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艰难的挤进门,还没来得及开门去找梁子意便被一群好事的村民给团团围住了。“阿遇,这位孙小姐真的是你之前的未婚妻吗?她说的是真的?”
“我以前就说两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不?现形了吧?我看那郑阿柔也不是个好玩意儿!”
“就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有其母必有其女!指不定郑阿柔也是从别人手里勾来的梁大呢!”
梁家忽然发家,已经让许多的村里人都觉得眼红了,只是多年来他们都依靠着梁家才能过上好日子,不敢得罪了他们罢了。现在梁家都搬走了,他们跟梁家没有了利益上的关系,自然而然的之前隐藏的不满与嫉妒此时都展现了出来。原本大家都是一样的,梁家还是外来户甚至没有他们过得好,可是他们的日子现在一年难似一年,梁家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好,这样的对比之下,让他们的心态怎么能平和得起来?孙月如见阿遇被围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可再转眼看去,又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看上去让人心软得紧。她柔柔的感谢村民们为她出头。甭管人怎么样,至少姿色上孙月如是个美人儿,被这样的美人儿柔弱的感谢,村民们高兴又得意,声讨阿遇的态度越发咄咄逼人了起来。原本梁子意只想由着这群跳梁小丑随便骂去,现在怎么样无所谓,等到回了县城着手打压孙家,孙月如也嚣张不了几天了。虽然说孙家在县城已经经营了许多年,想要压垮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那也是在会算计成本的情况下。之前一直没有动这两家,是因为梁子意觉得,这样做的话付出跟回报不成正比,那就很没有意思了。可现在不一样,人家都欺辱上门了,难道她还能坐以待毙不成?说她可以,说她的家人,那就是不行!“我梁家待各位不薄,未曾想到林家屯都是一群不晓得知恩图报的小人!若没有梁家,你们能过上现在的日子?”
哪怕现在梁家到了县城,也还是时常会派遣人来收购村里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些东西甚至旁人丢了都不要,偏生梁家会出高价来收,若是没有梁家给予的支持,怕是现在林家屯的日子还过得不如旁边那几家呢!所以说,现在说这些村民是小人,一点都不奇怪。他们一个个的被梁子意说的脸上躁得慌,心里害怕梁家从此以后就不跟她们合作了,可同时却又恼怒梁子意一点面子都不给。“意姐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都抢了人家的未婚夫,难道还不许人家上门吗?”
“抢?”
似笑非笑的看了阿遇一眼,梁子意嗤笑。“我可不是抢来的,与其问我这事儿,倒不如多问问孙小姐,跟阿遇定亲之后的日子里做过什么。”
听梁子意这口气,好像还有什么旁的缘故呢?少数村民狐疑的看了孙月如一眼,这模样实在是不像是会做出不知廉耻之事的女人。“意姐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出了这种事情,林书文作为村长不可能不出面,他虽然也怀疑梁子意跟阿遇之间的关系,可到底还是要问问梁子意的说法才能够下决断。当初阿遇躲在梁家,孙月如来闹的事情,基本上林家屯的大多数村民都知道,也都知道那个时候阿遇是孙月如的未婚夫。这一次回来忽然说阿遇是她的未婚夫,倘若村民们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孙月如原本就看不上她,对于这种泼脏水的作为,梁子意虽然看不上,可到底也没有别的情绪。“听说孙小姐过不了多久就要嫁给童二少爷了,不知道您来的消息,童二少爷知不知道?”
若是梁子意不说的话,他们还没有想起来,当初梁子意说过,阿遇之所以逃婚是因为孙月如跟童二少搞在一起了。当初孙月如虽然反驳了,可也有不少人信了。林大婶知道这里出了事情,生怕梁子意吃了亏,赶紧赶过来。听见梁子意说的这句,连忙道:“是啊,孙小姐,你自己不知廉耻,也不能把脏水泼在别人身上啊!你可能不在意,可名声对一个女人而言实在是太重要了!你这不是逼着意姐儿去死吗!”
将事情提升到人命关天的份上来了,即便是村民们有心相信是梁子意跟阿遇不知廉耻,现在也没有道理。甭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现在梁家的户籍落在林家屯呢,若是梁子意落实了这个罪名,林家屯的姑娘们名声都会变差。以后说人家说不定都艰难。事关自己的利益,村民们心中的天平顿时便偏向了梁子意。孙月如万万没有想到,林大婶一句话便将她营造出来的形象毁了个干干净净,顿时有些焦急。“不是的,我没有!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低下头轻轻擦了擦眼角,孙月如衣服十分伤心难过的模样。不少男人怜香惜玉,觉得村长跟林大婶真是的,不应当欺负这样的弱女子。比起会怜香惜玉的男人,女人们的反应截然相反。见身旁的丈夫都对孙月如露出怜惜之色,她们皱起眉头,原本的同情变成了厌恶。谁都不会喜欢勾引自己男人的女子,这些经常被称之为泼妇的女人尤甚。若不是村长在这里看着,她们甚至想要将孙月如给打出去!“行了,若要闹事也不该来我林家屯!你真当我们怕你们孙府的人?”
林书文厌恶的看向孙月如,早就有定论的事情,现在竟然又被拿出来说,也难为孙月如的厚脸皮了。她看上去十分可怜,可在所有人都没有看见的地方,孙月如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就算这一次看起来她输了又怎么样?她过得不好,梁子意也别想过上好日子!见孙月如带着下人灰溜溜的走了,村民们见没有热闹好看,也断断续续的走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