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我终于为你报仇了,害你的人得到了应有的代价,死无葬身之地,你可以安心的去了……”扑通一声,中年男子跪倒在地,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他身旁的柳婉如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轻轻蹲在中年男子身旁,拍打着他的后背。相比起中年男子的激动不已,其他柳家之人则是惊骇欲死,震惊异常。本以为许天只是哪里跑来窃取情报的魑魅魍魉,却没想到其战斗力如此恐怖,几次雷霆交手间,如此悍然将老棺材直接斩杀,即便之前在狙杀许天的过程中,柳家供奉也有伤亡,但供奉眼睁睁死在这些柳家之人眼前的情景,还是头一次,给予了他们无以伦比的震撼。再怎么样,这老棺材曾经也是一名长老……周围死寂一片,落针可闻,先前不断叫嚣着要将许天抓起来的那万斌,面色苍白一片,眼里尽是惊恐,悄悄的躲在人群之中,再也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唯恐吸引许天注意。妈的,谁能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凶猛。许天之前在自己肩膀上和自己勾肩搭配的触感在脑海中浮现,让那万斌毛骨悚然,一股寒气从脊椎攀附至上。另外一边壮汉终于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亲眼目睹许天在自己面前将老棺材斩杀,他眼睛猩红血丝弥漫,兔死狐悲的悲戚和愤怒,几乎让其丧失理智。“小杂碎,敢击杀我柳家之人,定要将你剥皮抽筋,让你生不如死!”
壮汉怒吼一声,腾身而起,居然是垂直起跳,半空之中,他的双腿迅速膨胀起来,几乎超脱人类的极限,俨然如同两尊大象腿。壮汉一跳而起,足足有三四米高,随即重重坠落,轰然巨响间烟尘弥漫在其特殊的功法下,整片大地都在隐隐震动,方圆上百米,仿佛是经历了一次小型地震。地面左右摇晃,裂纹层层叠叠,壮汉似乎引动有特殊的标记,许天所感受到的震荡尤为清晰,其身体摇摇摆摆,几乎站立不稳,更别提凝聚力气,催动武技了。而那群柳家之人,也纷纷摔倒在地,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下瘫倒一大片,人们惊慌失措的逃窜着,顿时发生踩踏事件,一个个不幸摔倒的人被众人践踏在脚下,几乎是瞬间便在无数双鞋子践踏下,丧失生命。壮汉这俨然已经是丧失理智,不再去管柳家之人的死活了。壮汉一落地,庞大如小山一般的身躯却显得灵巧异常,双手抓住地面如同猎豹一般,居然是四肢匍匐,前肢和后肢不断波动的地面上的泥土,朝着许天快速奔驰而去。远远的看着壮汉冲撞而来,因为其巨大的力道和凛然的气势,壮汉身体周围俨然出现几乎为实质的气浪,拖拽出长长的白色痕迹,给许天一种压力铺面的威压之感,许天尚且还没能从之前那招中找到重心,便要应对如此冲撞,当即有些捉襟见肘。柳婉如见到这一幕,大大的丹凤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大声喊道:“许天,小心!这一招是他的成名绝技,他要将你压在身下,随即操控自己的肌肉,将你硬生生的挤成肉酱!千万不要被他得逞,若是被压下,几乎没有任何活下来的可能。”
柳婉如身为曾经的柳家大小姐,自然是对绝大部分的柳家供奉弱点和强势之处了如指掌,那壮汉听柳婉如如此一针见血的道出自己招式的破绽,当即有些惊恐的朝着柳婉如的方向投来诧异的眼神。而也就是此刻,柳婉如的面孔终于出现在了众多柳家之人的眼中,身份终于暴露。所有人都露出了惊骇之色,足足好几秒,没人从中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大小姐?”
“不会错的,我曾经见过大小姐,也就只有她能够对我们柳家之人如此了解了!关键是,她不是被积压在水牢之中吗?怎么跑出来了,还在帮这个外人。”
很快便有心思敏捷的人,灵光一闪,掌握了事情的缘由,惊恐万分的喊道:“不是他跑出来了,而是这个眼前之人将其营救出来了!这人是来协助大小姐越狱的,一定要抓住他,否则大小姐就要被他拐走了!”
“什么,越狱!”
柳家之人,惊慌不堪之时,壮汉也被这令人震惊不已的事实夺去了瞬间的注意。就是这短暂的失神,许天压力骤减,周围的激荡之感减弱不少,许天自然不可能放过这难之不易的机会,他降低重心,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深深的嵌入土石之中,肌肤被尖锐的石头表面割出道道血口也浑然不觉。在双腿扎根土石深处之后,许天终于得以找准重心,重新汇聚力量。他双手握紧,丹田之中的灵气如同滔滔江水一般源源不止,在经脉之中掀起一阵阵lang潮,尽数灌入双臂之中。当雷霆力量被压缩到了极致,许天双手张开,两道璀璨的晦涩符文出现在了他的手心当中,赫然是连续施展了两道雷鸣电闪,面对逐渐欺近的壮汉,许天不闪不避,眼神冷冷的注视着他,掌心缓缓的相互靠近。壮汉的激荡振波仍然在维持,所谓的就是让自己无法躲避他的泰山压顶,自己若是仓皇失措,到处逃窜,恐怕正是落了他的下怀,唯一的办法便是用蛮力硬生生将其轰飞,不要被其压在身下。一道道浓郁的血光弥漫在壮汉的身上,他的肌肉开始病态的膨胀起来,整个身体仿佛吹气球般逐渐鼓大,从下方看,壮汉的身体特征已经完全消失,整个人仿佛成为了一个凹凸不平的巨山,在许天的视线中不断放大。远处的柳婉如见状,面色苍白无比,一双白皙的柔荑紧紧搅动着自己的衣摆,将衣服拨弄的到处都是褶皱。就在壮汉身体即将降落时,许天手心当中,压抑到极点的两道符文终于触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