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吗?”
那下人打了个寒战,脑袋低垂,嗫嚅道:“大人,柳天家族所在的位置乃是偏郊,没有信号,我之前已经试图联系柳天大人了,但却了无音讯,我已经给柳天大人留了语音留言,等到他前往到有信号的地方,应该第一时间便会获知。”
柳哲伦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冷声道:“这样效率太低了,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忘记看手机了怎么办?我们不是有柳天的魂锁牌吗?去找到柳天的魂锁牌,向其发出感应,魂锁牌的有效距离足以覆盖整个梁山市,等他感受到了我们所释放出去的感应,便知道我们有事通知他,就算收不到消息,也会立刻赶到柳家。”
下人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不敢忤逆,赶忙走出柳家大厅,前往放置魂锁牌的地方。许小龙听了魂锁牌几字,饶有兴趣的看向柳哲伦道:“这魂锁牌是个什么东西?”
柳哲伦不敢隐瞒,看了三长老一眼,见三长老没有什么其他表示,便如实道:“这魂锁牌乃是我们柳家自创的神通,魂锁牌之中蕴含了当事人的一抹灵魂,在梁山市的范围之内,能够感知到当事人的大概位置,也可以通过魂锁牌向当事人发送灵魂讯息,即便当事人陷入困境,没有信号,也能够得到感应。”
柳哲伦话语间透露着些许自豪之色,侃侃而谈道:“我们柳家每一个重要人物,都在柳家灵堂之中设立了一块专属于他们的魂锁牌,魂锁牌乃是我们柳家之中一名精通灵魂力量的长老所设置,乃是我们柳家一绝,其他家族难以仿制。”
“是吗?”
许小龙挑挑眉,不置可否,而就在此时,一阵慌慌张张的急促脚步骤然响起,一个踉跄的身影猛然冲入柳家大厅之中,满头汗水,跌跌撞撞,众人定睛一看,赫然就是之前被柳哲伦吩咐去通知柳天的那名下人。三长老本就心情不佳,面色阴沉,见这家伙毫无礼节矜持,一副仓皇失措的模样,在许家人面前大大丢脸,心中更是愠怒难当,冷喝道:“怎么回事!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做什么?还能发生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吗?注意你的形象,你代表的是我们柳家的形象!”
那下人被呵了一声,身体更是颤抖不已,如同筛糠,声音嘶哑,隐隐有些扭曲道:“三长老,大事不好了,我之前去我们柳家灵堂寻找柳天家主的魂锁牌,却、却是……”这下人似乎一路跑来,气喘吁吁,面色涨红,说到一半便难以为继,不断吞咽着唾沫,而听了他的上半句话,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所有柳家之人的心中萌生而起,三长老也是有些失态,根本顾及不了所谓的什么丢了柳家面子,连忙追问道:“柳天的魂锁牌怎么了?你赶紧说!”
“柳天家主的魂锁牌碎了,碎了啊!”
众人听言都是勃然色变,魂锁牌的碎裂对于当事人而言是什么含义,柳家众人不言便知,魂锁牌中蕴含了当事人的一缕灵魂,那是魂锁牌碎裂,则代表当事人的主魂已然魂飞魄散,换言之,魂锁牌的安好与否便是代表了当事人性命是否犹存。听了这人的话语,即便三长老城府深重,此刻也面露惊骇之色,腾身而起,身影如同瞬移一般,来到那下人面前,在空气中拉出一道道残影,他双手抓住那下人的衣襟,一字一句道:“你给我好好说,柳天的魂锁牌怎么了?”
下人不敢再出声,而是从怀中将一块残破的魂锁牌递给了三长老,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那残破的魂锁牌,只见所谓的魂锁牌是一块六七厘米长的长方形石块,石块灰扑扑的,上面隐隐嵌着血丝,血丝如同蟒蛇一般深深嵌入石块之中,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石块,在众人的感知中却是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如同是一个活人,站在自己面前一样。而此刻的魂锁牌,则是龟裂成了好几块,漆黑的裂纹密布,几乎要将魂锁牌,四分五裂,而玄异的是,明明应该就此断裂成碎块的魂锁牌,却是似乎被某种特殊力量所牵引,愣是没有完全碎裂,这奇怪的现象,就连三长老也有些闻所未闻。三长老用手捧着魂锁牌,整个人都有几分失魂落魄之色,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情重重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柳家天牢被劫,柳家被人肆无忌惮的闯荡,偏偏自己出手,还没能留下那小贼的性命,甚至被赵家大长老一阵鄙夷侮辱,自己一路修炼而来,志得意满,意气风发,却从未遭到过如此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