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神魂师,连那三缕超出五行外的神念都能卜算到确切位置,没道理看不出来神念到底在谁身上。叶寒大胆猜测,魏伯阳、陈三斤、方红雪之中有人身怀澹台琼神念,陈三斤可以做锐士营都统,方红雪可以嫁夫生子,就代表神念不在他们两人身上。所以,还是那该死的牛鼻子魏伯阳。叶寒越想越气,越气越想,除了直嘬牙花子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心中腹诽道,魏伯阳,真希望你的世界今后只剩下赤橙黄绿青,你没有蓝紫啊。叶寒藏好书籍,在床榻上沉沉睡去,第二天天明,叶寒早早起床洗漱,在小院中打拳强身,巩固筋骨。陈家长女陈婉清穿着一系白色长裙,带着两个侍女走入柳园。叶寒没跟陈婉清见外,简单打过招呼便褪下长衫,赤裸着上半身来到水井旁边,打上一桶凉水迎头泼下,冲了三回凉水澡,才返回小楼换身衣衫。等他走出小楼,陈婉清已经在小院的石桌上摆满早餐。白粥、豆花、包子、油条,咸菜、肉干…叶寒食指大动,坐在石椅上大快朵颐。陈婉清喝了半碗豆浆,用手绢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道“大哥好胃口,若是不够吃,我叫人再送来一些”。叶寒将白粥、豆花喝光,一边剥着茶叶蛋,一边问道“不必,早餐吃好就成,妹子这么早来,不光是为了给我送早餐吧?”
陈婉清捂嘴浅笑,刹那风情,稍纵即逝,“小妹就知道瞒不过大哥,敢问大哥今日可要去锐士营述职?”
叶寒点头,随即将茶叶蛋放在口中。陈婉清继续说道“那小妹得嘱咐大哥几句,锐士营中多半还是父亲大人心腹,只有赵立、李儒奉两人怀有二心,赵立尚且好对付,此人只是一介武夫,大哥千万小心李儒奉,此人心思歹毒,手段老辣,在锐士营中两面三刀,和锐士营周边众多人物有往来,此人不好对付!”
茶叶蛋糊嘴,叶寒接过陈婉清喝剩下的豆浆大口吞咽,顺下鸡蛋才嘿嘿低笑着反问道“所以,小妹是在教我做事?”
陈婉清脸色一红,毕竟男女有别,这叶寒怎么和自己同饮一碗豆浆。“小妹不敢,只是提醒…”。叶寒挥手打断道“陈姑娘,锐士营都统一职在你眼中是顶大天的事情,在我眼中,不过是我脚下的垫脚石,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都统之职还是你们陈家的”。陈婉清取出都统腰牌,放在桌上,问道“大哥如此帮我陈家,不知想要什么?”
叶寒将都统腰牌放在怀中,直言道“我要你们陈家母女老老实实,别在背后给我添乱,都城之大,也并非只有陈家柳园能够与我容身”。换句话说,你们敢上房揭瓦,老子转身就走,从今往后再别惦记锐士营都统之位。陈婉清若有所思,叶寒不相信她,她又何尝不是在提防叶寒。她不怕叶寒狮子大开口,就是要她姐妹二人侍寝,也有斡旋余地。只担心叶寒像圣人,什么都不要,殊知无欲则刚。叶寒才不在乎陈婉清心中城府,井中青蛙只能看见巴掌大的天空,叶寒早已跳出井中,见识过真正的天地,谁还会在乎小虾米的看法。昨天跟卫浮前往东门楼,正好经过了锐士营衙门。叶寒孤身一人,顺着昨天走过的路直奔锐士营。锐士营占据了一片恢弘宅院,分前后左右中五片宅子。叶寒亮出都统腰牌,进入锐士营大门,找到卯房点卯,随即便打听起赵立下落。锐士营来了新都统。这消息在锐士营中炸了锅,不管是在值还是不在值文武官员全都跑来看热闹。有不嫌事大的卫兵带着叶寒去找赵立。眼下,赵立、李儒奉正聚在一起磋商此事,他们两人暗通款曲,反正不管叶寒说什么,他们两个就是不屌他。你让我往东,我偏偏往西。你让我打狗,我就去追鸡。两人刚达成默契,房门就被人推开,身穿黑色便服的叶寒迈步走了进来。“两个大男人鬼鬼祟祟个什么劲?就是想要论剑也得等到天黑吧!”
听懂叶寒玩笑话的人捂嘴偷笑。赵立勃然大怒,呵斥道“放肆!混账小子,胡言乱语,真当你赵立爷爷不敢动你吗?”
叶寒就是想要引诱赵立动手,只有赵立动手,他才有反击的机会。他今日来锐士营述职可是要立威的,他实在想不出比杀人更好立威的方式。杀鸡儆猴,猴不服,就继续杀鸡,杀到猴子胆寒为止。赵立,就是那只鸡。叶寒晃了晃手中都统腰牌,挑衅道“你敢动我吗?我还以为你只会趁着我不在家时,欺负我陈家妹妹,我今日给你个机会,能够光明正大抢回锐士营都统的机会,你敢不敢?”
这逼使诈。赵立那颗武夫的脑袋里诞生了这样的想法,他觉察到了阴谋味道。叶寒将腰牌别在腰间,说道“怎么?不敢吗?敢去陈家放肆,对我妹妹动手,现在不敢直视我了吗?崽种,来啊!赢了我,腰牌是你的,锐士营也是你的,来啊!动手啊!”
赵立心中怒火澎湃,正将他仅剩不多的理智燃烧殆尽。叶寒见赵立磨蹭,决定再添一把火。“赵立,你的威风呢?就这?怪不得你老婆说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