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宗的名号实在太响了!”
松柏也颇为好奇,“是啊,遥弦长老,你和我们说说,是如何在第一大宗眼皮子底下将人才招过来的。”
终究是绕不开这茬儿,遥弦让其他弟子带景毓景秀回去收拾卧房,然后才郑重转头,徐徐讲述了在银楼滩发生的事,包括如何得罪的万古法华,丝毫没有隐瞒,此事涉及宗门外交大事,她必须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因此特意避开了几个师尊,单独前来,就怕他们一言不合护犊子。果然,一听到和第一宗交恶,胥木终于找到了攻击遥弦的突破口,“遥弦啊遥弦,让我说你什么好!看看你干的好事!多年来辛苦与各宗门维持的平衡,被你打破了!”
早就预测到了胥木会叭叭个不停,遥弦直接选择忽视,朝其他人解释,“据我和万古法华的接触,他们的气焰很是嚣张,其掌门已是洞虚境,等破入大乘期,难保不会起了觊觎其他宗门的心思。”
遥弦没胡说,修真界里就像一个个国家一样,讲究优胜劣汰,大鱼吃小鱼,太常见了。胥木指着遥弦的鼻尖,不以为然,“你啊你!别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如果咱们不得罪万古法华,他们有什么理由攻过来呢?!”
“胥木长老,”遥弦听不下去了,“我希望您能听清楚,率先不讲规矩的是万古法华;率先出言挑衅的,是万古法华;率先出招动手的,也是万古法华,自始至终,我和其他几位师尊都是防卫而已,试问胥木长老,您还想怎样!”
“万古法华想要那两个人才,你就让给他们啊!咱们大燕又不是没有人才了!非得和第一宗争吗?”
胥木说完了还不解气,到现在还想着在厨房洗碗的好兄弟,“不是我看不起谁,这事如果换做百折去处理,绝不会发生得罪第一宗的事!宗门外交这方面,百折从没让咱们操心过!”
遥弦可算知道为何当初风光无限的梵天宗逐渐走下神坛,因为像胥木这样以苟且偷生为荣的人,太多了!“胥木长老,在您的眼里,一切都可以向第一宗让步对吗?包括宗门的尊严,哪怕对方跳到你鼻子上挑衅,你还要给人家递剑?”
“尊严?”
胥木笑了,真是年轻人啊,无知无畏,“如果尊严能保证宗门的长治久安,那它倒是很值钱,可惜不能!我知道你着急证明自己,遥弦长老,甚至还忽悠景毓成了你一个炼气之人的亲传弟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果你当初没那么狭隘,肯踏踏实实和百折长老学习,留他在身边指点你,教导你,你这长老当得一定会比现在更好,起码不会惹出这个乱子。”
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嘴,遥弦笑了,笑容里明显带着不悦的警告,胥木句句不忘贬低她,句句不离百折,不就是想说她能力不行,不配当长老吗!那今天就论道论道,不配当长老的,到底是谁!“是吗胥木长老,您怎么就肯定百折教我的东西都是好的?如果他这么好,又如何沦落到食堂洗碗?”
“你...”胥木有话反驳,立即被遥弦打断,“胥木,你老了,你的眼睛再也看不清是非对错,你的耳朵再也听不清人心真声,你的自尊再也扛不起宗门大任,”“你只愿意活在自己的舒适圈里,你看不到外面潜伏的危机,也看不到一闪而逝的发展机遇,我们梵天宗正如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一步一步走在下坡的路上,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将我们一脚踢进水沟里。”
“你你你你,你言出不敬!”
胥木半天上不来话,转而朝着应无天发难,“掌门,遥弦上述所言那是侮辱咱们宗门,对您乃是大不敬!您必须要惩罚遥弦!否则宗门颜面何在!”
“打扰各位长老!”
在这言辞激烈的时候,门口的声音打断了众人谈话,遥弦面容缓了缓,朝那声音说道,“是景毓啊,房间收拾好了?怎么来这里了。”
“对不起,我是没想到各位长老竟然在食堂里谈论如此大事。”
景毓缓缓朝众人鞠了个躬,也没有走近的意思,就站在门口,“冒昧打扰不好意思,只是刚刚有位长老所言和事实不符,我是自请成为遥弦长老的弟子,”“原因无他,遥弦长老很强,虽为炼气,但能一举重伤对面多位元婴,景毓着实心生仰慕,”“好了,不打扰掌门和众长老议事了,景毓告退。”
遥弦没想到小病娇竟然会特意现身替她说话,搞得她也有些哑然。不过最难堪地当属胥木了,一前一后被打脸,着实可笑。恼羞成怒的胥木为了找回脸面,势必要拿遥弦开刀,死死攥着得罪第一宗的事,逼迫应无天惩罚遥弦!而应无天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沉默。遥弦在心里对应无天没有多少期待,甚至有些看不起。只有她知道应无天是个多胆小的人!之所以未来在反派与正道间反复横跳,毫无底线,还不是为了苟延残喘,多活些时日,谁厉害了就吹捧谁,谁弱了就踩谁一脚,踩高捧低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这也是遥弦反对李淑芬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之一,胆小的应无天不配李淑芬的爱!可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