁低眉笑了。以前还真不知道萧澜渊能是这么细心体贴的人。“今晚算是我们一家人的家宴,不要拘泥礼仪,先吃点菜再喝酒。祖父,吃点鱼。”
萧澜渊亲自给傅老太爷夹了一块鱼肉。傅老太爷吃惊地看着他。他们都成亲两年了,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萧澜渊这个样子呢。“你,你也吃。”
但是,隽王,您面具不摘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