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说完后,等了一会,然而却不见孙观有什么动作,太史慈再次说道: “仲台兄,要不劳烦您在前面带下路。仲台兄在泰山郡许久,定然是对这里的道路十分的熟悉,而且此处又多匪寇,一路之上也不太安全,若有仲台兄在前领路,想必定能震慑住那些宵小之徒,如此也能保护仲台兄及各位壮士家属的安全。”
太史慈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让孙观带领着这几千人给他们这些人当保镖了。 孙观看了看太史慈身后的那些士兵,又看了看那些士兵手中亮出的兵器,再看了看那些被绑着的家属,心中有些怒火,但是一时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而且更关键的一点是,泰山郡这里道路崎岖狭窄。两支部队现在相遇的地方,道路更是狭窄,大部队根本施展不开,真要打起来,孙观的这几千人也根本占不了什么优势。 孙观愤怒的瞪了太史慈一眼,然后就调转马头,命令后军改前军,然后沿着来路向博县行进。 孙观的几千大军在前方开路,太史慈的陷阵营押着他们的数百家属跟在其后面几百米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了博县县城。 ~~ 太史慈押着孙观的一众家属前来博县的消息,早已传到了博县的戏志才这里。随后,当戏志才又得知孙观带手下前往解救这些家属时,戏志才不禁的哀叹一声。 “那孙观已经率领着自己的数千手下,前去解救,那太史慈仅有数百人,志才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应劭看到戏志才唉声叹气的样子,有些疑惑。 “哎!仲远此言差矣。那太史慈押着的不仅仅只有孙观一人的家属,更是还有孙观许多重要心腹之人的家属。 这些人的家属如今在太史慈手中,太史慈想要杀掉他们,可以说是易如反掌。恐怕孙观这些人刚一动手,太史慈就会立刻杀掉这些家属。 即使孙观心狠,可以不顾自己家属的死活,但是孙观手下的那些人会这样做吗?这些人一动手,就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杀,你说他们还会动手吗?”
应劭听到后,猛然醒悟,道:“原来如此。而且以我对孙观此人的了解,他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热被杀害的。”
“这就对了。如今太史慈可是掌握着这些人的命脉,孙观这一走,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到那时,说不定孙观就会直接投降陈勐。”
“啊...”应劭大吃一惊,接着道:“若如此这般,那陈勐岂不是要尽得这些匪寇。那时陈勐的实力不仅将会增长,更重要的是,泰山郡说不定也会被陈勐夺了去,要知道孙观此人在泰山郡这里还是有不小的威望的。”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啊!得想办法阻止孙观,一定不能让他投降陈勐。”
“孙观那些人的家属都被太史慈给控制住了,如今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应劭明显已经有些想要放弃的意思了。 这时一个门客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向戏志才禀告道:“启禀先生,兖州那面传来消息了,刘岱被自己的部下所杀,曹公已经成功的担任了兖州牧,陶谦军也被击败,目前曹公正在追击陶谦军。”
门客说完后就退了出去,戏志才和应劭两人此时纷纷露出兴奋之色。 戏志才大声叫好,“好,真是天助我也。”
应邵也附和道:“哈哈,曹公已经成了兖州牧,如今已经可以名正言顺的率兵进入泰山郡了。陶谦军也被击败了,曹公正好可以趁势率军进入泰山郡,等曹公率领大军到此,定能一举扭转现在的局势。”
“还不可高兴的太早,曹公率军相继与刘岱、陶谦大战,士兵很可能已经疲惫不堪,如今若是贸然在与陈勐的部队交战,有可能占不了上风。而且如今孙观已经率兵前往了太史慈处,若是等到明公过来,时间上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应劭原本听到曹操快要率兵进入泰山郡的消息时,内心十分的高兴。可是在听完戏志才的话后,又担心了起来。 “额…那以志才之意,我们现在应当如何?”
戏志才思索一番,然后俯身对应劭说道:“我们可以这样做…” ~~ 陈勐在得知曹操成为兖州牧后,并没有什么奇怪。以曹操的能力和手下谋士武将的水平,曹操若是这次没有成为兖州牧才会让陈勐奇怪呢! 陶谦军被曹操击败的消息也没有让陈勐感到什么惊讶,只是陶谦失败后一定会率军从泰山郡退却。陶谦若是从费县那里的泰山道退却,陈勐并不担心。陈勐担心的是,陶谦着急之下率领溃军,退到博县这里,若真这样,那博县这里定然会更加的混乱。 陶谦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退却,陈勐决定不了。 不过陈勐知道,当务之急还是应该让太史慈尽快的押着孙观的那些家属来到博县,只要能控制住这些家属,那就能控制住孙观。 只要能控制住孙观,就相当于一下子多了数千士兵,而且还能避免与臧霸为敌。到那时就是曹操率领大军来到博县这里,陈勐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陈勐命人将龚都叫了过来,然后对龚都说道:“子义押送着数百家属已经快要到博县,如今博县这里形势复杂,尤其是博县城内的戏志才,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将那些家属安然无恙的送到这里,此人定然会有所动作。子义仅有数百人,恐难以应付。龚校尉,你率领两千人前往迎接子义,一定要保证那些家属的安全。 还有,我这里有一封书信,你见到孙观后,将这个书信交给孙观。记住,必须你亲自交到孙观手上。”
“诺!”
龚都领命后就立刻退了出去。龚都退出后,陈勐随即又安排了许多的斥候前往泰山郡南部,时刻探查陶谦和曹操的动向。 陈勐又思索了一会,在脑中将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在脑中全部回想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随后陈勐走出自己营帐,来到与自己营帐不远处的一座营帐。 进入后,就看到一人正在给另外一人往脸上黏贴胡须,陈勐驻足看了片刻,随后问道:“怎么样?像不像?”
那正在黏贴胡须的人说道:“可以了,等黏贴完这点胡须,肯定就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