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是我妖变欲夺取剩言夕和玉若雪性命的时候。他也知道我和剩言夕以及他四姐之间的恩怨。“是又怎么样?他不是你的东西,请你把他还给我。”
“可也没见你把还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既然你不愿交出朱雀之眼,那就用这个东西来换,我也勉强可以接受。”
这个灼言知道剩言夕拥有不死之身,所以他知道剩言夕留下的元神有多厉害,可是他难道不知道这个元神也是唯一可以救他儿子出来的东西嘛?“没有他九月就永远走不出旱墨,你不能拿走它。”
我试图用灼言那仅有的父亲身份换回剩言夕的元神。即便他在不喜欢,不接受九月,但他们终是父子,血浓于水,我想他那点恻隐之心还是有的。“你不是说他都已经不认我这个父亲了嘛?再者即便他一世留在旱墨里他都是我的儿子,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何来失去之说。”
“你同一个孩子计较?”
这个灼言真是刷低了我的下线。“如何不与他计较,他为人之子不去想着好好敬孝道,反而还想手仞我,这样的孩子我要与不要有何区别。”
“灼言,若不是你他怎么可能变成今天这样,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怪不得九月。”
“咎由自取,若不是你一直觊觎我四姐最爱的男子剩言夕,就连他的元神你都要据为己有,我四姐何须毁了自己来毁你,今日九月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执迷剩言夕之时,玉若雪那时已经不在六界。”
“难道你接剩言夕元神之时我四姐也不在六界嘛?”
“是剩言夕主动将它交予我。”
“剩言夕主动交予你,为了和我四姐置气你甘愿与我成亲,发现并不能伤害我四姐什么,又前去找剩言夕,凌澈你当真为伤害我四姐可以这么不折手段。”
“灼言若非你和玉若雪将我逼得走投无路,我怎会和剩言夕相见,为了我剩言夕不惜以性命担保,而你呢,除了给我伤害还是伤害。”
“娘亲,不要和他废话,快动手。”
我能感受到里面的九月急的烈火焚身。不等我表态,灼言头也不回的挥挥衣袖。“哎呦”只听九月一声我就知道他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九月。”
灼言当真下的了手,我怎么会傻到对灼言还报一丝希望,他能面不改色的将才出生的九月扔到炼火池,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我怎么能因为他让我们母子团聚这点小利小惠就对他改观了呢。“今日谁都不能阻止我救九月,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再次拿出柳树条像前方的灼言甩去。灼言轻而易举的抓住我甩去的柳条道“我能囚禁你三百年,就能囚禁你六百年。”
“那就试试看。”
我知道灼言才受伤,我从他手中抢东西并非易事,但他想抓我也是异想天开。迅速抽回自己的柳树条,不让灼言再有牵制我的机会。可这也给了灼言出手的机会,我根本就不是灼言的对手,哪怕现在的灼言修为已经大损,不久前又挨了我一鞭。不然我也不会被他狼狈不堪的打倒在地。犹如被宰的羔羊看着猎人慢慢靠近,难道今日又要重蹈以前的挫折,被他抓回天界囚禁。“不要杀她。”
危难之刻花熊还是一如既往的挡在了我的面前。这个花熊怕灼言怕的紧,在这么紧张的时候还能出手帮我,眼眶顿时就湿润起来。“我怎么舍得杀她,说起来她还是我孩子的母亲。”
什么,花熊犹如雷劈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半响过后才回过头来确认着。这让我如何开口,知道我和灼言在一起的时候比它知道我仰慕剩言夕的时候都要震惊。我知道我又让花熊失望了,花熊走之后我以为不会在有人关心我爱护我,我才破罐子破摔的。如果我知道花熊还活着,哪怕是在枉死地狱,我都不会那么任性,不会让仇恨毁了我一生。从未发觉自己这么肮脏过,这么羞愧难当过,无言面对花熊,我唯一低下头来个默认。“怎么她没告诉你吗?我和她唯一的孩子就被封印在这旱墨里。”
“你怎可如此糊涂,做出这欺下犯上的事情来。”
“花熊,我没有,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和我有过一个孩子,你将你那口口声声血浓于水的孩子置于何地。”
“灼言。”
他还嫌我还玉若雪的不够多嘛?非要在我最亲的人面前揭开我最不愿面对的过往。我刚咬牙切齿叫出灼言的名字,花熊的巴掌毫不吝啬甩在了我的脸上。“他的名字岂是你能随便呼来唤去的。”
是呀,我连哪个男人是谁我都不知道,我竟然给他生了孩子,难怪向来把我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花熊会这么怒不可遏的对我。我这一生都过得浑浑噩噩,大大小小做过世人眼中无数的错事,即便是我妖变杀人,我也从未后悔过。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和灼言成亲的悔过中渡过每一天。“灼言公子,她所犯的错我愿替她承担,只求你留她一命。”
“花熊。”
我扯着花熊的尾巴,向来习惯什么事都有花熊替我顶着,这一刻我到宁愿一死了之,不在连累任何人。“我若说不呢?她出过一次枉死地狱,应该知道我四姐现在是何模样,如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我四姐置于何地。”
灼言这个时候你还偏袒着玉若雪,你又将我置于何地,罢了,本就不爱,我又何须计较些什么。对于眼前的那个男子,我的心已无半分波澜。他除了是我孩子的父亲,我和他已无任何瓜葛。又是火,看到他掌心中那团火焰,我知他连囚禁我的心都已没有,于他我也不过是那被他遗弃孩子的母亲而已。这样也好,让我们彼此了无牵挂的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