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见九月,他怎么能不兴奋。“九月。”
子晏见我久久没有回应九月,他便率先开口,他知道我无法向九月开口。“子晏哥哥,我娘亲也来了对不对。”
九月能感受到我的气息,所谓的母子连心大抵就指的这般。这也是为什么我怀疑那老夫人不是我母亲的原因,因为对她我没有任何的感觉。“九月是我,娘亲来看你了。”
一味的逃避并不是办法。“娘亲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九月我……”剩下的话语我实在不知如何向九月开口。“我知道娘亲没有夺得混沌之力,暂时还不能救我出去。”
原来九月都知道。“我知道娘亲已经尽力了,况且娘亲本就不会是拥有混沌之人的对手,为了我娘亲不惜冒险,是孩儿不孝。”
“不关你的事,九月你再忍忍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
面对如此听话懂事的孩儿,我羞愧不已,他的父亲只会强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情,而他处处却为我着想。“娘亲这里是不是还来了其他人?”
看来九月有所察觉。“没有,只来过一条小花蛇而已,子晏又将它放了去。”
九月已经是个完美到让我骄傲的孩子了,它只有面对灼言的时候才会失控。我绝对不能让他们见面。“子晏哥哥是嘛?”
九月向子晏确认着。九月一出生便是天神,我虽不知他父亲是何人,但他父亲遗传给他的仙力不容小觑。他自然相信他的感应。“对,只来过一条小花蛇,你安心的在里面呆着,我和姐姐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
“那娘亲你能陪我聊聊吗?你已经好久没来看九月了,我都想死你了。”
“当然可以。”
子晏不知何时离去,就只剩下我和九月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时间在不知间慢慢流走。仿佛要把这一生的话语聊完,不然都不甘心离去。若不是灼言,我和九月怎会如此心酸,可灼言却依旧无动于衷。一轮圆月高高挂起,我才和九月依依话别。不远处的子晏一直守候在原地寸步不离,直到我出来,才抬起头。有时候真不知道这孩子在担心什么。他这样一直默默跟在我身后,直到送我回到房间。“姐姐”子晏一把扶住我欲关上门,声音低沉的开口着。他这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好奇起来。“怎么了?”
“如果灼言不在强迫你离开,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们?”
“我和灼言早已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随他离去。”
嗯,子晏对着我坚定的点点头。这孩子又在想什么,为何现在越来越不懂他。在子晏目不转睛的目光中,我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烫。灼言说的对,子晏那里是孩子,明明是一个比我还要大的成年男子,只是面貌不会改变而已。“怎么了?”
若是不打断他,还不知道他要看到什么时候,这孩子的定力我体验过。“没什么,那姐姐你好好休息,我保证以后灼言不会再来打扰你。”
“天色已晚,你小心点。”
对着子晏那离弦似的背影,我担心的叮嘱着。“呦呦呦,怎么,舍不得那小哥哥。”
花熊那讥讽的话语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看,果然是那只大肥熊翘着二郎腿躺着卧榻之上。一把夺过它手中还未吃完的香蕉。“谁让你偷听我们说话的?”
“我可没有偷听,一来就听见你扯着嗓子对人家话别,怎么,你又喜欢上这种水嫩水嫩的小哥哥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是担心他,就像我担心你一样。”
“但愿如此,不过我看他倒是不错,就是小了点。”
“在乱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真能撕到我的嘴巴算你长本事了。”
花熊咻的一声在我眼前消失不见。“你给我下来”我气急败坏的命令着房梁上的花熊。“我就不,有本事上来抓我。”
花熊挑衅着我。好一个花熊,今天不给它点颜色看看,它就不知道它是谁了。拿出柳条便向它甩去,我知道花熊的本事,不是我可以对付的,这一鞭子只是表明自己的立场。“谁给你的。”
花熊一把抓住我的柳条。“柳树精。”
不明白一根柳条花熊在大惊小怪些什么。花熊松开柳条道:“这么好的东西它都舍得给你,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好运的时候。”
谁会一辈子倒霉呀,这个花熊做好了我会一辈子走霉运的打算。“姐姐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哎,我欲开口叫着,花熊已经在我眼前消失。在还不知道花熊是女孩的情况下我和它便同吃同睡,现在知道它是女子了,它却不愿和我亲近了。几百年的变化真有这么大吗?当然有。我都已经为人人母了,更何况已经离开我百年的花熊。“小哥哥你干嘛这么盯着我和爷爷?”
稳当也在子晏那目不转睛的目光下忍不住开口道。“就想看看你们。”
子晏微笑的开口着。“你又要出远门嘛?”
稳当一直把我和子晏离开枉死地狱叫着出远门。“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稳当好好照顾守柳。”
子晏来到原本属于守柳的柳树前,踌躇片刻便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那正襟危坐的灼言,灼言知道子晏会来,特意等他的嘛。子晏也不和他客套,气定神闲的坐在灼言的对面。朱雀神族的太子果然名不虚传,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他的尊贵与优雅,面对气场如此强大的灼言也不卑不亢。“我知道你此次前来的目的并非是我姐姐一人,我姐姐也决心不会随你离开。”
“所以你今日前来是劝我离去。”
“这里不是六界,你我没有尊卑之分。”
“你知道我的身份。”
灼言并不诧异。“我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我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你若离开我会给你你最想要的东西。”
“说说,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灼言仿佛实在试探子晏又仿佛不相信子宴真能拿出他想要的东西。“你投入六界的朱雀之眼,也就是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