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醒来时已经天黑了,她睡眼惺忪地望向远处正在视频会议的男人。上身是裁剪得当的定制西装,下身却只裹了条浴巾。她嘴角忍不住抽搐,这是什么搭配?男人合上电脑,走到床前。“饿了?”
男人的嗓音依旧低沉清冷,只是跟刚刚公事公办的音调不同。“饱的很。”
沈冰对上他的视线,随之暧昧地轻挑眉头。谢与峥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眼眸中尽是她看不明的情绪。他没有回答,自顾自扯开领带。沈冰习惯男人对自己的挑逗没有反应,冷眼吐槽道,“丑死了。”
她低垂眉眼,掰着手指数落道,“男人要懂得收拾收拾自己,太丑就娶不到老婆。”
闻言,谢与峥俯身将她圈在怀下。沈冰以为是自己的激将法奏效了,满意将魔爪伸向腹肌。没办法,她就是馋这个男人的身体。“怎么要我帮你回忆?”
男人闷哼的声音格外能撩拨人。闻言,沈冰停住了手,讪讪一笑,她清晰记得她昏睡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我要是娶不到老婆,你该怎么赔?”
四目相对下,男人漆黑的眼眸下她看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半响,沈冰才笑靥如花般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柔声道,“那可别找我负责哦,我赔不起。”
谢与峥眼神又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许久他才哑声问,“玩不起了?”
“不,单纯腻了……”“唔……”男人眼神中多了几分戾气。剩下半句“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个口味。”
都还没说完。两人又沉沦在新的一场风雨中。一夜无眠,沈冰睡到下午才醒,身旁的人早就消失不见了。身上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有些烦躁,收拾好东西,直接踏上回国的飞机。下了机,她就直奔候车区。相亲宴已经迟到很久了,又免不了被父亲一顿教训。突然,沈冰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快步追了上去,还赶在车门合上前挤进去。沈冰看了看谢与峥错愕的眼神,俏皮地眨了眨眼,“嗨,又见面啦!”
保镖早在门外等候,只要一声令下就将这可疑的女子拉出车外。谢与峥紧皱眉头,锐利的眼神示意保镖离开。“你越界了。”
他定定望着沈冰,语气极为冷淡。昨晚他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追他到这里。沈冰关上车门,撇了撇嘴解释道,“放心,我搭个便车而已。”
“师傅,我赶时间可不可以拼车呀?”
她对前排的司机露出甜甜的笑容。司机透过镜子偷瞄了一眼,想要获取一丝一毫的提示。他小心翼翼地说,“你得问一下你旁边的乘客接不接受?”
沈冰谄媚地给谢与峥捏手,“帅哥行行好,拼个车行不行?”
“我有钱,给双倍钱,请你坐。”
谢与峥的脸当即更黑了。司机细细地打量起沈冰,这女娃娃眉清目秀,眼神里也没透露出痴傻啊,怎么会以为几百万的豪车的车会做滴滴?沈冰见他连眼皮都没挑一下,当即就换了个方法,“求你了,我这不能及时赶到,腿都要被打断的,你知道腿断了有多惨吗?就是那个骨头裂了,说不定还碎了一地……”谢与峥被她吵得头疼的厉害,咬牙切齿地命令,“闭嘴。”
小样!她了解他,他最受不了就是别人在他耳边唠叨,“真的,那场面……”他眼皮一掀,俯身堵住那声音的源头。电话铃声适时响起,沈冰用尽力气推开他,一脸嫌弃的擦了擦嘴。“干什么你?”
谢与峥轻挑眉头,“让你闭嘴。”
“……”沈冰没有反驳,是挺有道理。沈冰嘴唇被吻得有些红肿,她将食指比在唇前,示意他噤声,谢与峥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电话那头传来催促声,“冰冰,你到哪了?大家都等着呢。”
“快了快了。”
沈冰不耐烦地敷衍两句就挂断电话。谢与峥松口道,“去哪?”
沈冰非常识相报出地址,“鹿鸣。”
补完口红,她百无聊赖望着窗外,欣赏国内的变化。但男人在身旁不停敲击着电脑,敲击声引起她强烈不爽。她撑着脑袋,直勾勾盯着他。这侧脸线条轮廓硬朗,眉目深邃,这西装还被他穿出衣冠禽兽的感觉。和昨晚赤诚相见完全不同。见男人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她轻“切”了一声。在包包里找到一张纸巾,用口红在上面利落写上“请帖”二字。“呐,我是回来相亲结婚的,改些日子请你喝喜酒。”
说完,她就将那张“请帖”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