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足足撑到现在才来找自己，莫曼梅的心还真是冷硬。沈莫谦无比冷静地看着她，仿佛在审视着眼前的母亲，“莫语的事情刚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那个时候你信心满满，觉得不过是动动手指头就能解决的事情，更不必我这个儿子出手。”
“此一时彼一时。”
不由得蹙眉，莫曼梅见他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要跟自己算这笔账，心中更加烦闷，连带着端茶的手都有些不稳，“我今天就想问你一句话，这个忙你到底能不能帮？”
“自然能帮，可是现在帮，有些晚了。”
沈莫谦的容色有些冷淡，他的话也让莫曼梅顿时愣住，“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些晚了？”
“就是字面上的那些意思。”
沈莫谦知道，应该是方盈将目前的局势不容乐观告诉了她，她才这么火急火燎地找了过来，“现在的证据对莫语很不利，你想破除这些负面消息，自然是要找出更加有力的证据打脸这些人，据我所知，目前警察局那边的调查进度没有变动。”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莫曼梅险些一头倒在地上，她强撑着一口气，“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拿出你们的公关手段，比如全网删帖，这些你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吧？”
“现在在这么多消息一起发酵的情况下，你觉得能捂住嘴吗？”
普罗大众最爱看的就是他们这些豪门世家的笑话，如今一味捂嘴，只会让人觉得消息都是真的，这个道理一开始他就已经跟莫曼梅说过了，他蹙眉看向她，“如果你不想你的女儿彻底身败名裂，我劝你还不是要走这条路，不然，莫语会更加恨你。”
莫曼梅听在耳里，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难道现在我们就只能等警察的调查结果、什么都做不了？”
“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
看着在此时犯糊涂的莫曼梅，沈莫谦难以想象眼前的女人当年居然是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他蹙眉，“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等着听消息吧，如果有风吹草动，我会告诉你。”
他都这么说了，莫曼梅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只是深锁长眉、然后离开了。方盈慢她一步，她见莫曼梅已经离开了总裁办公室，忍不住看向了沈莫谦，“沈总，我知道你对老夫人有很多不满，但是老夫人肯定有她的道理，而且这次的事情不仅关系到沈小姐的名誉，更关乎整个沈家，你还是不要为了一些小事，跟沈夫人置气。”
小事？她说什么是小事？沈莫谦原本没怎么关注过这个方盈，她是莫曼梅身边跟得最久的一个秘书，在莫曼梅身侧足足待了七八年之久，也是莫曼梅最得力的人。他回头看向方盈，见她依旧是平日里那副谨慎的模样，不由得轻轻冷笑一声，“对我来说，什么是小事，什么是大事，我心中自有定论，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男人话语中的凛冽之意让方盈不由得心头一颤，随即她的头垂得更低了，“是，沈总，我明白了。”
等到方盈从沈莫谦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后背上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冷汗浸湿了。她看着已经远远把自己抛在身后的莫曼梅，虽然有些腿软，但还是咬咬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