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冰兵修功法,以长枪、马槊为主,皇族功法唤作【龙枪诀】,而军中通用功法,唤作【锋槊诀】,势阶之后,有火,水,土,金,以及风这五类分支。眼下沈铭凭借鬼魅速度,正打的敌方一名武者抬不起头,注意力又被络腮胡吸引,要分神抵御对方那刺来一击,而他左后之侧那名武者,此刻蓄力完毕,使出的招数,正是【锋槊诀】绝技:【飓蛟虬风槊】!漠冰这三名武者,皆乃意阶修为,又配合默契,眼下合围沈铭,只瞬间,便已完成必杀之势!“沈兄弟!当心!”
殷烈大急,挺槊便欲参战,奈何,战局太过高端,四名意阶武者乱斗,火势汹汹,风压猎猎,殷烈只初入势阶修为,别说相助,便是想靠近战局附近都显困难!正自心下大惊,目眦欲裂之刻,却听得沈铭大喝一声:“来得好!”
刹那间,少年速度又快了几分!“铛!”
这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便如铜锣烂响,古钟通彻!【妖泣】长刀何等锋锐!即使没有用刀系功法催动,只在沈铭巨力加持之下,一刀斩落!那被欺得抬不起头的武者,手中马槊终于承受不住,在这一击之下,槊杆被一刀两断!刀锋又自顺势滑落,从那武者左侧锁骨入肉,自右腰离去,鲜血还不及流出,惨叫亦不及响起,沈铭左臂又向前一递,微微侧身,精准握住络腮胡刺来马槊刃杆相交之处!强烈风行之力,便从沈铭左臂涌起!呈螺旋状,绞杀爆开!换做寻常意阶初期武者,如此盲目徒手接刃,左臂怕不要碎成肉渣!可沈铭炼体专精,又有一众天赋加成,肉体之强超乎想象!如今更身着朱雀之铠,左臂内里,还装备着【逆鳞臂铠】!一将对方枪杠握住,竟抓得死死,风行之力炸开,漾起周遭空气一片涟漪,却伤不得沈铭!而左后侧,那一记蓄力已久的【飓蛟虬风槊】,此刻正对准沈铭后心,也已刺来!哪想,沈铭竟是不躲不避,只顾着拉住络腮胡手中长槊,朝着自己方向狠狠一拖,络腮胡便觉一股巨力,轰然来袭,竟拽得他难以反抗!身体随着这巨力,便被拖的个踉跄,凑到沈铭面前!此刻,左后侧那蓄力一击,亦已袭来,直刺在沈铭后背!“铛!”
“轰!”
先是金铁交鸣,再是风行之力猎猎炸响!本自慌乱的络腮胡,嘴角微抬,露出抹笑意:“竟敢硬接这一击,你死定了!”
这一切,说来漫长,实则刹那。沈铭后背中招,剧烈风行之力,扬的周遭烟尘弥漫,久久不散,可是,络腮胡武者脸上得逞笑意,却逐渐消失!他手中长槊依旧被沈铭左手握着,巨力未消!而那完成必杀一击的背后武者,此刻亦满脸骇然,见了鬼一般!他这蓄力已久,抱着必杀之意,全力刺出的一击,竟只堪堪刺破沈铭背后羽翼!炼体武者攻击力的确比不上兵修武者,前者的优势,在于横练体魄,以及恐怖巨力!防御力最为突出。可防御再强,也得有个谱吧?同阶修为之下,被敌方全力一击直刺于背,竟连防都不破不了?这就离谱!“你们打完了吧?现在轮到我了!”
正当两名武者惊骇之际,耳畔徐徐传来沈铭低沉声音。“轰!”
橙光业火,透着诡异青丝,骤然蔓延,覆盖周遭数米!隐约间,便只见得两道身影仓皇逃窜,惨叫不绝!而最先被沈铭针对,一刀剖胸那名武者,本就重伤倒地,无力再逃,此刻只能任由业火灼烧,连哀嚎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业火燃罢,视野一清,敌方三名武者,一死两伤,络腮胡弃了马槊,满脸胡子被烧秃了,此刻满脸惧意,看向沈铭,身体止不住颤抖!“这炼体武者好生强悍!竟能一敌三,不落下风,还杀了我们一人!”
没有络腮胡了的络腮胡武者,此刻终于怕了,下意识,便朝后退了几步,心中生起逃跑之意,却又看到对面那实力恐怖的少年,此刻似乎也不好受,脸色煞白一片,显然,方才那背刺一击,虽未要得他性命,却也伤到他了!络腮胡武者此刻,心中稍定,退意又消。“不要怕!他受伤了!绝计抗不了多久!”
络腮胡朝着一旁被烧成重伤的同僚说着,为他鼓气,自己却不敢再独自冒然杀上去,一丝烦躁以及负面情绪,莫名炙烤于心,扰得他心烦意乱。也就这青冥业火是被沈铭驯化过的,唤作原版异火,方才那一击,在场之人怕是无一能幸免,全部灰都不剩了,包括沈铭自己。而沈铭此刻,也不太好受,后背一片疼痛,又有风行之力纠缠不散,搅得本源混乱,却算不得重伤。当下却不是顾忌这些的时候,正要乘胜追击,远处另有四名意阶武者,此时也已赶来。“你们怎么搞的?三打一,还死了一个!”
络腮胡听着同僚声音从背后传来,语气不算客气,却没有在意这些。“救兵终于来了!太好了!”
络腮胡如是想着,终于放下心来,有种劫后余生之感,浑然忘了,他们才是围殴沈铭的一方,现在倒好,整得跟自己被欺负了一样。“小子!方才我们大意,着了你的道!而现在,你死定了!你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莫非还能以一敌六!”
络腮胡叫嚣着,脸上又露出狰狞,今天他吃了大亏,三打一,己方还阵亡一人,至于另外那位同僚,被烤得浑身烂肉,目露红光,口流涎水,跟疯狗死的,怕不是要咬人?已没了战力……而他自己,还好方才果断弃槊,跑的够快,不然下场不会比那位同僚好上多少!此般大辱,今日即便将沈铭擒住,之后也少不得被其他同袍嘲笑!当下便杀意骤增,想着要将眼前少年给虐杀了,斩成数段,方能一解心头之恨!络腮胡如是思量,又看向面色惨白的沈铭,正要说些垃圾话乱他心神,却不曾想,那少年看着己方前来的援军,脸上却莫名露出一丝欣喜之意。“他这是……在开心?看到我们援兵来了,他开心个啥?莫不是傻了?”
络腮胡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