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侯府来人,说侯爷今天要去军营,让宫南去给魏了翁祝寿。听到魏了翁,宫南两眼放光,他历史不好,但知道魏了翁是蒲江的历史名人,文武双全,还会医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宫南激动地抱住石熊,蹦了起来:“没想到我运气好,这辈子还能见到魏了翁。”
老铁一脸狐疑:“世子爷,你不是见过魏大人几次吗?”
宫南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失去记忆,忘记了。”
老铁唠唠叨叨:“既然你忘记了,为何还这样激动?”
宫南能不激动吗?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魏了翁智勇双全,他要和魏了翁套近乎,让他帮自己破案。宫南越想越美,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夸下海口:“你们放心,要不了几日,我就会破获蝴蝶人之案。”
宫南的自信不是来源于自己,而是魏了翁。让萎靡的他,一下染上了风采,让人恍惚,以前的宫南又活了过来。老铁泪湿眼眶,拉住宫南的手:“世子爷,你的记忆会慢慢恢复,侯爷知道了肯定开心!”
宫南没有被老铁的话打动,而是被他鼓起来的钱袋吸引,下意识的摘下,放进宽大的袖口里。他的动作之快,在场的三个捕头,都没有发现他这个小动作。等到老铁感动完,才发现钱袋不见了,飞快地往外跑:“我刚才买早点,是不是把钱袋拉在早点铺了?”
木吉一个纵身,跟了过去,调皮地搂住老铁的肩膀:“你别着急,我帮你寻找。看是那个不懂事的贼娃子,敢偷南院管家的钱袋。”
宫南心虚地低下头,被紫水瑶看在眼里,伸出手:“把钱袋交出来。”
宫南装出很无辜的样子:“娘子,我的钱袋被你收走了。”
紫水瑶脸色一沉,捏住宫南的肩膀,使劲一抖,老铁的钱袋就落到地上。花星宇吹了一个口哨,这是南院的暗语,木吉听到,扯着老铁,马上回来,问:“出什么事了?”
花星宇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地上的钱袋:“总捕头破案不行,偷东西一流。”
宫南暗骂,老子上辈子就是干这行的。老铁护主,一脸谄笑:“我记性不好,是我给世子爷的,竟然忘记了,这是一个误会。”
是不是误会大家都清楚,宫南连老铁都敢偷,以后要防一手。紫水瑶没有责骂宫南,而是带着丫环,急匆匆地回到后院,要去查一下嫁妆,到底少了没有。虽然宫南狗改不了吃屎,但做事还是有分寸,紫水瑶的东西他不敢偷。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赢,惹上这个母老虎,幸福的日子就到头了。但对于四个捕快,三个丫环,以及下人的东西,他看到就手痒,偷了一些。因为不缺银子,他偷的都是小玩意,比如丫环绣的荷包,捕快私藏起来的匕首,下人藏了很久的美食。害得他们互相猜忌,搞得南院乌烟瘴气,他就可以趁机看好戏。花星宇鄙视地看着宫南:“总捕头,不要磨磨蹭蹭,咱们要进宫查案了。”
对于皇宫,宫南打死也不想去,正好魏了翁祝寿,就有了借口。他理直气壮地安排:“花捕头,你带领木吉和如影去皇宫,从御书房查到酒窖,从酒窖查到花园,如果抓不到凶手,我拿你们是问……”宫南摆出总捕头的气势,还说要去准备寿礼,不然侯爷爹要怪罪。花星宇无奈,带着木吉和如影离开。白鸿远早饭也没有吃,还在地下室捣鼓尸体。宫南凭着前世的记忆,可怜的历史知识,穿越后得到的消息,以魏了翁为线索,理清了这个朝代。这是宋朝,史弥远进行宫变,扶持赵昀上位,皇上沉迷女色,史弥远一直把持朝政。现在史弥远刚死,赵昀亲理朝政,还要做很多年的皇帝。只要依靠魏了翁,破了蝴蝶案,度过难关。就可以靠着母老虎的嫁妆躺平,还可以偷偷养几个小妾。宫南越想越美,就在书屋里捣鼓,找出一副青松图作为寿礼。带着石熊和石虎,宫南来到魏了翁的府邸,有些失望。他贵为礼部尚书,还租住在一个小院子里,身边只有几个下人,女眷也不在身边。不过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还栽了些兰花,看起来有些风雅。来祝寿的人不多,都是魏了翁的挚友,宫南没有前主的记忆,除了魏了翁,他谁也认不得。魏了翁比画像还儒雅,虽然年过半百,但双眸炯炯有神,露出智慧的光芒。宫南拱手:“祝老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魏了翁微笑:“世子爷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为了拉拢魏了翁,宫南想到一个办法,给魏了翁套近乎:“魏大人,你家厨房在什么地方?我要给你惊喜。”
站在魏了翁旁边的一个老者,忍不住地笑了:“听闻世子爷一改孤傲,在南院被女人欺负,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宫南不认识这老者是谁,怂了他一句:“听闻你府里的小妾说,你只有八秒,是不是真的?”
郑清之贵为宰相,本来想和宫南开一句玩笑,没想到宫南怂了他一句,还说到点子上,气得他老脸发绿。魏了翁笑了:“都是说书的瞎编,你们不要信,咱们进去喝酒。”
宫南搞怪地瞪了郑清之一眼,走在他的前面,气得郑清之吹胡子瞪眼睛,又毫无办法。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平远候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宫南又是世子爷,他实在得罪不起。就在这时候,下人来传话:“老爷,白山长带着白小姐,来给老爷祝寿。”
魏了翁皱了一下眉头,今日前来祝寿的都是好友,没有大办寿宴,迂腐的白书远怎么来了?但想到他是茅山书院的山长,又是邻居,这出门不见抬头见,也不好得罪,就让下人带他们进来。白书远的身后,跟着一个美貌女子,穿着清雅,秀美端庄,对魏了翁施礼:“白梅香祝老寿星古柏长青,松鹤延年。”
魏了翁淡淡地说:“今日家宴,没有女眷,实在不好招待。”
这句话的意思是逐客,但白梅香假装不懂,还一脸天真烂漫:“我去厨房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