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有没有闹事?”
沈冰想起这事,骄傲地扬起脸,“我才没有,同事都很好相处。”
她今天的忍耐程度简直破记录了,要是被她爸和外公知道,都能感叹祖坟冒青烟了。外公当年情愿她倒钱进大海听响,都不愿意她再踏入公司,搅得天翻地覆。谢与峥嘴角勾起,他收到助理汇报的可不是这样的。听说她被分配到一个脾气不太好的上司手下,小姑娘居然还说好相处?沈冰的眼睛很大,明亮的眼珠子一转悠,嘴里问出心里一直想问的话,“你今天怎么不问问谢志有没有进我家?”
她明明记得上次,这个男人吃醋的模样有多么疯狂,怎么今天那么平静。男人收敛起嘴角的笑意,默默不语地转身将她放倒在床上。两人距离近得沈冰能数清谢与峥的眼睫毛有多少根。这老套的动作不管上演多少次,她永远降不下心跳的频率。“他,他没进。”
沈冰的舌头不争气地打结。真丢脸,这都多少次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又不是没见过。“我知道。”
男人低声回答,声线充斥着男性的荷尔蒙。人是他叫来的,谢志心思不干净,他特意叫过来的。这里监控全覆盖,根本不需要保安巡逻。谢与峥的鼻尖抵住她的鼻尖,沈冰觉得很痒。要亲就亲,这是想勾引谁主动啊?谢与峥见她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主动勾住他的脖颈,随后对准方向吧唧一口。两唇相碰的那一刻,谢与峥主动加深了这个吻,两人都固执地没闭眼,两人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恍惚,只看得见对方。在沈冰一度觉得自己要窒息时,谢与峥才放过她,低头在她脸旁像小鸡啄米一样,落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吻。沈冰心跳仍止不住加速,微喘反问道,“保安是你叫过来的?”
谢与峥一怔,没想到这个丫头那么聪明,嘴角上扬起不明显的笑意。沈冰不是傻子,更不是第一次在这边住,以前过年回来,除了外公家,还有她爸家,她会过来住上一两天。就没见过这里的保安巡过逻。还没等她得意完她的聪明才智,嘴唇又被覆盖上另外一份柔软,她的思绪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两人渐入佳境,但被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沈冰嗔怪地咬了一下肿起的嘴唇。男人的喘息声中夹着笑意,谢与峥轻捏了一下她的脸。他拿过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脸色顿时变得十分严肃。他急忙起身接过电话。“阿峥,我害怕。”
“你在哪里?我好害怕,我想见你。”
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声线娇柔惹人怜。沈冰身体一僵,眼神逐渐变得淡漠。两人离得近,她听得出来这是赵朔月的声音。她伸手就要抢手机,谢与峥侧身躲过,走远了几步,语气急躁不安,“先别乱动,你在哪里?”
“我叫人先过去找你。”
沈冰在他身后扔出一个枕头,十分不满地喊道,“谢与峥。”
谢与峥挂断电话,转身看了她几眼,无奈嘱咐道,“今晚你要是害怕出去,可以在我这睡,我有急事要处理。”
谢与峥捞起刚刚脱下的衣服,快步离开。沈冰的眼眶湿润,眼泪在不断地打转。这算什么,想亲就亲,别的女人一通电话就离开,当她是什么。这不是第一次谢与峥被突然一通电话叫走,以前她也能听到是女生的声音,但也听到有男生的声音。她没有怀疑过什么,只以为是工作。开始前她就有问清楚,是否单身,她不会做掉价的事情。如果电话里的那个女声一直都是赵朔月,那她算什么?破坏者?她不信自己是,因为按照薛靖仪的说辞,赵朔月明显就是一个出席活动的女伴。那天薛靖仪明明说,那是她二哥的初吻。沈冰烦躁扒拉了一下头发,她发觉自己要好好理清这段关系,不能再这么稀里糊涂乱来。不仅是不甘心被这么对待,她更怕自己陷进去,明明一开始自己只当作一场游戏。自从回国,看见赵朔月,她的占有欲就越来越强。谢与峥驾车来到一个平地,他降下车窗,将烟灰抖落在车外,“特助过去了,先琐好门。”
赵朔月强忍内心的恐惧,外面那个男人不停撞门,她怕撑不了多久。要是出事了,她怕不能继续留在谢与峥身边了,要知道这个男人那么难缠,她就不敢这么私自乱来了,她现在后悔死了。“阿峥,我好害怕,那你呢?”
谢与峥强忍内心的烦躁,如实回答,“我在国内,现在飞过去。”
闻声,赵朔月身体无力地滑落坐在地上,她明白谢与峥这么奔波劳累飞回去的原因是什么。无非是回去见她一面。而这个她是谁,赵朔月心里十分清楚。她不甘心,明明她才懂谢与峥的所有喜怒哀乐,陪他度过这些年所有大小事情的也是她,那个大小姐能给他带来什么。除了钱,还有什么。更可况她也不过是家族联姻的工具,那日订婚宴上,她那么反感未婚夫都没退婚,说明在家里也不是受重视的,还不一定比她有钱。突然只剩下撞门声,谢与峥的眉头一皱,语气急躁连喊了几声。“赵朔月?”
虽然是合作关系,如果出事了他心里过意不去。赵朔月脸色苍白,淡淡地回答道,“我没事,”谢与峥听到一阵打斗声,不久后传来助理的声音。“谢总,赵小姐安全了。”
私人飞机降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谢与峥的目光幽深冰冷,吩咐道,“你先带赵小姐回酒店。”
谢与峥三两步走上飞机,飞行员频繁回头看他,他一直没等到起飞的命令。谢与峥眼底的光亮暗了一些,无声叹了口气,“走吧。”
他原本打算等小姑娘睡着了再走,刚刚闹这一出,她又该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