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是读书识礼之人,草民绝不会知法犯法,作奸犯科,更不会残害忠良,害其后嗣。草民不知沈小姐为何要冤枉草民,这中间又是否有误会,但草民确实无辜,求皇上明察。”
这说辞,舒文升早在被王海媳妇挠了后,他就已经想好了,一推二六五,他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皇上看向沈安宁,“沈安宁,舒文升的话你听到了,你怎么说?”
“阴险、怯懦、虚伪、无耻至极。”
看向舒文升,沈安宁戏谑冷喝,她字字铿锵。别说舒文升,就是在场的大臣,还有前面的皇上,看着沈安宁这模样,都有些意外。这是骂上了?沈家姑娘……够直接的啊。众人诧异的厉害,人堆里,唯有萧景宴暗暗垂眸勾唇。沈安宁的厉害,可不止在嘴皮子。等着吧,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等沈安宁真正发力,之后的热闹还多着呢,舒文升讨不到什么好。心里想着,萧景宴不禁又看向沈安宁。都说要想俏一身孝,沈安宁这不是孝服,素衣却也简单,那份素雅里,带着一股娇柔的劲儿,倒是好看。当然,她明艳华丽的时候也好。她,怎样都好!沈安宁可不知道萧景宴的心思,已经跑出十万八千里了,她看向舒文升,冷冽继续。“谋害孕妇小儿,无所不用其极,是为阴险;男子汉大丈夫,却敢做不敢当,是为怯懦;东窗事发,还依靠家族背景,以冠冕堂皇的说辞粉饰太平,是为虚伪;作奸犯科还否认,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为无耻。阴险、怯懦、虚伪、无耻,我哪句冤枉你了?舒文升,你有愧皇恩眷顾,有愧陛下恩泽,你该死。”
劈头盖脸一顿骂,舒文升气的不行。“沈安宁,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呢喃着这四个字,沈安宁冷笑。“除了我三哥受伤回京养伤,尚在京中,我沈家满门男儿,不是还在镇守边境,浴血沙场,就是已经马革裹尸,死在了战场上。我沈家满门尽忠职守,护国护民,无愧天地。我们不求高官厚禄,只希望国泰民安,山河无恙。皇上尚且眷顾沈家,愿给沈家两分关心,可你呢?”
手上拉着白绫,沈安宁一步步走向舒文升。四目相对,她睚眦欲裂。“我大嫂怀胎九月,临盆在即,连皇上都不愿她操劳奔波,免了她参加宫宴,就怕她有个闪失。可你呢?你让手下舒庆,安排他的亲戚王海趁着宫宴未散之际,往镇国将军府报信,说我在宫中失了清白,秽乱后宫,被皇上赐了白绫,使我大嫂受惊早产。你让舒家府卫舒明,暗中劫杀镇国将军府派出去请郎中的小厮,不但伤了小厮晕厥路旁,几乎丧命,更拖延了郎中救治我大嫂的时间。我大哥戍边,舍小家顾大家,哪怕心里惦念,也不敢玩忽职守。可你,你一边享受着戍边将士拼命得来的太平,一边残害忠臣良将的家眷子嗣,你欺我大哥欺我沈家至此,你还喊冤,你有什么脸喊冤?你说欺人太甚,论欺人,谁还能甚于你?”
舒文升眉头紧锁,他没想到,沈安宁知道的这么详细。事情只怕不妙。舒文升心中忐忑,却依旧坚持。“一派胡言,除夕之夜我在府中,从不曾外出,家父以及家中小厮皆可为我作证。你呢?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人,你有证据吗?”
“证据?”
沈安宁勾唇,“我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