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初疑惑的看着厉凌寒。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夏!知!薇,你确定让我去?”
厉凌寒低沉的声音更是加重了几分,再次重复了刚刚的话。夏知初微笑的看着他,朝他挥了挥手:“玩的开心。”
厉凌寒周身的冷更加浓烈。顾城与来的几人是面面相觑。这厉凌寒是怎么了?厉凌宇笑着上前:“哥,嫂子都放行了,就走啦。”
“嫂子,你放心,我会替你看着我哥让他少喝酒,早点回来的。”
顾城和另几人才反应过来,拉着厉凌寒便出了厉宫馆。离开时,顾城还不忘看了一眼夏知初,眼神中满满的轻蔑。看着厉凌寒离开,夏知初一口气松下。夏知初看着厉凌寒准备的礼物,她提着东西便出了门。“大少奶奶,你要一个人回夏家吗?”
佣人关心的问。夏知初回头笑了一下,并没有多说。夏知初提着东西来了墓地。“爷爷奶奶,知初来看你们了,你们在那边还好吧?”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的眼眶瞬间红了。“今天年初二,爷爷奶奶,你们那边是不是也在过春节?”
“我从家里带了好多好吃的过来,都是之前你们做给我吃的。”
夏知初蹲下,将墓碑前后是仔细的擦了一遍,然后将带来的东西都摆在了墓碑前。“姐姐,这个是你喜欢吃的。”
双墓旁便是夏知薇的墓碑。上面是夏知初小时候的一张照片,墓碑上的名字也是夏知初。“姐姐,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做回你自己了。”
等她报完仇,惩治了渣男,还有那对没有心的父母。她们便也就不用再这么偷偷摸摸了。夏知初坐在墓碑前,是说了好多话。从小时候聊到如今,宛如小时候,坐在爷爷奶奶身边,是叽叽喳喳个不停。……帝都会所VIP大包间里,顾城一行人喝着酒,唱着歌,身旁还搂着性感美女。厉凌寒端着酒杯,单坐在一旁,显得是格格不入。他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酒精顺过喉咙,那股灼烈感一直到胃里。“凌寒,来,我们喝一个。”
顾城端着酒杯过来。厉凌寒倒了一杯酒,与他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又是一口饮尽。“凌寒,我刚得到消息,厉萧北刚刚去了秦家,是提了好多东西。”
他的话,吸引了其他几人的注意。“厉萧北这是做什么?打算追秦依依吗?”
“这还用说,秦氏虽然比不上厉氏,可也算是京城前五强,厉萧北要是搭上秦家,那还不是如日中天。”
厉凌宇不屑一顾,没好气道:“什么如日中天,他不过就是一个耍手段的卑鄙小人而已。”
其余几人纷纷点头赞同。厉凌寒这几个朋友,是都看不上厉萧北的。厉凌宇虽然没有经历丧母的痛,毕竟他出生没多久,母亲就死了,可从小就没有得到过母爱的他,对厉萧北和蒋文雅是恨的。“凌寒,当初你跟依依好好的,你要是娶了依依,还能有厉萧北什么事,也不会被夏知薇这女人偷了项目数据。”
顾城替厉凌寒是愤愤不平,特别是提到夏知薇,语气满满怒意。“城哥,你说大嫂什么?偷什么数据?”
厉凌宇疑惑。关于厉萧北和夏知薇的事,他是不知道的。他之所以能学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也是因为厉凌寒将他保护的很好,厉家的尔虞我诈,厉凌寒都没有将他圈入其中。厉凌寒转头,一记凛冽的寒光投射了过来。顾城举起双手,无奈,妥协道:“好,好,好,不说她,今天大年初二,不提不开心的。”
厉凌寒收回视线,又饮了一杯酒。就在这时手机发出声响,他放下酒杯,拿起了手机,短信是十一发来的。【厉爷,大少奶奶一早便离开了厉宫馆,不过并没有回夏家,而是去了墓地。】【夏家今天家门紧闭,夏家的人说,夏季军和陈欣荣一早就离开了夏家,具体去了哪儿,他们也不清楚。】厉凌寒关掉手机,脸上的阴霾散了些,周身也没有了刚刚的那股刺骨的冷意,他缓缓起身。他的举动,让包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都看向了他。“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的单我买了,你们玩的尽兴。”
丢下话,厉凌寒便出了包间。顾城疑惑,起身想将他叫住,却被其他人拉了回去。“顾城,好了,你就不要强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凌寒的性格,每次来不是待一会儿就走了。”
“就是,就是,你就不要管他了,结了婚的人和我们这些单身不一样,有牵挂了。”
顾城投来一记不悦的目光,也没有再多说,回到座位上坐下。墓地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墓地的入口处,车窗降下,厉凌寒看向了墓地里。开车的十一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去。“大少奶奶来了有好一会儿了。”
厉凌寒没有说话,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好一会儿,他才冷冷的开口:“走吧。”
“是。”
十一很不理解。厉爷大老远的来,还以为他是来接大少奶奶,可是他却连车都没有下。他是越来越看不懂厉爷的举止了。眼看天渐渐黑了下来,夏知初起身深深鞠了一躬:“爷爷,奶奶,姐姐,今天时候也不早了,我得走了,要不然一会儿就打不到车了,下次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们。”
她收拾起情绪,转身离开。刚从墓地出来,十一便迎了上来:“大少奶奶,厉爷让我来接您。”
“厉凌寒知道我来了墓地?”
夏知初一惊。他不是跟顾城他们去喝酒了吗?十一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多说,打开车门,恭敬的邀请夏知初上车。夏知初带着疑惑上了车。回到家,便见厉凌寒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她疑惑的走过来问:“你不是跟顾城他们去喝酒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男人聚会,不是喝酒,打麻将,玩到半夜尽兴了才会回来吗?“你知道在哪儿喝酒吗?”
厉凌寒冷声反问。夏知初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喝酒,不就是酒吧,会所这些地方吗?难道有钱人喝酒的地方不一样?厉凌寒放下杂志,起身目光清冷的看了她一眼,便从她身旁走过上楼去了书房。夏知初愣在原地。他这是怎么了?刚刚她好像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生气。他在生气?生谁的气?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