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云可不是这么容易巴结的人,她对人防备心本来就很重。之前商会会长还给安慕云落井下石,安慕云才不愿意理会商会会长呢!商会会长送来了不少礼物,安慕云全都退回去了。她是弄得商会会长非常尴尬,商会会长实在没办法,只能邀请安慕云出来,说是为了赔礼道歉。对此,安慕云仍旧没什么兴趣。可请柬是直接送到府上的,安慕云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她看着请柬,恨不得把请柬扔进香炉里面烧掉。就在安慕云打开香炉的时候,她却听到了异响。她将请柬放在香炉下面,披着披风出去看了看。她能感觉到,应该是萧易然来了。不然这大晚上没人会光顾她的院子,但萧易然不愿意出来,安慕云也不会去催。她知道萧易然是个什么个性,顽劣起来真恨不得打他一顿。安慕云推开房门的时候,她却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房里。她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悄悄地往前走。萧易然捉弄了她这么多次,她总算是找到机会报仇了。正当安慕云打算拍萧易然肩膀时,她的手却被萧易然握住了。借着距离的优势,萧易然直接将安慕云抱到了怀里。安慕云坐在萧易然的腿上,惊魂未定的小心脏砰砰直跳。萧易然见安慕云手足无措地坐在他怀里,他忍不住逗弄了安慕云几句:“你这点本事还想要想着我?你真觉得自己有这本事吗?要不我来教教你怎么吓唬人吧?”
闻言,安慕云那叫一个不乐意,她冷冷地瞥了萧易然一眼,反驳道:“你就是故意欺负我的,你这样我以后都不喜欢你了。你不要以为你会吓唬人有多了不起。”
“不许说这些话,一辈子都要喜欢我,就像我一辈子都把你放在心上。”
萧易然吻了吻安慕云的眼角,含情脉脉地看着安慕云。这摆明了是在诱惑安慕云,安慕云是个经不起诱惑的人。看着萧易然那双满载星河的眼睛,她忍不住靠近,忍不住吻住了萧易然的唇。一吻过后,安慕云连耳尖都红了,她捂着脸,靠在了萧易然的怀里。萧易然差点就像将安慕云放在床上,今晚就跟安慕云做夫妻了。幸好最后萧易然还是选择做个君子,没干出乘人之危的事情。他今日前来其实是有正经事的,只是他跟安慕云表明心迹没多久,两人都在干柴烈火的时期,他才忍不住抱着安慕云多缠绵一会儿。萧易然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牛皮袋,递给了安慕云。安慕云拆开牛皮袋,她发现里面居然是商会会长一些不见得光的产业。风祁对商业方面管得不严,但商会会长实在太过火了一些,她是看不下去了。恰好,萧易然发现桌子上商会会长送给安慕云的请柬。他觉得这是个机会,便劝了安慕云几句:“慕云,要不然你还是应邀过去一下吧?商会会长不见得光的东西这么多,你若是握住了商会会长的把柄,你就算不将他交给朝廷,你都能让他一地鸡毛。”
“你就不怕他发现了我知道这些,杀我灭口吗?”
安慕云一脸无辜地看着萧易然,低声问了一句。毕竟,商会会长敢做出这些事情来,证明商会会长还是有点本事的。安慕云自认就是个惜命之人,她可不敢跟商会会长单独周旋。萧易然摸了摸安慕云的头,温柔地笑了笑:“你若是害怕,那我陪你一起去就好了。有我在的话你应该能放心了吧?”
“算了,还是你安排人埋伏吧。你在的话,商会会长不会说真话的。”
安慕云无奈地看了萧易然一眼,她还是打算按着萧易然一开始的建议去做。安慕云看了牛皮袋里的资料后是更讨厌商会会长了,她也知道商会会长是个滴水不漏之人。萧易然出现在商会会长面前,定然会引起商会会长的警惕。萧易然点了点头,答应了安慕云的要求。他也觉得安慕云单独赴约比较好,商会会长此人狡兔三窟,他不可能抓得到商会会长的尾巴,安慕云才是最好的猎人。他在背后护着安慕云就好。到了赴约当日,安慕云和商会会长是单独见面。商会会长是给安慕云赔礼又道歉,那叫一个诚恳,安慕云则是借机提起了那些不见得人的生意。商会会长意味不明地看了安慕云一眼,笑道:“你真的对这些感兴趣?这些旁门左道的生意可不好做。你一个姑娘家往后是要嫁人的,你要是一脚踩进来,你可就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
闻言,安慕云抬眼看了看商会会长,低语道:“你知道绣湘楼吧?那就是我的青楼,说什么旁门左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不早就进了地狱吗?我要是真怕报应,我一开始就不该这么做。”
商会会长以为安慕云是真感兴趣,为了给安慕云表示诚意,他还带着安慕云去到他的地下钱庄。安慕云表面上是很虚心地在请教商会会长的经营之道,实则心里在想着如何抓住商会会长的尾巴。两人是谈了很久,安慕云终于找到了商会会长的把柄了。她并没有表露出一丝兴奋,反而是一直在应和商会会长,直到商会会长带她离开。安慕云走出了地下钱庄以后,她是借着绣庄有事先走了。她能感觉到商会会长非常急切想要她加入,她是怕商会会长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回去以后,安慕云就命人写信送到官府那边。她已然掌握证据了,她这一次举报商会会长,她是要商会会长这辈子都没有生还的余地。收到了安慕云的信件,官府自然非常重视。按着安慕云所说的,官府是查到了商会会长私下开底下赌坊和地下钱庄。商会会长是被抓入狱,牵连之人纷纷落马。这可是皇城之内的大新闻,夏婉星也听闻了。她是佩服得很,安慕云手段如此高深,不过是见了商会会长几面,安慕云就掌握了商会会长的罪证,还将商会会长的同党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