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人事对他们做了简单的入职培训,主要是讲了企业文化、考勤机制和工资发放等内容。人事讲完后,让他们稍等片刻,待会部门主管会过来再作个简单介绍。趁着这个时间,几人私底下都悄悄讨论着当初面试时,面试官提出的变态问题。苏聆没有面试,她自然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在别人问她的时候,她胡诌了几个问题搪塞回去。正当他们讨论得热烈时,主管进来了,是一个成熟干练的女士。她说:“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实习期间的带教,我姓梁,你们可以叫我梁姐。”
苏聆同大家一起喊着“梁姐好”。梁姐笑着说:“大家运气不错,今天也是我们公司总部江总来我们这儿视察的第一天,大家准备准备,待会去开迎接大会。”
苏聆一愣,江总?是江霁吗?果然大家议论纷纷,猜测是不是收购了怡记的江霁。然而梁姐没有说,只说待会就知道了。由于是实习生,地位不高,他们被安排在会议室的后排,这间会议室确实很大,目测能容纳两百人。苏聆坐在几人中间,左边是女生,右边是个男生。这时,黎晓芳说:“我觉得是江霁,我可告诉你们,他是我偶像,有钱又多金,我有一次还和他同一个航班呢。”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起码周围的人都能听到。苏聆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陆陆续续的,会议室坐满了人,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在万众瞩目之下,江霁在几个高管的拥护下走了进来,他在其中显得格外优越。大家都禁不住深呼吸,偌大的会议室听不见任何多余的声音。黎晓芳小声感慨:“不愧是我喜欢的男神。”
苏聆撇了撇嘴,当作没听见,转而看向前边的人。江霁是坐在第一排的,离后几排那是遥遥相望。苏聆估计他也看不见自己,便肆无忌惮地观察他。哼,确实是人模人样的。没多久,江霁上台讲话,他没讲多久,言简意赅的,但一来就是大动作,要全面了解公司各个部门的情况。苏聆没多在意,又不关她这个小小实习生的事。这时,旁边的男生凑近苏聆,彭阳压低声音说:“江总一来清查,看来我们财务部有得忙了。”
苏聆看向他,说:“我们实习生应该还好吧,做的都是基础工作。”
“不不。”
彭阳摇了摇头,说:“你以前实习没遇过这种情况吗?我们实习生单是整理凭证都得加班呢。”
苏聆大窘,她还真没有实习过,以前放假都是到处玩的。黎晓芳用胳膊肘推了推苏聆,说:“哎,刚才江总看向我们这边了,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我?”
苏聆赶忙坐正,往台上看去,没发现江霁在看这边了。上班第一天,苏聆培训了一天,还没有正式参与工作,但做了一天笔记,也够累的了。下班的时候,她接到了江霁的电话,说要送她回去。为了上班方便,苏聆搬出了宿舍,搬进江霁给她安排的市中心大平层里。苏聆站在约定好的位置等,这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直接停在她面前,她认出是江霁的车,怕被人看见,连忙打开车坐进去。坐进去后,发现江霁也在。苏聆乖巧喊人:“哥哥。”
江霁头都没抬,淡淡地“嗯”了一声,拿着平板专注看着。苏聆也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可是当她和江霁一起下车的时候,她愣住了。“怎么?”
江霁看向她。苏聆问:“哥哥,你也住这吗?”
江霁说:“是,不可以?”
“没有没有。”
苏聆猛摇头,说:“只是我昨天搬过来的时候没见到你,我以为。”
她以为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住。江霁往前走着,说:“昨晚有点事没回来。”
“哦。”
苏聆只能跟着他回去。苏聆昨天搬过来的时候,随意收拾了一下就回房间睡了,都没仔细看过这套房子,哪里想到隔壁房间是江霁在住。家里请了个钟点工,他们回来的时候,饭也做好了。苏聆和江霁对面坐着,都保持沉默,像是不熟。苏聆低头自顾自吃着,也不敢说话。江霁看了她一会,问:“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苏聆咽下嘴里的东西,回答:“挺好的。”
江霁又问:“跟新同事关系怎么样?”
能怎么样,才上班第一天,苏聆微皱着脸,说:“挺好的啊!”
“嗯。”
江霁似乎也不太在意,只是随便问问应付了事而已。苏聆是那么觉得的,要不是江浩明特地嘱咐他照顾她,估计他都懒得理她。不理就不理,苏聆低下头大口吃着饭。江霁扫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吃完饭后,苏聆就躲进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晚上,江霁在书房看着秘书给他发来的文件,上面是苏聆的简历和成绩单。他扫了一遍,嗤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