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你和他相识这么久，你总不可能一点都不记得他的喜好的。”
“记得是记得，但我现在能和往日比吗？”
安慕瑶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落寞，她始终是比萧明昊要差一点。若是当日萧明睿能答应与她成婚，她如今也不至于如此。安慕瑶一想到这事情心里就特别难受，她又不能说什么，天知道萧明睿会对她如此抗拒。付琴心能感觉到安慕瑶的失意，安慕瑶就差一步之遥成皇后，结果却是失之交臂。重见萧明昊，始终会有几分尴尬。不过，付琴心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安慕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她和萧明昊就是一段露水情缘罢了。做不得爱人，总不至于连朋友都做不了的。付琴心拍了拍安慕瑶的肩膀，温柔道：“慕瑶，你和五皇子又没有山盟海誓，大家就花前月下一场梦。就算如今叫你嫁给五皇子，难道你对他就情根深种，一片痴心吗？”
“那倒不至于，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安慕瑶这话是说得洒脱，她的确强迫自己放下了。她不想跟萧明昊有过多的纠缠，这会显得她很愚蠢。安慕瑶表现得如此淡漠，付琴心便顺水推舟道：“你道理都明白还惆怅什么呢？大不了就听听萧明昊在那洋洋自得，只要有利可图，何惧逢场作戏。”
“也是，那我回去准备了。”
安慕瑶起身给付琴心行了一礼，随即便回去了。她没什么无病呻吟的必要，该想清楚的她都想明白了。回房以后，安慕瑶便挑选约会当日的衣衫。她还记得当年她总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去见萧明昊，今日却没有这样的想法了。安慕瑶开始有些明白安慕云清汤挂面的原因，那不是骄傲，是不在乎。安慕云是做得很清高，但她有清高的本钱，这一点，安慕瑶是羡慕的。最后，安慕瑶是选了一套极其清素的衣裙。婢女帮着收起来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小姐，您是要穿着这身衣服去礼佛吗？”
这问题是把安慕瑶逗笑了，她的确少有这么清素，婢女都觉得她一心皈依佛门了。她掩面笑了笑，解释道：“这次你倒是想错了，我只是要去见一个故友罢了。我与他已不似当年，自不能妖娆打扮前往。”
“原来如此，那当日奴婢给大小姐梳个清雅一点的发髻吧。”
婢女应了一句，丝毫没有怀疑安慕瑶的意思。安慕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她这些日子是深居简出，甚至连找安慕云都很少了。她就静静地留在房里练练琴，看看书，倒是感觉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平日安慕瑶习惯了张牙舞爪，自付琴心恢复了身份以后，她变得收敛了不少。倒不是没做任何坏事，只是不像以前那么明显了，她开始学会藏匿和谨慎。安慕瑶叹息了一声，眼神中多了一分忧郁。她拿起萧明昊送来的那封信，直接塞到香炉里烧了。她甚至感觉有些抗拒见萧明昊。到了约定之日，安慕瑶是花了淡妆，穿得一身素雅。婢女给安慕瑶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安慕瑶看起来整个人跟平日都不一样了，全身上下透露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安慕瑶化上淡妆并不违和，但她看着婢女目瞪口呆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多照照镜子。她却没发现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只是脂粉涂的少了，她有些不适应。安慕瑶拍了拍一旁的婢女，问了一句：“我今日看起来有这么丑陋不堪吗？”
婢女摇了摇头，放下了梳子，一本正经道：“没有，大小姐今日妆容精致似出水芙蓉。只是奴婢之前没见过大小姐淡妆模样，今日才发现原来大小姐还有清丽出尘的一面。奴婢真羡慕大小姐有天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