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月想起来了那一年自己几乎快要丧命的那件事情,手不自觉地收紧。上官秋月轻嗤了一声,神色有些不屑,却又满目悲伤。重活一世,她仍旧是独自走在这用鲜血与荆棘铺成的路上,周围全是皑皑白骨,一只又一只沾满鲜血的手都想要将她拽拖至万劫不复的地狱。但是她上官秋月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至于到了这一步?上官秋月直到现在才明白,有些人并不会因为你的软弱示好而放弃欺压你,相反的,他们在你的软弱可欺上找到了更让他们兴奋的东西。上官秋月冷了冷神色,脸色有些不悦。看着被自己丢在一旁的白色手帕,上官秋月叹了口气。她现在没有办法对柳家做什么,其一是因为柳家的势力有些复杂,但是更多的,是上官秋月想要陪柳家好好玩玩。毕竟…呵,上官秋月冷笑一声,看着房顶发呆,许久,上官秋月从床上起来,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面随便找了点吃的,看着院子里还没有干完的活,冷笑一声,关了门准备睡觉了。但是,利用她和哥哥赚取名声,并且还对自己这样。上官秋月眼色冷了下来,满脸不悦表露出来。毕竟自己怎么说也是上官家的大小姐,上官秋月冷了冷神色。之前上官家比柳家发达,柳家眼热得不行。上官家一倒,连累了柳家,柳家对她和哥哥没什么好脸色看这一点可以理解。再说小白这边,小白拿着上官秋月的令牌,准备出门去给自己买几件衣服首饰。小白脸红了红,想起来了上一次在花园里老爷看自己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荡漾。要是…小白低低地笑了笑,脸上划过了几丝笑意,看着令牌的目光不禁又热切了几分。等到了门口,小白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到了门口,小白把自己的令牌给看门的婆子看了,婆子神色有些怪异地看了小白一眼,随后打了个手势,小白昏了过去。“你们怎么把这个丫头弄来了!?”
叶芳吹了吹自己的指甲,看着小白眼底划过了一丝厌恶,但面上不显,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道。两个婆子对视一眼,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夫人,这人拿了您的令牌出去,我们想着您可能有需要…所以…”叶芳皱了皱眉头,想起来了自己今天上午丢给上官秋月的那块令牌。呵,倒是个好欺负的。叶芳嗤笑,对上官秋月更加看不起了。整天就只会写什么诗啊词啊什么的,跳个舞唱个小曲儿,跟那花楼里的姑娘有什么区别?叶芳冷哼一声,目光落在了小白的脸上,神色有些莫名。许久,她喝着茶,看着小白笑了笑,给婆子使了个眼色。小白感觉自己被一阵水泼醒了,她看着这个房子,看着周围的环境,小白觉得自己有点头晕脑胀的。直到她看见了叶芳,瞬间颤了颤,赶紧低下头,弱弱地叫了一声:“柳夫人。”
叶芳“嗯”了一声,看着小白跪着的模样,眼中滑过了一丝丝的冷笑,心中满是轻蔑,但是面上却一片淡漠。整个柳府,几乎没有人不害怕这个柳家的夫人。叶芳做事狠辣,当着人一套,背着人一套,修理下人来更是心狠手辣。叶芳冷冷脸,就得有丫鬟婆子因为她拖下去受罚。叶芳吹了吹手中滚烫的茶水,看了一眼小白,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令牌?”
小白颤了颤,答道:“是…是上官秋月给我的。”
叶芳皱了皱眉,看着小白的表情有些不悦,小白颤了颤,心里直打鼓。“给你的?怕不是你从上官秋月那里抢过来的吧?”
叶芳声音冷淡,听不出来一丝的起伏和感情。小白知道,叶芳这是有些不高兴了,这个时候小白要是顶嘴,那就是死路一条。小白抿了抿唇,头低低地。叶芳冷笑一声,开口道:“之前我安排你什么事了?”
小白头垂得更低了。叶芳扫了她一眼,冷笑一声,缓缓开口道:“那你说说,我安排你什么了?”
小白抿了抿唇,有些心虚得开口:“一直看着上官秋月…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夫人和柳小姐…”“啪!”
水杯掉到地下,一片瓷片刮破了小白的手臂,小白疼得皱眉但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在死亡面前,一切所有的痛苦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让人无法在意。小白不敢出声,滚烫的热水烫到了她的皮肤,她几乎要哭了出来。小白颤了颤,但还是没有掉下眼泪来。柳府里几乎人人都知道,柳家的当家夫人最喜欢看人家可怜兮兮的模样,最喜欢看别人跪下来求她的模样。虽然她喜欢看,但是不意味着这样的人会得到善待。往往那些跪下来求叶芳的人,都被叶芳折磨地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有的人甚至连一口气都不剩。柳夫人这个恶趣味,让柳府的人几乎人人都小心翼翼的。小白当然清楚,眼泪在自己的眼圈里打转着,马上就要滚落。但是小白想到了之前那些人的下场,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忍住了自己要哭的冲动。叶芳看了小白一眼,轻笑一声,开口道:“这倒是个聪明的。”
小白立马道:“不敢。”
叶芳挥了挥手,一个婆子上前来给叶芳揉着头。叶芳吹了吹自己的茶,抬眼看了看小白,轻声道:“把头抬起来。”
小白听话地抬起头来,叶芳仔细看了看,看着看着,突然笑了一声,道:“倒还是个好颜色的。几岁了?”
小白颤了颤,答道:“已有十七了。”
叶芳点点头,看着小白,眼中的不屑更甚。小白察觉到叶芳的目光,有些难受地颤了颤身子。叶芳看着面前的女人一直打颤的模样,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帮我办一件事。”
叶芳看着小白,几乎是以命令的语气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