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妍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时,李成煜反倒睁开了眼睛,深深地看着熟睡的苏筱妍。傻丫头,你IDE脾气怎么这么冲呢?“我怕......”苏筱妍忽然呓语一声。李成煜眉头微蹙,随即一步步引导:“怕什么?”
“怕被人欺负,就连亲哥哥也要害我......”苏筱妍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话后,又继续沉睡下去。长睫毛在眼底洒下一片淡影,遮住了泪光。李成煜摸了摸她的脸:“你偶尔,是不是也靠一下我的肩膀?”
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无意识,苏筱妍默默地点了点头。李成煜微微一笑。翌日,天还未亮,李成煜便早早地起身,为苏筱妍做了早膳。苏筱妍起身,洗漱更衣后出了房间,就问道饭菜的香味,转眼就发现了一桌子早膳。白粥,蔬菜饼、咸菜、甜汤,还有她最爱的小笼包。恰到好处的光亮,将早膳衬托得更有食欲。“醒了?做了你最爱吃的,手艺生疏,自是比不上你,先垫垫肚子。”
李成煜端着一碗海米疙瘩汤来。“这都是你做的?”
苏筱妍惊讶于李成煜的速度。这么多菜品,还只说是垫垫肚子?“怎么?你是不相信我的手速?”
李成煜拉着苏筱妍坐下,递了筷子。“夫人,主子一早就起来忙乎了,还说昨天态度不好,惹夫人不高兴了,就想着怎么能哄夫人开心。”
贺洲领着苏耀宸也来了:“这不,我就出了主意,说要想哄夫人开心,就要好吃的端上......”“你怎么这么多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贺洲话还未说完,就被李成煜打断了。贺洲尴尬地闭上了嘴,随即安顿好苏耀宸后,便找了借口离开堂屋。苏筱妍看着贺洲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扑哧’一笑:“夫君这么凶做什么,贺侍卫都委屈了。”
李成煜佯装不悦:“敲他一天到晚,嘴没个把门的样子。”
苏筱妍喝了一口疙瘩汤:“贺侍卫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李成煜微微一愣贺洲从前确实不是这个样子的,但自从被流放以来,就像是释放了天性,话也渐渐多起来。李成煜回过神:“确实,许是,这才是贺洲的性格。”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苏筱妍往苏耀宸跟前的小碟里放了一个小包子,“宸儿快尝尝姑父的手艺怎么样?”
苏耀宸一边吃,一边点头:“姑父的手艺真好,宸儿很喜欢。”
用过早膳以后,时间还早,李成煜便到院子里透风。转眼,便看见贺洲正站在收拾院子。“忙呢?”
李成煜走了过去。贺洲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等着主子发话。“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一定很压抑吧?”
李成煜轻叹了口气问道。贺洲意外于李成煜忽然说这句话,摇摇头:“没有。”
李成煜笑了笑:“有也没关系,从前在京城,日日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有好几次,我都看你欲言又止,将想说又不能说的,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此时,贺洲已经在脑海里,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有所的表现都回忆了一遍。主子忽然这么跟自己推心置腹地说话,让他心里发毛。“你不用紧张,我现在不是太子,你也不是侍卫,一路走来,我们都像是自家人。”
贺洲皱皱眉,他甚至在想,主子昨晚睡觉时,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主子,您这话说的,就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贺洲顿了顿,继续说道,“主子,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会办好......”李成煜被他气笑:“给你个放松的机会都不要。”
贺洲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晌午的时候,苏子李饭铺正做的火/热,陶勇再次以客人的身份找上门。苏筱妍就很奇怪,接着上菜的工夫,问道:“看来,军营里很清闲,能让陶校尉有空时常进城。”
陶勇装作看菜谱的样子,回应道:“我也不想来打扰,实则,是我们吴老将军有话让我带给你们。”
苏筱妍眉头一紧:“什么话?”
陶勇压低了嗓门,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近日,迟江国多有冒犯,我们吴老将军应付不来,想请李公子和李夫人一起去帮个忙。”
听到这话,苏筱妍顿时陷入沉思。迟江国的人多有冒犯?冒犯什么?难道又是为了上古冷兵器的事?“可有说时间?”
苏筱妍追问。陶勇摇摇头:“随时恭候。”
苏筱妍若有所思。陶勇吃完饭,结了账离开了。傍晚,李成煜回来后,苏筱妍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他。“吴老将军果然有动作了?”
李成煜略作思索道。“但是我不明便,吴老将军的真正用意,既然迟江国的人语吴老将军之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那按理说他们直接不应该再有任何来往了,那么所谓的冒犯,便是侵犯边境之意了。”
苏筱妍想了想,继续说道:“迟江国真有冒犯直觉,也该是他们边关驻军应对,我们无权插手的。”
李成煜眉头微蹙:“你说的在理,确实很奇怪,但是,他的家人现在正在我们安排的宅子里休养,他不应该会对我们不利,估摸,还是有其他原因的。”
这时,李成煜手下被调去暗守吴老将军和其家人的暗卫回来了。隐云带头回禀:“主子,今日,边境外似蠢蠢欲动,其商人过客也愈发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们,时常会路过吴老将军的营地。”
李成煜神色凝重:“其中有什么举动?”
隐云摇摇头:“没有,甚至都未进去过。”
苏筱妍清清嗓子:“公子的意思是,吴老将军或陶校尉,有没有主动走出去过,与所谓的迟江国客商交易。”
隐云想了想:“没有,这两日,吴老将军一直都未踏出过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