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由于时间紧迫,就把令符给了邹川海,叮嘱他一旦火化结束后,两具尸骸的骨灰葬在一起,令符也要丢在其中。邹川海固执的问我为什么?那是他老婆,凭什么要和别人葬在一起。我特淡定的告诉他:“你老婆欠了他一个人生,死后在埋在一起,是为了能让她下辈子好好的偿还,你可要考虑清楚,如果不这么做,用不了多久你们家必会遭来横祸。”
简单的吓唬吓唬,邹川海自然也老实了,随着太阳渐渐西下,我独自离开了殡仪馆的大门,本想着坐公共汽车呢,正巧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我近前,车窗打开,赵蕾蕾一身红衣带着墨镜,对我挥手:“在这儿呢,终于找到你了!”
我挺诧异的问她找我干嘛?上下打量着赵蕾蕾,红衣服红裙子红鞋红袜子,还戴着一个红色的头绳,甚至我觉得回门的新娘子都没她喜庆。“来上车,正好我找你有事儿。”
她嘿嘿一笑。环顾左右,确实没有公共汽车,我说:“我可没犯法,你不会是想抓我吧?”
,她催了几句:“抓你干嘛啊?你要不想走回去,那就快点上车。”
她说的确实实话,哪怕去派出所也比在殡仪馆待着强,她带着我很快上了环城高速,坐在车上我又问了她一遍找我干什么?她严肃道:“我有大事儿求你,办成了,姐请你吃饭,想吃什么吃什么,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只要你说的出口,那我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很诙谐的一句话,却被她说成了一本正经,听起来感觉怪怪的。我随手拿出一支烟,赵蕾蕾又说:“我车内不让吸烟。”
“烟都不让抽,还说可以答应我所有事儿?”
我无所谓点燃了嘴角的香烟。“那好吧。”
赵蕾蕾显得很纠结,她又嘱咐道:“但你只允许抽一根儿,我对烟味过瘾。”
一路上瞧她咳嗽个没完,我也没好意思继续,便将香烟丢在了窗外,之后不管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开车距离市区的方向越来越远,要不是她年轻漂亮我还以为她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呢。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赵蕾蕾主动问我:“你看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红色的,是不是辟邪?”
“红色为阳,可旺自身阳气,但不会辟鬼,夜晚还是穿的平常些好,否则非但不辟邪还有可能招来脏东西。”
我认真的说。瞬间那赵蕾蕾脸都白了,转念他又笑了说:“车上坐着一位大师,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的话有些勾起了我的回忆,曾几何时,也有一位女孩儿说过同样的话,望着窗外,天天渐渐的黑了,直到繁星密布,我们下了高速,到了农村,道路左右无灯火,一眼望去均是漆黑一片,赵蕾蕾的左拐右拐的进了小道,等车子停稳,眼前赫然是一处墓园!抬头望向大山,或许因为墓碑的材质缘故,它们均会在月光的照应下反射白光,虽说漫山遍野的荧光闪闪,可怎么瞧也不是一个约会的好地方。赵蕾蕾递给了我一个信封,她轻咬着嘴唇说:“我看到邹川海给你的钱了,可是我没有那么多,如果你肯帮我的话,缺了多少,我以后赚钱还给你。”
接过他的信封,用力握了握,应该在一万四五的样子,我说:“带我来这里,你想干什么?”
赵蕾蕾语气稍显激动的说:“我妈妈因为一次持刀抢劫,被匪徒扎在了心脏,我当初在外地读大学,没能亲眼见到她最后一面,已经六年了,我心里始终无法释怀,今天听你对我师哥说的那些话,我相信你真的可以去阴曹地府,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想见见我妈妈,和她最后说一句话,只要一句就好,求你了!”
当初太和庙前的彪悍女警察不见了,她蹲在地上抽泣,并且他穿了一身红衣,还别说,就她蹲在我脚下哭,墓园看守的老大爷夜里值班,推开门正好开门看见了这一幕,吓得妈呀一声,撒丫子开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