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知道。如果她承认还有第三个人,那一定会被纠缠逼问第三个人到底是谁。她要是不承认,那对方就拿她没办法,虚虚实实谁也不知道。于是楚汀兰一笑:“我不是都说了吗?这些诗是别人写的,不是别人告诉我的,又是谁告诉我的?我喜欢这些好事,但绝不会冒认是自己所作,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这话是对着瑞哥儿说的,瑞哥儿心头猛的一颤。立刻再次认定楚汀兰肯定也是穿越而来,否则楚汀兰不会这样敲打他!不行,他得找个机会跟楚汀兰和好,再找个机会跟楚汀兰合作才行。否则他日后不管做什么都会被楚汀兰针对,要是楚汀兰的文化水平比他高,他想做什么事都会失败。想到这儿,瑞哥儿立刻卖了个乖,他挣脱老夫人和楚怜儿,变得十分懂礼数。主动对着楚汀兰拱手作揖:“母亲教诲得是,儿子日后再也不敢了。”
瑞哥儿现在是伯府庶子,的确是该叫她一声母亲,也该自称儿子。可这些字眼在楚汀兰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讽刺,让她觉得恶心。楚汀兰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母亲从前便喜欢偷我制香的配方,再到我父亲面前邀功请赏。我与她是亲姐妹,她又小我三岁,我自然不与她计较。但你不一样,你还小,若是品行不端,我就得纠正,就得打,就得罚。否则小时偷诗,长大偷金。这还怎么得了?”
瑞哥儿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微微激动起来。楚汀兰没有生他的气,反而在用心的教育他,难不成是想对他示好?想要他更改阵营?瑞哥儿立刻露出微笑,眼里都是讨好和兴奋:“多谢母亲教诲,儿子铭记于心,日后绝不和姨娘学这些坏毛病。”
他这话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拿诗句作假之事就是楚怜儿教他的。一时间,封霆更生气了。刺向楚怜儿的目光,越发的阴冷,仿佛像刀子一般要活剐了楚怜儿似的。齐玉恒见楚汀兰从容不迫,也不冒领功劳,不由得微微颔首,有些认可楚汀兰。但他始终认为,这些诗句就是楚汀兰写的,楚汀兰肯定是在谦虚。因为他纵横诗文会十多年,谁要是能写出这么好的诗,早就名震京城,名扬天下了。但他却不知有这样的奇人?更何况去楚汀兰这儿买香的文人雅士,多数都是来自于诗文会。他也买过香,怎么不知诗文会中竟有这样的文人雅士?因此,他料定,必然是楚汀兰不愿意在人前展露锋芒。而楚汀兰又是女流之辈,不想与男人家争抢这些东西。这才说有第三人写诗,而楚汀兰只不过是听来的这样的谎话。这样温良顺从的楚汀兰,不与男人相争,又才华横溢,实在是难得的好女子。若非出生商贾之家,他当真是要动心了。“既然你这诗句是从别处得来,那就告诉我是谁写了这首好诗,我和齐公子要去拜访。”
男配又趾高气扬道。楚汀兰冷笑一声:“我不记得了,就算记得又为何要告诉你呢?像你这样不通文墨之人,贸然拜访,只会惊扰了别人。”
“你!”
男配脸色难看。这可是在外人面前,楚汀兰竟然这样不给他面子?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