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难以启齿。她以为,自己不管这个毛病,渐渐的,就好了。然而,是她天真了。楚宁宴见她半天不说话,于是问道:“你这是喜欢上别人了?”
然后为对方守身如玉?楚宁宴这两天都在失眠,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接近真相了。他首先想到的是,林浅跟萧墨白旧情复燃了。如果是那样,那他便是一步走错步步错,一直错下去了。眼下他问出了这个问题后,心里也是十分紧张的。他害怕林浅直接大方承认。他又害怕林浅说不是,却是在骗他。可这个两种情况都没发生。林浅就一直这么沉默着,简直叫他的心像是在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一般难受。“先回家吧!”
林浅心情郁郁,依旧慢吞吞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楚宁宴就算再好的脾气,此刻也快要憋炸了。更别说,他本来就是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于是,她把林浅送回了家,自己却没回去,开着车就离开了。可笑吗?见他开着车又要走,林浅连问都没问他一句,他这通脾气,闹了个寂寞。他一路狂飙,最终在一个空旷的路旁停了下来,放开了方向盘,满心疲惫。他认输了。强扭的瓜不甜,所以,他就永远都不能得到满足。是他天真了。以为用孩子拴住她,用婚姻锁住她,然后就可以用时间来慢慢挽回她。然而,现实往往事与愿违。他连最开始这道难关都撑不过去。他就这么静静坐着,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赵津打来电话的时候,楚宁宴才回过神来。“哎,我得留下来照顾秦芷,她闹得太厉害了。我真的只是照顾她,什么都不干,你别揍我啊!”
楚宁宴笑了,突然就道:“赵津,你们的事儿,以后我都不再管了,你有本事,就把秦芷追回来,让她死心塌地跟着你。”
一时间,赵津在那边沉默了。听筒里,只能传来秦芷断断续续地哭声。“宁宴,你怎么了?”
赵津觉得楚宁宴忽然就不管他了,这不科学。他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我没事。你赶快照顾秦芷吧!”
说完,楚宁宴便挂了电话。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他自嘲一笑。他就继续在这空旷的路边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夜。*之后的日子,依旧单调乏味。那晚,楚宁宴夜不归宿,最后也没给林浅一个交代,没有告诉他自己是在哪里过夜的。而林浅也没问,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该干嘛干嘛。在孩子们的面前,她能扮演好一个好妈妈,好妻子,对楚宁宴也依旧照顾,把庄园操持得井井有条,她自己的工作室,也是蒸蒸日上。这天,楚宁宴突然收拾起了行李,被等等发现了。等等给喜喜使了个眼色。喜喜立刻跑去给林浅打小报告。“麻麻,粑粑要走!”
林浅正在画图,连忙放下笔,把喜喜揽到怀里,笑眯眯问道:“爸爸要去哪?”
“不知道。”
林浅看了一眼日历,微微一愣,之后牵着喜喜的小手来到了楚宁宴的房间。见他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放在了一边,于是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楚宁宴身形一顿,回头看向林浅:“你知道我要回去?”
“你母亲的忌日快到了,你应该是要回去的。”
林浅神色淡淡地道。喜喜一看,粑粑和麻麻都话她听不懂,就跑掉了。楚宁宴上前一步深深凝着她,道:“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一起回去。”
林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不是应该的么?你这话说得有点儿奇怪。”
楚宁宴心中异动。他没想到,林浅还记得他母亲的忌日,他完完全全没想到。毕竟,林浅是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的人。这一刻,楚宁宴就感觉,好像心里什么死去的东西,又活过来了似的!整个人都精神了。他忽然上前,把林浅一个公主抱就给抱了起来。林浅平静地看着他,大白天的,她倒是要看看这男人突然抽什么疯。只见,楚宁宴把她抱到了衣帽间,将她放在一个小沙发上面,之后将她的箱子拿了出来。“我来帮你收拾东西,你看着就好。”
林浅单手托腮,慵懒地道:“好啊,记得内衣拿那套我新买的。”
楚宁宴拿出来看了一眼那样式,表情顿时变得精彩了起来。“林浅,你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