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要?什么你身子?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哈哈哈哈,你行不行啊?你这是打人吗?吃饭没有啊?哈哈哈哈,我都让着你了你还打不着。难怪温太医说你虚,真是哪哪都虚。”
墨卿辰笑着躲气急败坏却又近不了身,追着要打的女子。明明她拳头砸得就跟风拂过似的,又轻又软。墨卿辰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躲这头毫无战斗力的幼兽,继续这个本应该毫无意义的游戏。明明只需一只手就能把她制服得死死的。可能从小他就只能看皇弟皇妹、宫女太监玩你挠我躲的游戏,在阳光下纵情欢笑。他一次也没有体验过,自小,周围人都告诉他,他生来就是太子,应当严肃深沉,心怀社稷,胸有城府,不能有朋友,不能交心,不能被外人轻易看出想法。远处,目瞪口呆的韩权猛觉手一疼,头转向身旁。只见吴公公也是同样的目瞪口呆,使劲在那揉眼睛重新看。“我没看错吧?韩侍卫,快告诉我我看错了。”
手又是狠狠一掐。“啊——你掐我干嘛啊?!我还想问你呢!”
韩权差点被掐得尖叫。“听说,掐一把就能验证是不是在做梦,我怀疑自己在做梦,皇上居然居然跟那顽劣宫女打闹,还笑了?!”
“你不掐自己你掐我?!疼啊!看来这不是梦……看着还挺好玩的,有点欢乐哎,嘿嘿嘿……”韩权看着眼前美好的场景,不由被笑声感染,笑得甜蜜,手抚摸上手背上那双细嫩的大手,“啊——你又……”转头对上吴公公要秋风扫落叶的老脸,顿时把手一松,秒拒千里之外。“虚?你什么意思?!”
本来这词她觉得蛮正常的,毕竟她每次到医院都被说她也习以为常了,但是,这前因后果,外加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变味了,“谁虚了?我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我没见过猪跑啊,我可是看过至少三位数的剧情片的,那五十度黑还是白的,你看过吗?霜什么花的经典影片你看过吗?我敢押一千两银子你没看过,一部也没看过!”
他有看过才怪呢。“算了,给你说个近的吧。你说你读那么小那么小尺度的小说都不行,还让我改,我都不知道怎么改了,明明就是一部纯爱小说,要虚也是你虚。”
墨卿辰实在是气不过她这得意洋洋,咄咄逼人的样子,擒住她手,戳脑门:“你脑子能不能打桶水洗洗干净,圣人有言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懂不懂?行了,我猜你也没读过几句正经书理解不了。别的女子是出口成章,你是出口成脏,满嘴都是些污言秽语,什么‘电影’,听都没听过,我猜就是些污秽的杂剧演出、鬼狐野谭。”
不屑一顾。沈可悠真是被他激得呀,伸手就去推搡,反而自己踉跄后腿,还是被他以一种很有预见性,外加无可奈何的表情,给顺手捞了回来。也太稳了吧,鞋底钉钉子了?“你你你……瞧不起谁呢?原文不就是讲君子有三条戒规,少年时应戒美色;壮年时戒争斗;老年时戒贪图嘛。这位大哥,请问圣人什么时候说壮年要戒色了?你会不会阅读理解啊,你需要上个古代文化选修课啊,行了,多说无益,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卖个课给你。”
手没伸,预感会被打。尽情欣赏他略带震惊的表情。呵,她可是走着高考独木桥,杀过千军万马进的京城R大,不高不高,排名也就全市前百吧。墨卿辰对她不仅熟悉原文,精准解读,角度还另辟蹊径,着实感到吃惊。这女人还读过些圣贤书?掌事家的婢女……倒确实有可能。圣人倒确实没说壮年戒之在色,这年纪的区分他之前没有细想深思过。正在思索时,忽感背后有人偷袭。直接反手摁扣对方的手腕,一拉。手腕也太……弱了吧。“啊——”沈可悠只觉天旋地转,失去重心。没想到力道这么强。本以为会后脑勺传来将要脑震荡的闷响,没想到天旋地转过后,自己居然——并没摔地上,而是紧紧地压在他坚实的胸膛。放大的俊颜。嘴唇跟嘴唇是有点暧昧的距离。她看见深棕色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脸。沈可悠不由地咽了咽口水,眨巴了一下眼睛。她阅尽千片、波澜难起的心灵忽然有清风徐来的感觉。帅得有点过分了吧……这么好看,其实嘴稍微毒辣一点也是可以原谅的呢……咽口水。这容貌,这身材,她都想给他量身定做一部脱衣有肉,全方位展示的剧情片了。全方位……的话。沈可悠偷偷用爪子尖蹭了蹭胸膛的肌肉,这部分的展示是在壮美的瀑布潭湖下洗浴,还是安排在宫外的歌舞乐坊呢?他这身体看着常年健身啊,腰……好像能做好几百个仰卧起坐的样子,安排!喉咙动。树林淹没了交叠的身影,远处吴公公和韩权急得踮起脚尖,刚要伸脚又缩回来,缩回来过会又想伸出脚,伸出脚又被劝阻。去,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不去,怕皇上有安危。墨卿辰看她双眼放光,馋涎美色的样子虽没觉得像先前嫌恶,但这眼里的不纯洁怎么愈发浓稠了:“你往哪看呢?”
她想什么呢?还一口一句“色狼”,指不定是是谁呢。低头安排剧情的沈可悠,都安排到腰以下了。瞬间跟被抓包了似的猛地抬头,红扑扑的脸,心虚地咬着下嘴唇:“没……没看什么。”
不就是为艺术事业多看两眼嘛,人家明星都讲究为艺术而献身的。墨卿辰看她抬头时候怂乎乎的,跟之前的张牙舞爪真是判若两人,反转得还有点可爱了,不禁起了戏谑之心,“你光看,能行吗?啊对了,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书里的姿势都是经典,还有什么来着?实操很重要,对,实战经验很重要啊庆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