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去看李明宇,而是看了那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地上的龙涎香原乡块。才明白为何自己用专业仪器鉴定,也没发现端倪的原因。鹏哥越听,他的心就越往下沉。吴大师的脸上顷刻间就落下了冷汗,他瞪着一双大眼珠子,大喝了一声,“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覃飞笑道,“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一看便知。”
随后他转头看向曾辉鹏,“鹏哥,你现在可以让人拿瓷刀将那原香最外面一层刮开来再用专业仪器验看。”
“姓吴的以为自己手法精妙,无人能识得,又是陪伴故去的人用的,里面并没有用太多工艺,即便不懂古玩鉴赏的人,也能看出来差别。”
覃飞再加道,“想必鹏哥在我的听雨斋里看见了,我店里是有一块十克的龙涎香千年原香的,如果你手上这块因我的鉴定失误出现了差池,我愿意赔偿你。”
覃飞如此这般保证,曾辉鹏就不可能不信了。他摆手让人去按照覃飞的说法做。吴大师将拳头紧紧蜷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赶在曾辉鹏的人去拿龙涎香原香之前,一把将那东西攥进手里,再看着曾辉鹏,“既然曾总不相信我,我不卖就是,我不许别人质疑我的人品和物品。”
曾辉鹏白手起家,全靠自己的能力发展到叱咤风云的现在,岂能是容的人这般轻描淡写在他面前玩手段的人?他现在倒是不着急了,右手顺便捻了茶几上的两颗把玩核桃在手心里转了起来,笑道,“覃飞店里确实有这东西,我看见了,既然他说他鉴定错了会赔偿,吴大师就不用害怕了。”
“这东西是你上次引导我买的,又费尽心思给我寻了两块,不弄个水落石出,对不起你的努力,也对不起我的信任。”
曾辉鹏虽然是笑着的,可那笑却是不达眼底。现场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也就听出来了,是这个吴大师引诱着曾辉鹏为母亲去买这东西。待曾辉鹏入了圈套,吴大师才去造的假。曾辉鹏的人自然能听得出来自己老板的意思,不出三十秒,门外站了两排人,原本押着覃飞的人,此刻已经将覃飞放开了。刚才递支票的人直接走到吴大师面前,单手掌心打开,“吴大师,东西拿过来吧。”
话是客气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吴大师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曾辉鹏,“曾总,覃飞所说,我确实不知情,这东西是我刚从别人手里斥巨资买回来的。”
“既然谭飞言之凿凿,那就是有他的道理,看来他确实眼力非凡,但是这东西您还是别破坏了,我也好找人退货还钱,要不我这损失可就大了。”
吴大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不光是因为害怕,他是真哭啊。龙涎香是不合逻辑的昂贵,光外面那一层就是几百万啊,这要是给当场刮开了去,连着手工费带外面那层就都废了。这会东西还没被毁了,他还有机会回本,要是真让人给刮开了,他里子面子都赔净了。曾辉鹏不说话,看着他的目光却冷的吓人。要说现在他再不确定吴大师和覃飞的话谁是真的,谁是假的,那就是太小瞧了他了。曾辉鹏手下的人干脆直接动手,去抢吴大师手里的东西。这东西被强行拿去和他主动给,意义可就不一样了,像曾辉鹏这种人,你要说他完全没有阴暗面,说破了天窗也没人敢信。吴大师忙开口道,“曾总,你母亲即将百年,她老人家定然不愿看见你为她的陪葬品损了人名德行,您看在您母亲的面子上,放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脏您的眼。”
吴大师这个江湖骗子,吃透人心的本领还是强的。果不其然,他这一句话,就让曾辉鹏的脸色复杂了起来,他犹豫了半晌,大手一挥,“让他们滚!”
凡是会影响母亲的事,他都不想沾边,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吴大师如遇大赦,带着他的人叽里咕噜地就跑了出去。这一行人走了,鹏哥才拍了拍覃飞的肩膀,“小兄弟,对不住了,你别怪哥哥。”
覃飞在心里重重输了一口气,“换位思考,我可能还不如你做得好,好在没让人钻了空子。”
曾辉鹏随后又拧了眉头,“这些个败类,浪费我给母亲寻物的时间,实在可恶,你能否把你店里的龙涎香原香转卖给我,价钱好商量。”
曾辉鹏亲眼所见覃飞的眼力,又见人品,那他的东西就不能有假,他自然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