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沈莫谦颇有些不好意思，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叹了口气，“好端端地怎么又提起了这件事？”
“这件事跟莫语的案子有关，再加上林雨静已经是你的过去式，怎么？你还放不下？”
这话促狭得简直没法听，沈莫谦在些微的错愕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就当你这话是吃了陈醋。酸味儿太重，满电梯都是。”
“照你的说法，李玉是不可能跟林雨静合作？”
见她只是瞪了自己一眼，沈莫谦将这件事都揭了过去，转而说起了正事：“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以我对李玉的了解……”这么说似乎也不对，毕竟自己跟李玉也不过是见了这几次，但是曲婉心对这个人有着自己的认知，她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矛盾。即便李玉在背后使手段，但是这个人总是还要点格调的，说话办事带着一股子劲劲儿的气势，她的确会耍心眼，但是又自拘格调，不愿意彻底放下身段，跟林雨静之流同流合污。“谈不上什么了解，只是她这个人很不一样，她的确要对付你母亲，但是还算是光明磊落？不，也不能这么说，她只是不屑于跟自己瞧不上的人合作。”
当时她欣赏自己、提拔自己，诚然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可以为她所用，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才华的确吸引到了她，所以这之后的许多事情，她都留有余地。这样的手段比起莫曼梅不知道高明到了哪里。即便现在曲婉心后知后觉，自己被李玉算计了，但是对这个人也只是回避，而不是憎恶。看着曲婉心脸上十分郑重的神色，沈莫谦不由得蹙眉，“李玉这个人在你心里的评价这么高？”
“当年你母亲跟李玉之间的恩怨或许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一点，能让李玉时隔这么多年依旧不依不饶，我觉得不是什么小事。”
对于她们之间的恩怨，曲婉心自然不想管，她也不过是就事分析，“李玉对莫曼梅穷追猛打，对身边的人加以利用寻求同党，但是她一直留了余地。说到底，我还是感激她的。”
原本以为自己拒绝了李玉的示好之后，她会对自己展开打击报复，没想到后续的事情她都没有为难自己，而且在发现了有人可能剽窃自己的设计之后，还早早地告诉了自己。就这一份胸襟，就让曲婉心觉得十分难得。说到这，她也不吝惜自己对李玉的赞誉，“在做人的胸襟一事上，你母亲远不及李玉。”
见她这么说，沈莫谦想要反驳，但是认真一想自己母亲做的那些事情，又觉得没什么可辨驳的，只能勉强一笑，“看来我妈做人似乎真的不怎么样。”
“你就不必顺着我的话往下说了。”
微微一笑，曲婉心看向他，“你有你的难处，对于你来说，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是你的母亲。”
总觉得曲婉心话中有话，但是看着她认真的神情，沈莫谦只得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出身没有办法选择，亲人同样如此。我只能尽力去告诉她，她错了，然后就是为她做下的事情是收尾，处理后面的事情，这些年我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不管是沈莫语惹出来的，还是莫曼梅的。两个人今天来的有点早，曲婉心正在跟沈莫谦说话的时候，看到沈莫谦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她正要把手机递给他，但是专心开车的他只是示意她点开帮自己看看。“你手机密码？”
之前还从没把玩过他的手机，曲婉心一时间也有些新奇，“该不会是什么谁的生日密码这么简单吧？”
“我们中学母校成立的年月日。”
自然不是，沈莫谦不由得轻轻一笑，“如果非要是谁的生日，我想现在应该设置成你的。”
“也差不多，反正也是学校的生日。”
一时间脸上有些发热，曲婉心赶紧解开了手机，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