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
宋玉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什么都已经晚了。宁娇吻了上来,宋玉渡的脸上是一片酥酥的麻。他没配合,也没阻止。柔软又滚烫的唇狂风暴雨般落下。几息后,宋玉渡终于不轻不重地回应了下。这个轻吻落在宁娇脸上,宛如雨露降甘霖。这一刻她的思绪更加混乱,明白自己面临着什么,但异常欢喜。恨不得整个人都融进他怀中。突然,一双强有力的胳膊圈住了她,像是解除了某种被束缚和禁锢后的痛快。宋玉渡俯身而下,再由不得宁娇耍性子,把她压倒在床,张嘴就堵住她的唇。宁娇瞬间被夺走呼吸,口唇相抵着是漫长又肆意的疯狂。“咚咚咚。”
叩门声冷不防响起,紧接着,小药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子,凉水来了,要换吗?”
宋玉渡如梦初醒,猛地一下站起来退出去几步。他呼吸急促,眸底欲念残留。床上的女人比他更甚,双眼怔忪,陷入情yu不可自拔。“公子,公子,凉水来了。”
再一次的催促声让宋玉渡呼吸顿了顿,他平复了情绪,开口道:“放门口。”
“好叻。”
待小药童走远,宋玉渡也把那盆水拿回了屋内。他一头扎进冷水中,整张脸浸泡下去,过了许久,才灭了心头那股火。一不做二不休,宋玉渡又寻来一条麻绳,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宁娇绑上,让她无法胡乱挣扎。“不要这样....”她呼吸依旧滚烫,似是很不满他忽然离开,扭得更加厉害。“你怎么这么快...”“我不够...”“我还想要...你别走...”宋玉渡极快寻来一块布,把她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免得她再说些没羞没燥的话。宁娇难受得眼泪直流,鼻尖红红的,看起来委屈极了。“唔......”宋玉渡静坐着,尽管擦着她眼泪的举动淡定从缓,可指尖的轻颤,还是泄露了他的无措。“熬过去就好了。”
又折腾两个时辰,也许是丹药起了作用,宁娇安静下来,不再挣扎,有些昏沉地睡了过去。天光微量,缭绕在半空中的晨雾还未完全消散时,宁娇终于悠然转醒。身下裙襦遭被她自己抓得七零八碎,青丝松松垮垮堆至颈肩,浑身针扎似的痛。她昨晚似乎做了个梦,还蛮香.艳的,还是关于宋玉渡的。宁娇满头黑线。她怎么会梦到宋玉渡啊,而且还主动得要死,没他就活不下去一样。好像还玩了捆绑play?家人们谁懂啊,这种事情光是想一想,脚趾头就能抠出一套别墅了。宁娇重重呼出一口气,正要起身,才发现自己被麻绳捆住,嘴也被堵住。她转过脑袋,宋玉渡就闭眸趴在她床边,几缕黑发垂落,遮住了他半边憔悴。有绳子,有美男。只差一个蜡烛,捆绑play三件套就齐全了!甘霖娘......难道不是梦,是真的发生了?“嗯......”床边的男人忽然发出一声闷哼,宁娇立马闭上眼睛装睡。她还无法接受两人的关系从盟友变成了炮友。宋玉渡撑肘起身,揉了揉脑袋,他这一夜被折腾地可真是够呛。绳子忘给她解了。绳子的绑法有些刁钻,宋玉渡需要贴在宁娇身上,双手环到她身后才能解开。宁娇感受到一阵阴影扑面而来,心脏怦怦直跳。刚睡醒又要?大哥你性..欲别这么强吧?宋玉渡见她羽睫颤得有些厉害,有一瞬的怔愣。这家伙昨晚昏睡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凭她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被五花大绑,定是要起来骂一顿,并大喊:“谁把本郡主绑在这,是不是想死?”
如今这副装睡的模样,实在不像她的本人。宋玉渡屈指叩了叩她的脑门,“还不醒?”
宁娇见伪装被识破,索性睁开眼,朝他干笑两声,“待会温柔点哈。”
宋玉渡替她松了绑,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温柔点?”
宁娇垂头叹气,“那你喜欢霸道点也行吧,我忍一忍。”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宁娇咬住下唇,喃喃道:“那是我想错了?”
宋玉渡眉心微皱,还想说些什么,小药童给他们送来了早饭。小药童道:“公子姑娘,这是我家少主给你们准备的午餐,说是事后补补。”
事后这两个可不简单。宁娇招手唤小药童到眼前,问道:“昨晚,这屋子里可有发生什么?”
小药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捂着嘴巴道:“哎呦,这是可以说的吗?”
“说!”
宁娇抓住他的肩膀。小药童脸有些羞红,嗫嚅道:“姑娘昨日中了情蛊,这位公子和您共处一室了一整个晚上......然后...”小药童话没说完,就捂着脸害羞地跑开了。宁娇盯着他的背影,表情裂开了,裂得四分五裂。昨晚情蛊发作,今早安然无恙。身上绑着绳子,床上躺着美男...她果然跟宋玉渡那个了。宁娇抬眼,假咳了两声,“这小药童还挺有意思的哈。”
“喝粥。”
宋玉渡语气很淡,云淡风轻地把粥递给她。宁娇接过粥,装作若无其事地吸了几口,还是忍不住想问。“这是哪?”
“洛知书的住处。”
“洛知书是谁?”
“一个医术还凑合的人。”
“我怎么在这?”
“你中了情蛊。”
宁娇完全没有把医术和情蛊两个字连在一起,脑子循环着某些带了点颜色的画面。她脸颊上飘过一缕奇异的红晕,“我们昨夜到底......”宋玉渡眉梢微扬,面色平静道:“昨夜啊,挺累的。”
“我们是不是那个了?”
宋玉渡憋着笑,“哪个?”
宁娇啧了一声,“就是那个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