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啥大事呢?”
苏糖心里直吐槽,她真的运气有点背,要是在这大牢里关她十天半月的,她是真的熬不下去。牢役小哥收了她的钱,也不好不说。看了下周围,小声道,“我听说县令的儿媳生孩子难产,都一天一夜了,还没生下来,最好的稳婆和郎中都没办法,怕是要一尸两命了。”
“快带我去找县令,我有办法救人。”
本就是军人出身,苏糖有一身正气。听见人命关天,她便不能坐视不理。“你会接生?”
牢役小哥眼睛一亮,不过看着苏糖的小身板,又明显不相信这么小的丫头会接生。苏糖也一时噎住。接生她当然不会,刚刚不过是凭着一腔热血,仗着自己有灵泉而已。只是话出口,她也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应该会。”
“嘿,你这丫头有点意思,到底会还是不会?”
牢役小哥摸着下巴审视她。“会。”
苏糖挺直了腰板。“真会啊,小丫头你可别骗我啊,你要是真会,救了周大人的儿媳和孙子,你就发达了,小哥我也跟着沾点光,要是坑人,我和你的脑袋都不砍的。”
“别啰嗦,快放我出来去见县令。”
楚骁隐身在县衙门前的人群中,就见苏糖跟着衙役出来。他便立即跟上。直到到了周府门口,听衙役冲门口站着郎中吼,“让开让开,我带了个会接生的女郎中回来。”
楚骁的脸瞬间就黑了。这丫头就是个疯子,他怎的不知道她是个会接生的郎中?关键是,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县令的儿媳难产,已经熬了一天一夜,听说这会儿产妇只有一口气了,这丫头这会儿撞上去,不是找死吗?恨不得将小疯子拉过来打屁股。昨儿晚上肯定是打轻了,所以她不长记性。苏糖感觉一道视线狠狠盯着她,她扭头便对上了人群中汉子那双眼眸。莫名有点心虚,一缩脑袋赶紧往前走。一群老郎中,见苏糖这么年轻,不怕死地往上撞,都忍不住直摇头。行医几十年的人都没法子救人,他们是决计不会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把人给救回来。楚骁转身走出人群。疯丫头不听话,他只能给她做足兜底的准备。管家匆匆跑进院子跪在周县令面前。“老爷,有个姑娘说能救少夫人。”
“你个老东西,还跪着作甚?赶紧把人带过来。”
县令周宏昌急疯了,踹了老管家一脚。老管家连滚带爬出去请苏糖。县令夫人由丫鬟搀扶着,听说有人能救儿媳和孙子,她顿时来了精神。“涛儿,有人能救你媳妇和儿子了,你快起来。”
周涛,县令的大公子,平时风流倜傥,纨绔不羁,媳妇儿和孩子都快死了,他早就急火攻心。郎中和稳婆来了一波又一波,没谁有用,他红着眼睛瘫坐在地上,像失了魂似的。他麻木地被身边的小厮拉扯起来,看到走进来的苏糖那么年轻,一颗心瞬间坠到谷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姑娘,你若是真的能救我儿媳和孙子,我周宏昌许诺给你一百两银子报酬。”
周宏昌直接将酬金从五十两提高到一百两。苏糖再年轻,他也没得选,所有的郎中都找遍了,这会儿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苏糖福身行礼,“大人,我只能尽力而为,若是人这会子已经没了,我是断然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的。”
“这个我知道,去吧。”
很快苏糖被领到产妇的屋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床上,妇人一动不动,如同已经去了一般。苏糖把手指伸到她口鼻前试了试,气若游丝。气息这么弱,她也只能试试。苏糖给身边的丫鬟要了碗温水,就让所有人出去。接生的稳婆如同重获新生似的,赶紧退了出去,把门关上。等人走完,苏糖将温水倒了,直接取了一碗灵泉,一点一点给产妇喂进去。直到一碗灵泉快喂完,产妇才动了动手指,像是有了意识。苏糖心里一喜,继续给她把灵泉喂完。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产妇慢慢睁开了眼睛。果然,灵泉的力量就是强大。产妇看到苏糖,情绪有些激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孩子还在,你冷静点,你想孩子平安出生,就乖乖听我的话,能做到吗?”
产妇点头。苏糖看了下她的肚子,孩子横着呢,难怪生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