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限制重重,我这方法是我师傅赋予于我,她三申五令禁止我告知别人,甚至这方法和我师傅休戚相关,我早就答应和你交换了,所以你不用再给我介绍其他的宝物了,我是真的不能做主,实在抱歉,大长老。”
许天自然不可能说出真正的原因,只能将自己的便宜师傅林竹青搬出来做挡箭牌,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说到这里,许天很是诚恳的低下头,对着大长老做出了一个道歉的手势,从最开始对大长老充满忌惮和敌意到现在,许天对她的看法已经悄然改变,她种种看上去有些冒犯和僭越的行为,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这方法对于他而言太过重要罢了。但这事本来就没有丝毫解决的余地,世界上万事难两全,许天就算是对大长老充满遗憾和愧疚,但也肯定会以自身安全先做考虑,自然是不可能将酒壶交付出去。许天深深的明白,现在的大长老诚心诚意态度极佳,但是当她真正见到酒壶惊骇世人的效用之后,骤然翻脸也并非不是不可能之事,这个世界上最经不起考验的便是人心,许天深深的知道这个道理。许天的话语决绝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着,而大长老的檀口上前微微张开,似乎原先还想为许天进一步介绍自己这灵器的功效,但却因为许天的话语戛然而止。大长老沉默许久,粉红的嘴唇紧抿,似乎有些黯然的将桌面上的盒子一个个收起,她有些失魂落魄,脸上阴晴不定,自身的灵气,也因为内心的激荡而起伏不定,给许天一种骤冷骤热的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沉默足足弥漫了几分钟,大长老忽然开口道:“我要用何种方法,才能将那培育药材的法子夺过来?”
她这话似乎在问寻许天似乎又在质问老天,一般话语之中透露着浓浓的悲愤之情,大长老骤然抬起头,在蓝色的眼睛之中闪烁着的是浓浓的愠怒和悲哀,雪白的拳头攥紧,一股凛冽的寒气从她的周身弥漫而出,让人忍不住觉得下一刻她便会悍然动手一般。咔嚓咔嚓……冻结的声音不绝于耳,大长老屁股之下的座椅瞬间被厚厚的冰霜所覆盖,整个房间之中蜘蛛网一般的冰块,毫无规律的在各个部位浮现,许天毫不质疑,再过几秒这整个房间就会变成一个冰窟。大长老的情绪似乎处在濒濒临崩溃的边缘,许天三番五次的拒绝,终于耗尽了她所有的耐心,此时此刻的大长老,甚至神智都有些不太清醒,许天生怕她下一刹那便对自己出手,打算强行逼迫自己。就在许天内心凛然,体内的灵气疯狂运转,打算施展些许手段,堪堪自卫的时候,一道幽绿色的光芒忽然在眼前闪烁。这光芒出现的那一瞬间,许天皮肤上面因为寒冷而浮现的鸡皮疙瘩全部消失不见,扑面而来的寒风凛冽之气,荡然无存,给许天的是一种如沐春风之感,仿佛身处暖洋洋的春季,鸟语花香。而许天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只见一个人影坐在自己的身旁,和大长老对视着。这人隐身穿古朴的采茶女服装,看上去古色古香,面容居然透露着些许稚嫩之感,容颜精致娇美,身材娇小,但是却表情冷漠,不怒自威。如果说大长老是一个如同高岭之花一般的御姐,那林竹青便是一个萝莉身材,这但气势丝毫不逊色于大长老的存在,林竹青的忽然出现,让许天和大长老都是微微一惊,大长老眼底深处闪过些许凝重,和林竹青对视着。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却是在虚空之处,翻涌起了常人难以瞥见的惊涛骇浪,许天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交锋,却是丝毫感受不到过程如何、结果如何,他只知道这两人在通过眼神的方式,进行一场默不作声的针锋相对。在许天的周身,冰冷彻骨的寒气和温暖充满勃勃生机的气息,不断碰撞,在许天的身旁,割据出一块块泾渭分明的区域,两者在不断交融抵抗着。时间不知道流失了多久,可能是数分钟,也可能只是几秒钟,大长老和林竹青两人几乎是同时撇开了视线,寒风和春风也,与此同时荡然无存,许天也终于从被拉锯的痛苦和折磨之中解脱了出来,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大长老,他本以为林竹青出手这大长老竟然抵挡不了多久,尽管他对大长老的实力已经有很高的估计,但是万万没想到,居然和林竹青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两者的水平居然是同一个水平线上,那岂不是说,只要大长老想举手投足之间将柳家覆灭,也不过是洒洒水一般的事情?想到这里,许天忍不住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前,他可万万没有想到,赵家居然会有一尊如此强悍的存在。和林竹青刹那的碰撞和交锋,终于让大长老有些失控的情绪重新稳定了下来,大长老清醒了些许,看着林竹青轻声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阁下便是许天的师傅吧,这段时间自从许天来到我们赵家,我总若有若无的感觉到一抹窥视感,恐怕便是阁下你吧。”
林竹青仍然是那副面瘫一般的面无表情,轻轻点了点头,颇为客气的应道:“是的,许天这家伙水平没有多少,但却是喜欢滋事惹敌,我为了防止他有什么意外,这段时间正好闲来无事,便一直潜藏在他的身旁,默默注视着他。贸然来到赵家的地界之中,估计也给阁下造成了不少的困扰,我深表歉意。”
许天听了林竹青的话,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齿一般磨了磨后槽牙。这家伙又在顶着自己便宜师傅的名头,在言语上占自己便宜!对于动不动便喜欢趾高气扬,对自己指手画脚的林竹青来说,这下恐怕是过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