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多谢娘亲指点。”
安慕瑶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心虚地点了点头。她知道付琴心是老江湖了,她相信付琴心。付琴心是不让安慕瑶去犯傻,她却不会不去解决这件事情。她的确是看安慕云不顺眼,反正萧明昊都有心惩治安慕云,她愿意顺水推舟。至于那封信,付琴心是抢过来烧掉了。她是不想安慕瑶再有邪念,如今最重要的是太子妃竞选,所有可能会阻碍这件事情的都要毁掉。安慕瑶看着那封信一点点烧掉,她不免心里有点复杂,她和萧明昊虽说已然许久没联系,但她始终没有这么狠。她的心里有萧明昊,只是她在逃避她的心意。付琴心见安慕瑶似乎有些走神,她伸手在安慕瑶的眼前晃了晃,问道:“慕瑶,你在想什么事情呢?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是在想如果教训安慕云的同时可以提升太子对我的好感,那就太好了。”
安慕瑶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眼底却还透着丝丝无奈。付琴心嗤笑了一声,淡淡地回应道:“慕瑶,你有野心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有的时候不只是要野心而已。男人很图新鲜的,你若是一直在他眼前跳来跳去,他是不会记住你的。你只需要在重要的时候闪过,即便是一刻,他都能记几年。”
“还是让娘亲来处理吧,慕瑶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辛苦娘亲了。”
安慕瑶握了握付琴心的手,付琴心点了点头,她的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之前安明德让安慕瑶学礼规,付琴心一开始还觉得安明德就是在找茬。她现在发现根本就不是,安慕瑶学了礼规以后整个人都好了很多,付琴心非常满意安慕瑶目前的状态。只要安慕瑶能一直听话,付琴心便没有这么多事情了。付琴心这段时间静下心来教导安慕瑶,她才发现她过去教导安慕瑶的很多事情都是错的。安慕瑶如今不可能一日改正,付琴心是得一点点矫正。付琴心唯一想的是安慕瑶能成为太子妃,到时候她就可以在安家再次吐气扬眉了。一想到这里,付琴心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她下意识握住了安慕瑶的手:“慕瑶,你要知道你的成功有多重要。如果你这次选不上太子妃,可能你和娘亲往后的日子都会很难过了。”
“娘亲怎么又开始说起这些事情,不可能的,娘亲别胡思乱想了。”
安慕瑶叹息了一声,脸上多了几分尴尬。这好不容易才从这个话题里面绕了出来,付琴心又给转回进去了。安慕瑶听那些话都听腻了,这都是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付琴心点了点头,她看着时候也不早了,她是过去找人忽悠安慕云了。她先传了封信给萧明昊,随后就找到了府中的婢女,让婢女去哄骗安慕云。婢女很是胆小,她怯怯地回应道:“夫人,二小姐可不是好骗的,您真觉得我可以做得到吗?奴婢就怕被二小姐发现,到时候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
“你不去的话那我安排你去祠堂打扫可好?反正祠堂的横梁上已经积灰了。”
付琴心冷冷地扫了婢女一眼,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打扫祠堂是安府里最辛苦的活,婢女自然不愿意了。她宁愿去骗安慕云,她是打算东窗事发就将付琴心供出来,以此明哲保身。婢女答应了下来,她便去找安慕云了。安慕云此时还在屋里忙着对账,安慕云忙的时候习惯大门紧锁,她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她的。她得将这些事情都给处理好了,她才会把门打开。虽说安慕云在掌家,但安府向来管理级别明确,很多事情管家都可以去处理,不会有很多事情去到安慕云这里。安慕云最重要还是算好这几盘账,这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婢女去敲门的时候,半夏很快就上前来阻止道:“你有什么事情吗?要不然先和我说吧,现在二小姐正在屋里忙着账簿的事情,不会有时间来开门的。”
一听到安慕云在忙,婢女就更着急了,立刻解释道:“前不久我走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绣庄的伙计,伙计说绣庄出了点事情,让二小姐回去处理一下。”
半夏拿不定主意,她只能拍门叫安慕云了。安慕云听到半夏的声音,她一打开门,婢女就将方才与半夏说的再复述了一遍。安慕云点了点头,进屋收拾了一下东西,她盖着披风就走出去了。她倒是想知道绣庄出了什么事情,掌柜的一向本事,一直以来绣庄就没什么大事发生过。看着安慕云潇洒的背影,婢女悄悄松了一口气,她却还是选择了跟着安慕云。安慕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回应道:“绣庄的事情我能处理好,你不用跟着我了。这些事情我知道就行了,你回去干活吧。”
语罢,安慕云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她不喜欢有不认识的婢女跟着她。她去绣庄是为了解决事情的,又不是去旅游。安慕云快走到绣庄的时候,她却发现不对劲,身后居然有人跟着,她是打算甩开背后的人就先行回去了,却不曾想被人抓住了。来人拉着安慕云去到一个深巷里,安慕云看到了萧明昊,挑了挑眉毛:“哦,五皇子,这青天白日约我来深巷里做什么?五皇子有什么不能在别的地方说,偏偏要来这种昏暗的地方?”
“我们之间该谈这些吗?”
萧明昊冷冷地回应了一句,眼底的阴寒深不见底。安慕云却没有慌张,她仍旧是一脸淡然地看着萧明昊:“五皇子,你也知道我与瑞王殿下交好,你跟我孤男寡女,深巷谈话,不合适吧?你就真不怕我告诉瑞王殿下吗?”
“你真以为瑞王殿下有多了不起吗?”
萧明昊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慌乱,但嘴上却仍然保持着硬气。这拙劣的演技根本瞒不过安慕云的眼睛,安慕云知道萧明昊还是害怕萧易然的。毕竟萧易然是王爷,比他这个皇子要金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