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陶谦的询问,陈勐轻描淡写的回应道:“自然是要尽快将曹操的大军赶走了。”
“如何做呢?”
“哈哈,此事陶州牧无需操心。陶州牧只需在我军营,好好的将养休息便是。用不了几日,曹军自然会退去。”
陶谦知道陈勐不愿将自己的计策告诉自己,不过陶谦也没有想着自己一定要知道此事,毕竟陶谦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甩开曹操大军,然后安全的抵达徐州。 “好,那我就等着公干的好消息便是。”
几人说话之际,一名士兵走了进来,来到陈勐身边,准备附耳向陈勐禀告一件事,陈勐见状,对这士兵说道:“陶州牧不是旁人,你正常禀告便是。”
“孙观孙相刚刚派人前来禀告,说博县城内的敌人有异动。”
“无妨。那些人定是知道了曹操率领大军来到了这里,所以才会有动作,告诉乐安国相不必理会,城内的敌人不敢出城。”
“诺。”
曹豹、陶谦等人刚刚在听着陈勐与那士兵的对话时,听到孙观的名字时,面露惊讶。士兵离去后,曹豹便急忙问道:“公干所说的孙仲台,莫非就是泰山郡内蒙山处的孙仲台?”
陈勐淡然的回道:“不错,正是此人。”
“刚刚公干称呼此人为乐安国相?”
陈勐听后夸张的说道:“哎啊!忘了告诉州牧及各位将军了。孙仲台已经答应归顺于我大哥麾下,任乐安国相,如今孙仲台正率军包围博县城,以防城内的敌人逃脱。”
陶谦听完陈勐的话,内心更是惊讶。孙观此人陶谦、曹豹可是十分的清楚,带兵能力不低,对待手下也很好,手下的那些喽啰也都十分的佩服孙观。曹豹之前还曾与孙观交战几次,在孙观手下可是没有占到一点便宜。 陶谦、曹豹两人怎么都难以想到,陈勐刚来泰山郡不久,竟然都将孙观给收于帐下了。 “哦,对了,臧霸已经从这里返回了即丘。”
陶谦听后,急忙问道:“臧霸此人也来到了这里?”
“来了,还带了几千兵来,而且臧霸此人在这里还做了不少事情的。”
“都有什么事情?”
“比如协助孙仲台攻打博县了,比如宣高的士兵被我军痛击了一顿。”
陶谦心中此时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了,陶谦只觉得陈勐这段时间所做之事,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臧霸的能力,陶谦更是深知,也因此让臧霸驻守在了即丘,让臧霸替自己把手郯城的北大门。这几年,虽然陶谦渐渐感觉到了臧霸的威胁,但陶谦也不愿与臧霸兵戎相见。毕竟臧霸在泰山郡、东海郡这里的名声和威望,也是让陶谦有所顾忌。 对臧霸,陶谦也只敢凭借着绝对的武力和其上司的威名来要挟,而不敢直接动刀兵。 可陶谦没想到,陈勐竟然对臧霸动了刀兵,还将臧霸给痛击了一顿。 而且,臧霸还协助孙观进攻博县城,难道臧霸此人也投降了陈勐不成?想到这里陶谦更觉陈勐此人的不凡之处。 此时陶谦的心中对陈勐已经有了一些畏惧。 剿灭黄巾、斩杀昌豨、招降孙观、击败臧霸,这一系列事情,让陶谦顿时发现了自己与陈勐、与刘备的差距。 陶谦心中已然想到,此时紧靠自己已经是难以阻挡刘备的崛起了,必须给刘备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才行,而这个敌人陶谦已经替刘备选好了,那就是曹操。 现在陶谦觉得自己这次败逃至陈勐这里十分的明智。 陶谦思虑片刻,随后说道:“公干大才,如今公干斩杀了昌豨等人,消灭了太山匪寇,又招降了孙观,还击溃了臧霸,可以说一举击溃了泰山群匪。 泰山郡虽说应劭是太守,但是实际上这些群匪在泰山郡内的影响力也是十分巨大。公干如今击溃了这些群匪,可以说已经拿下了半个泰山郡。 既如此,公干何不趁此机会一举拿下泰山郡?”
陶谦此时的提议看似对陈勐好,实则就是为了让陈勐与曹操为敌。泰山郡隶属兖州,地位位置十分重要,曹操如今为兖州牧,自然是不会轻易的将兖州让与他人。 然而此时的陈勐仿佛听不明白陶谦此举的用意似的,对陶谦说道:“哎!泰山郡的费县等地,如今都在州牧手中,我怎能从盟友手中夺这些地方呢!”
“哎!公干此言差矣。这次公干不惧曹操大军,保护我们,我们自然应当感谢公干。如果公干能够打退曹操,我愿意从费县这里撤军,将费县等地让于公干,让公干完全占领泰山郡。”
~~ 陈勐从陶谦这里离去后,曹豹立即向陶谦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州牧,你怎么能将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费县等地让给陈勐此人呢?”
“哈哈!”
陶谦大笑几声,然后继续说道:“你懂什么,泰山郡这里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陈勐占领了泰山郡,那曹操定然会出兵与陈勐争夺。 曹操任兖州牧后,想要扩张自己的实力,定然会攻打徐州、豫州等地。如果陈勐在泰山郡,刘备在沛国,那不管曹操从哪里进攻徐州,都必然先要和陈勐、刘备交战。 我虽舍弃了费县一些城池,但却换来了陈勐、刘备为我守徐州,这样的买卖不亏。而且我还可以趁这段时间,再重新招兵买马,然后找机会再一举从徐州杀出去。”
曹豹听后,虽然有些明白,但仍觉得有些不妥,陶谦这样的做法,无异于将自己的命脉交于别人手中。 “刘备、陈勐这两人太过厉害,州牧还需当心应对才是。”
像曹豹一样不解的还有太史慈,当陈勐将今日的事情告知太史慈后,太史慈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公干,陶州牧这样的做法,十分的清楚,就是想让我们替他抵抗曹操,防守徐州,他好在徐州休养生息,积攒兵力。如果等到我军与曹军大战时,陶谦派兵偷袭我军后方,到时候我军则危矣。陶州牧的做法我都能看得出来,难道公干看不出来?”
公干听后,笑了笑,说道:“无妨,陶谦此人闹不出什么风浪。”
毕竟陈勐可是十分清楚,陶谦此人已经活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