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颇有耐心地解开那一排衬衫扣子,又费了一些力气,把他来回折腾才扒开他所有衣服。她的视线落在谢与峥线条流畅的腰身,还有凹凸不平的腹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手上不老实乱晃,嘴上还哼着,“门前大桥下,有过一群鸭,快了数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沈冰难得有耐心地给他擦试了几遍,水都换了好几趟。医生刚刚嘱咐是这瓶点滴大概一个小时后挂完,她实在困得不行害怕自己睡着过去,特意每隔两分钟就定一个闹钟。在第三个闹钟响起时,谢总醒了过来。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眼眸逐渐柔和。修长的指尖刚碰沈冰的头发,闹钟又再次响起。谢与峥嘴角勾起笑意,无奈地问,“你这闹钟究竟在闹谁?”
沈冰迷迷糊糊地要伸手过去探谢与峥的额头,却被他躲开落空。她讪讪地收回了手,不满地撅起嘴,“我调的,当然是给我听的。”
谢与峥张张口,最终没有解释。沈冰见他嘴唇都干裂了,“你等会。”
她快速下楼,怕吵到二老,摸着黑拿了个热水壶上来。沈冰将水放在床头柜边,瞥了眼瓶子里所剩不多的药水。“你别乱动,我外公外婆在的,我不会拔针,我去喊阿仪。”
谢与峥哑着声叫住,“不用去了。”
半响,眼眸暗淡了几分,“我会。”
“你自己给自己拔吗?能行吗?”
谢与峥没有再开口,只是点了点头。两人沉默无言,一点一滴等着那个药水滴完。过了一会,沈冰才撇嘴教训道,“能不能顾着点身体,高烧了都不知道的吗?”
谢与峥敛起眼神,“那你呢。”
“我不就是吃了点垃圾食品,顶多就是拉肚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