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辅还陷在自我怀疑的时候,又有仆役来报,说是四皇子府的东西全部被洗劫一空,就连鸟屎都不剩。来回话的仆役,自然也是光着身子的,身上仅用了树叶遮羞。李成辅大怒,当即要将那仆役看出去。然而,就在要下意识地抓东西时,却什么都抓不住。所有东西,都被偷光了,甚至连个遮羞布都没给留。“去!找秦瀚过来!本殿要问话!”
“可是,小的们没有可遮羞的东西啊!”
前来回信的仆役甚是为难。“皇子府周围都没人了吗?没有商铺成衣店了吗?还不快去拿!”
李成辅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兔子。“是是是!”
仆役们连忙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仆役便拿着几件像样的衣裳来了。虽然衣裳是老百姓所穿,但是,有总比没有强。李成煜穿好衣裳,才敢走出门:“秦瀚呢?还不赶紧让秦瀚来见我?!”
送衣裳的仆役连忙战战兢兢地回应:“四殿下,小的已经派人去请了,约莫一会儿便到。”
“滚一边去!”
李成辅还未从愤怒中回过神。“殿下,不好了,咱们的库房,全被清空了,就连您的书房,也都被偷了个干净!”
四皇子府的总管李德顺匆匆来报。“什么?!”
听到库房被偷个干净的时候,李成辅尚且能忍。但是下一刻听到书房被偷了个干净的时候,李成辅顿时头皮发麻。他甚至来不及穿鞋,便匆忙跑到了书房。然而,书房正如李德顺所说,被偷了个干净。李成辅下意识地去翻柜子,查书架,就差掀地板了。然而,什么都没了,一点活路都没给他留!书房里锁着的东西,可都是他与朝廷重臣联络的书信啊!李成辅想着,瞬间想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那便是书房里间的暗室,那里,可是藏着与秦瀚往来的所有证据!他当即屏退了所有人,紧闭门窗,开启暗门,拿着火折子走了进去。暗室里的摆设,与书房无异,生活用品、家具摆设一应俱全。李成辅径直走向了书架,打开了暗柜的抽屉。直到一封封书信摆在面前的时候,他才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个还没丢。然而,他没想到的事,他看到的这些书信,实则是苏筱妍做出的仿品。真正的书信,已经在苏筱妍的手中了。李成辅走出书房的时候,离得顺又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李成辅看他就来气:“又怎么了?!”
李成辅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然而,李德顺却回禀道:“殿下,是府上的三位姬妾,全部都留书离开了!”
“走走走!让他们全都走!走了更好,走了我更清净!”
李成煜恼羞成怒:“秦瀚呢?有没有去请?!”
李德顺直点头:“去请了,去请了。”
四皇子府的下人们都暗暗叫苦,自从一早发现府上失窃,一切都不正常了。尤其是主子,那更是一个不讲道理,随便发火的恶魔啊!只是,四皇子府所有人都没想到,此时的秦府,也陷入了混乱。但还好,秦府地界,只是有关秦瀚的东西都丢了,其他人东西都还在。“没事,你先下去吧!让我好好安静安静。”
秦府管家战战兢兢地等着主子处置的时候,确定主子说了这么一句话。管家一时没反应过来:主子声音温和,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管家有这么一刻的怔愣,觉得主子还有其他事要吩咐。然而,又听主子的声音传来。“再不离开,我就将你绑了石头沉井。”
秦府的管家再也不敢耽搁,着急忙慌地就退了出去。“秦大人!秦大人!”
一个仆役叫喊着就跑了进来。秦瀚被他吵到了,当即叫来了谢影:“将此人拖出去,处理了吧!”
谢晓领命,忙喊来府上其他侍卫,将人拖了下去。那仆役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出求饶的话,就被堵住了嘴巴,活活打死了。其次,府上仆役再也没有敢出声音的了,甚至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的。秦瀚眉头微蹙,眸色阴郁,就连心腹侍卫谢晓都不敢发出声音。直到一炷香的工夫过后。“什么事?”
秦瀚忽然发问。谢晓觉得主子现在的脸色好些了,才敢回话:“是灶房的的吃食和锅碗瓢盆都不见了,早膳还需晚些时候。”
就在这时,府上门房何叔小心翼翼地来回禀:“大人,四皇子府派人前来传信,说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议。”
秦瀚稍稍抬起头:“你看我现在像是能去四皇子府议事的样子吗?”
门房何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拖下去,杖责二十!”
命令一出,当即有两个侍卫上来就拉着人下去。何叔甚至还庆幸:还好自己没跟那个仆役一样,直接杖杀了。至此,再也没人敢出声了。与此同时,李成辅的贴身侍卫飞马已经候了快半个时辰,丝毫没见到秦瀚有出门的动作。于是,他忍不住问秦府守门侍卫:“你们怎么回事?进去通禀这么久都没出来,是不是有意怠慢我们主子?”
守门的侍卫也很为难:“你就忍着点吧!适才进去通禀的门房,大概已经被杖责了,起不来床来了。”
话音才落,就看见两个执行杖责的侍卫,拖着人事不省的门房何叔走了过来。何叔浑身鲜血淋淋,惨不忍睹。“瞧见了吗?这位就是进去回信的门房,这不,被打回来了。”
飞马没耐心了:“不是,你们主子的心情再怎么不好,那四皇子府的面子你们不能不给吧?”
守门侍卫摇了摇头,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又过了半炷香的工夫,秦瀚依旧没出来。飞马不耐烦了,直接拔刀就要冲进去。被守门侍卫拦下了:“就算你是四皇子府的,也不能这般无礼吧?你得罪了我们主子没事,可到头来,还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倒霉?”
飞马再不忍让:“闪开!”
守门侍卫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