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田栖村从一无所有开始垒房建屋,开垦田地,只花了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超越了他们,成为了全镇甚至全县首屈一指的富裕村落。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瞧着田富贵每每得意的样子,李大牛很是不爽。这次,恰好他们村有一个在方圆几十里到处行医的老郎中,对沈苒苒抢走自己生意满是怨恨。于是李大牛和老郎中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俩人一起带着人来到了田栖村,要与那沈苒苒比试医术。当他们说明来意后,迎接他们的田富贵心里很是无语。他当村长一天到晚都是些琐碎的事要处理,没想到悠闲的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这天杀的黄牛村还要来找麻烦。“不好意思,咱们村的神女最近忙着给大伙儿看病,没有空闲时间来参加比试。”
田富贵僵硬着脸说道,表情不冷不热。哼,同样都是村长,他也没有必要上赶着捧对方的臭脚,给对方好脸色瞧。“田村长的意思是,你们村的人不敢应战咯?”
李大牛冷嘲热讽道。“当然不是!”
田富贵梗着脖子反驳。“那就让你们的神女出来!”
李大牛下巴一扬,一张痴肥的脸上满是要找事的表情。“不然咱们就出去跟所以人说,你们的神女根本就不懂什么医术,纯粹是沽名钓誉!”
这时,他身旁的老神医也板直了身体:“没错,我看她那神女的名头也是假的!只不过是运气好捡了几次漏子罢了。”
他也根本不信这小女娃才拜师了几个月,能从陆神医手上学到什么高深的东西,比起自己来,她的本事肯定是不够看的。一听这话,周围围观的田栖村村民们都不乐意了。他们奉为信仰的神女,竟然被这些宵小如此轻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放你娘的屁!咱们神女本事滔天,岂是你们这些小角色配指手画脚的?”
“你说咱们可以,说咱们的神女就不行!”
“你们再胡言乱语,小心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村民们叫着喊着,连连向黄牛村的人逼近。现场充满了火药味,眼看一场打斗就要一触即发。田富贵眼见形势不对,赶紧站了出来:“停停停!你们都给我停下!”
“我……这就让人去叫咱们的神女过来,和黄牛村的同行比试!”
这时,田栖村的村民不乐意了。“村长!咱们的神女可不是他们说要请就能请来的,这让咱们村的人面子往哪儿搁?”
田富贵叹了口气:“他要比就比吧,咱们是新搬过来青山镇的,万一到时候这黄牛村联合其他村镇,来排挤我们就不好了。”
“万一他们出去了抹黑咱们的神女,肯定引起的麻烦事也不会少。”
还不如让小神女光明正大地赢他们一场,好塞住他们的嘴。说完,他转头让刘二娃赶紧去请神女沈苒苒。刘二娃应了一声,不甘不愿地去了。在田栖村的村部,那些来找事的黄牛村的人越发得意。他们一个个或坐或站,四仰八叉、大大咧咧,无礼的姿态险些把田栖村的人鼻子都给气歪了。不到半个时辰,沈苒苒果然在江月氏和林昭氏的带领下,来到了现场。沈苒苒一来,在场所有的田栖村村民们立刻从刚刚群情激奋变得恭恭敬敬。他们所有人嘴里都在唤着“神女”,脸上带着无比崇拜的笑意。而黄牛村的人见这声名远扬的田栖村神女,只不过是个几岁大的黄毛丫头,充其量不过是长得漂亮机灵了些,他们脸上的轻视表现得越发明显。“你就是沈苒苒,田栖村的神女?”
那李大牛斜着眼睛看人。“是,我是沈苒苒。”
沈苒苒从娘亲的怀里下来后,淡然地回答道。“听说你最近风头很盛啊,又是被县令大人收为义女,又是行医救人的。”
李大牛阴阳怪气地道:“可偏偏咱们黄牛村的人不服气,要来和你赌一把,好揭穿你的真面目。”
沈苒苒心里冷笑一声,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昂起头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扫视着黄牛村的所有人,声音软萌却气势十足:“既然李村长您心有不甘,那我就只能却之不恭,和你们光明正大地比一场啦。”
黄牛村的老郎中不服气了。“光比试有什么用?根本不痛不痒。”
“不如按我的意见,咱们还得出一个赌彩才行。”
他压根儿就不把沈苒苒放在眼里,自然要趁此机会绝了她以后行医的路,以免她和自己抢生意。“哦?”
沈苒苒玩味地笑了。“不知这位老先生想要拿什么来当赌彩?”
那老郎中语气坚定:“我要赌——咱们输得那个人无论是谁,再也不许接触医术!”
一听这狠毒的话,田栖村的人又忍不住开骂起来。“死老头子,你凭什么不许别人行医?就许你自己行医赚钱是吧?”
这老头子行事作风如此狠绝不留后路,真他娘的心黑!李大牛慢悠悠地摇摇头:“这个赌彩,当然也得你们的神女同意才行。”
“要是她不敢应战,那也简单,直接认输便是。并且以后方圆两百里以内,不许行医。”
他满脸阴笑地看着沈苒苒。谁知,沈苒苒却并没有如他的意。只见她往前两步,在离他们不到一丈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好,就依你。”
“无论谁赌输了,谁就以后停止行医!”
她极其淡定的语气,就是对黄牛村的人最大的反击。田栖村的人见这小女娃不慌不忙,毫不畏惧,心里的火瞬间熊熊燃烧了起来。“请问你们要怎么比?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我沈苒苒奉陪打底。”
沈苒苒从婶婶手上拿过自己的宠物小龟放在桌子上,开始陪它玩耍,看都不看黄牛村的人一眼。然后她的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只不过等你们输了以后,可千万不许哭鼻子哦。”
沈苒苒的话激得那李大牛当场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