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家二小姐?”
宁娇有些疑惑,镇南王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名为李慕谣。这李乔南是?宁娇想起来了,这位李乔南,是镇南王的副将之女,副将为救镇南王战死沙场,留下一个孤女,镇南王就将此女收为义女。周围路人不少人赞叹,“不愧是镇南王家的女儿,果真是个真性情,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
“这宁娇欺人太甚,终于有人可以治治她了。”
宁娇扬唇,笑望李乔南。“就是镇南王府大小姐来了也不能拦我,何况是你这样的冒牌货。”
李乔南脸色忽青忽白,若不是紧咬着牙关,牙齿怕已是咯咯作响了。突然,她扫到人群中的几个聚在一起的女子,嘴角扭了扭,不屑讥讽道。“你说这癞皮老非礼了女子,请问在场诸多女子,到底是哪位被非礼了?”
说这话时她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不如你问问她们,是不是真的有被非礼过,若是有人承认,我李乔南,就亲自给你认-错-道-歉!”
她之所以能这么笃定,就是知道,就算真有女子被摸了屁股,也绝不可能有人愿意出来承认!一双双女子的眼睛投向宁娇,或内疚,或胆怯,或不安。她们最终都垂落双目,始终是没有人敢出来作证。李乔南见状,取下腰间的酒,装出倜傥的姿态,大灌一口酒,随之放声大笑。“若没人愿意出来承认,那这可怜老者,我今日就保定了!”
李乔南把癞皮老扶了起来,带着他一同向四面八方鞠躬致意。她清了清嗓,气沉丹田,铿锵有力地喊道。“乡亲们,今日郡主欺辱这癞皮老,若我们只是冷眼旁观,未来我们遭罪之时,必无人为我们摇旗呐喊,所以今日,我们必须团结起来,让郡主给癞皮老道歉,还癞皮老一个公道!”
周围众人听了这番话,心中激荡起火热的血,群起激荡,纷纷言语讨伐宁娇。“没错!镇南王家的二小姐所言甚是,今日这位老者被郡主诬陷,若我们置之不理,后当我们也受到冤屈时,恐怕没有人会为我们发声!”
“给癞皮头道歉!给癞皮头道歉!”
“给癞皮头道歉!给癞皮头道歉!”
“给癞皮头道歉!给癞皮头道歉!”
人们高喊的口号几乎在整条街道上回荡。他们朝宁娇逼近,将那些不敢言语的女子们挤压到角落。这些女子们通红着脸,不敢讲话,见到这杖势,心中愈发恐惧。突然,人群中传出一声正正方方的大喊。“谁说没有人承认!”
众人看去,竟是一个小小只的女子。宁娇认得出她,她就是刚才自己救下的女子。她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是,她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这癞皮老摸了的事情。但郡主为救自己被人推上了众矢之。她如何能再袖手旁观!?薛礼婷一路狂奔,推开人群,撑臂挡在宁娇身前。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声嘶力竭的呼喊:“我给郡主作证!我就是被这癞皮头摸了屁股的女子!”
说完后,薛礼婷顿时松了憋在心里许久的气,泪水滚落满襟。所有人静默了片刻,视线朝薛礼婷投去。宁娇也是,见到这小冬瓜护在自己身前,满眼错愕。接着,心底晕出淡淡感动。宁娇迈上前一步,将薛礼婷拦在怀中,抬手抹掉她的泪水。“哭什么,该哭的是他们。”
“对!”
薛礼婷止住哭声,她举起捏紧的小拳头,抽抽嗒嗒地道。“做错的是他们!”
宁娇抬手轻抚她的脑袋:“不错,有我三分风范。”
薛礼婷吸了吸鼻涕,抹掉眼泪,走上前去,看着李乔南,认真道:“给郡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