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马车就回来了。”
厨子悲戚地回答。许君欢转向库吏,“你知道龙三在哪里吗?”
库吏有气无力地说道:“大人,以龙三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给我们知道他的行踪?”
“你收了多少钱?”
许君欢饶有兴趣地问道,“竟然让你铤而走险,监守自盗。”
“一千两,我只负责把换来的银砖从吃饭的小门退出去,然后把假的银砖垒起来,其他一概不知。”
库吏回道。“行啊,你不怕龙三反悔不认人?”
许君欢笑道。这次说话的是士卒,“大人您就有所不知了,虽然龙三是个大盗,也算是很守信义的,说给你多少,绝对会给你,不带任何的水分。”
库吏也点点头,“是啊,银子出库我回到家,在床垫下就看到了满满当当的银子了。”
许君欢拍拍手,笑道:“真是厉害,好一个独眼龙龙三啊!叫人将他们送到知府那里听从发落。”
“是!”
马上有士卒叫来了人,将这两个家伙捆起来往大街处拖去。这时跟过来的一个士卒好奇道:“大人,您怎么知道是库吏和厨子被人收买的?”
“因为这个地方真的太严密了,除非能搞定在库房里的库吏,以及厨房里的厨子,不然他就是鬼也没办法自由在库房进出啊!”
“那,大人您怎么知道他一定是收买厨子的,我看外面很多人都可以帮忙啊!”
士卒问道。“很简单啊,龙三想把银子带出去,肯定不能正常出门,那他们想出去,还带着这么多东西出去还能靠什么?”
许君欢摊开手,“运送泔水的马车呗。”
“原来如此,大人实在聪慧,知府他们自己想半天也没想到银子是怎么出去的。”
士卒佩服地说道。许君欢谦虚地摆摆手,“哈哈,如果库房里没有水滴的痕迹,水井边缘没有人去攀爬的痕迹,我也想不到啊!”
“这两个痕迹有什么特别吗?”
士卒问道。“那关系大了去了,库房有水痕,怎么会有水痕呢?”
许君欢买了一个关子。“也许是因为下雨?”
“你看有下雨吗?”
许君欢斜眼问道。“那就是库吏吃饭洗脚不小心撒的水。”
士卒继续猜测。“都不是,那水从吃饭的小门一直滴落到库房,虽然库吏想办法去擦拭了,但是库房的灰尘不小,还是把痕迹显露出来了。”
许君欢说道。“所以!”
许君欢做了个总结,“龙三买通厨子,在军饷到来前制作了假银子并投入水井中,接着,在军饷到来后,让库吏和厨子配合,将假银子和真银子掉包,再把真银子丢进水井里。等军饷全部出库后,再慢悠悠地将银子从水井打捞起来装进马车中运出去。”
“啪啪啪,不愧是国公大人的孙子,实在太厉害了,不过您不是看不见吗?”
那个士卒拍着掌问道,“您怎么发现那些痕迹的?”
许君欢嘴角上扬,“谁说我看不见的?”
摘下眼罩用蓝紫色的瞳孔死死盯着士卒,“龙三兄弟!”
士卒脸色剧变,下意识地摸上腰间的长刀,嘴里却道:“大,大人,您说什么呢!”
“龙三,别装了,我不认为有哪个五品的武者会甘愿充当库房小卒,嗯,虽然你用了遮掩气息的法器,不过还是逃不出我的眼睛。”
“厉害,真是厉害!”
士卒,也就是大盗龙三哈哈一笑,手放在下巴将人皮头套摘下来,露出一张刚毅的中年男人的脸。如果平常看还是挺俊朗的,只是左眼被一条深深地疤痕影响了美感。“我布局一年,好不容易才成功将军饷拿下,自认为天衣无缝,没想到就两个痕迹就暴露了。”
“因为太明显了啊哥!”
许君欢叹口气,“他们就是太着急了,才没有去仔细勘察,以他们的智慧,发现水痕就能联想到厨房外的水井,也就知道银子是怎么出去的了,要不是常宁大营乱起来,他们估计早就找到蛛丝马迹了。”
“哈哈,其实是我让手下的弟兄去煽动拖欠军饷许久的常宁大营,只是没想到啊,居然把大营给煽成营啸,还让他们叛乱起来,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龙三自顾自地叹息起来,“对了,许大人,您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五品的气息我还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许君欢道。“莫非是您的双眼,看透了我的伪装?”
龙三问道。“差不多,你的伪装很高明,居然还想到利用库卒的身份作为后手,是怕被知府发现后四处追查,既然躲不过,就干脆加入追查的行列。”
许君欢笑道,“你真是机智的家伙!”
“但还是被大人发现了。”
许君欢正色道:“行了,扯了那么多废话,能把军饷给我了吧?”
龙三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不会吧,大人您以六品的身手,还想留住我嘛?再说了,给了您军饷又怎么样,不服军令强攻城池,他们已经是死罪了,怎么可能因为军饷到手还投降呢!”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把钱交给我。”
许君欢道。“哈哈,必须承认您的幻术了得,不过你也得欺骗得到我才行啊!”
龙三抱手笑道。“笑个屁,对付你还用得着幻术?”
许君欢打了一个响指,“干飞他!”
一只鬼爪突然从许君欢的脸上探出直接抓向龙三的心脏。“什么?”
龙三急忙后退却撞在另一个人身上。“想跑?”
身后一人抓着肩胛,恐怖的寒气透体而入。两只鬼!龙三这下知道许君欢的凭仗是什么了,他居然有两只青摄鬼!咬破舌头,龙三吧鲜血喷在空气中,瞬间便将周围的阴气降下来,身体也松动许多。“你们真是耽误事!”
突然,旁边再次传来叹息声,三个鬼?龙三一愣,发现红裙飞舞,一只洁白纤细的小脚扫来。好漂亮的脚啊!这是龙三最后的印象,随后直接被陈老太君踹飞出去,嵌入厚实的墙壁中,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