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长联,联中的“北走蜿蜒,南翔缟素”这般古雅的诗句,你一定不会感到陌生。北走蜿蜒,说的就是长虫山。蛇山似一条石质巨蟒,静卧于昆明城的北郊。顺着长虫山的林荫小路开了一会儿,我们下了车,身后的孙禄堂一个劲儿的用手擦脸,他吐着唾沫显得特别难受,而且这一路骑的太快,一些飞虫残骸沾的他满脸全是,山顶上的有一处寺庙,这里叫宝珠寺,但我们要去的是后山的筇竹寺,大费了一番周折,下午时到了寺庙山门。此时天还没黑,按道理一些个驴友、骑行客应该很多才对,但今天却除了鸟叫以外一个人都没有,心里想着总算到了解决心中疑惑的时候,不论何航是死是活,何莎莎肯定没事儿。眼前的筇竹寺依山而建,借助是山势,我以风水先生的眼力,第一眼就看出这里采用的是中轴东西方向,左向东的布局方式,形成四进三院式的庭院空间。南方与北方多少有些差异的地方,在北方十座庙至少会有九座是建立在了凶地上,以求镇压,可自从到了南方,不论是道观、寺庙,均盘踞福地。对此有一种说法是庙堂镇煞,还有一种说法是通过天地灵穴刺激寺庙可以护佑一方,将福气分散给大家,不过民间风俗不同,不便同一而语。眼前筇竹寺格外的冷清,除了袅袅香火外并无一人影走过,屋顶铺设黄色琉璃瓦,红漆围墙,大大的佛子写在墙外,寺庙气派大方,很有古朴的气息。但唯一与世间绝大多数寺庙不同的是,他没有按照传统的‘看门见山’的布局,若想要进入寺院,还要一坡道缓缓而上,绕过院墙,才能进入山门。高虎冷哼了一声,目光不屑的说:“那个叫什么托桑达的人也真是胆子肥了,来寺庙做法害人,真不知佛门清地怎能容他?”
我心里其实也很嘀咕,虽说自从大乘佛教以来,中土和尚放弃术法带给的强大,一心向佛,可在这世间也并不缺一些法僧,怎么可能会让他再此胡作非为。孙禄堂盯着寺庙看了半晌,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他说:“虎子,你与张大宝一起进去,看住他,别让他跑了,为师不去了。”
“我知道,放心吧师傅。”
高虎笑了笑。孙禄堂盯着寺庙的山门眼神颇显无奈,最后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眼巴巴的看着我们离开,等走远了,我就问高虎发生了什么事儿?高虎说,他师傅年轻的时候与一个和尚打架,结果输了,然后师傅苦练五年,又去找场子,结果又输了,他发誓从此以后再不入山门,就这样几十年过去了,孙禄堂还是这个规矩遵守着。民间藏龙卧虎,一山还有一山高,强如孙禄堂,也不敢称第一,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必须要小心再小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进入了寺庙,可是庙里一位来上香的人信徒都没有,安静的吓人。僧不入观,道不进山,这山指的就是寺庙,因为道教为本土宗教,佛教原本就是在古代打响的文化入侵,不过佛教懂得修饰自己,许多的教义与道教模棱两可,由帝王家的支持,最终得以发扬壮大。其实,你看看印度佛教与中国佛教,再看道教的教义,自己便能窥看其中的玄机。以慧眼查看神像是不礼貌的,不论佛道都是一样,可同样这里庄严肃穆,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阴气的出现。与高虎沿着大殿寻找,别说游人了,就连僧侣也没发现一个,直到我们路过天台莱阁时,我有种阴寒的感觉,阁楼的窗户敞开,呼呼的向外吹着风,我就明白了这是找到正主儿了。与高虎对视一眼,他也发现了此地的诡异,我俩一个健步,快速上了台阶,推开中堂的大门,就手见到了孔雀大明王菩萨的佛像下,盘坐着一名穿着红色异域僧侣服饰的和尚,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身体,他背对着我们,而在佛像下,居然是何莎莎,她全身仅盖了一层黄色的薄布,腹部隆起,昏迷的躺在地上。看见僧侣旁边摆放了的是‘托巴骨碗’‘人骨笛’时,当即我心里的怒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大胆妖人,无故残害他人性命,本师今天替天行道,收了你的命!”
那个人好似到了施法的关键时刻,他没回过身看我,可我手上可不含糊,上来便是最强的杀招,‘玉带围腰’,抽出纯阳剑带动的剑芒狠狠的劈砍向了僧侣,眼看要斩掉他的头颅时,意外的一幕出现了,就在大明王菩萨左右的罗汉法相,突然闪烁了一道金光化为虎影出现在我眼前,虎影瞬间变为人影,更加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徒手拦住了我的纯阳剑。金芒过后,我看清面前是一位身穿黄色僧袍的僧侣,他脖戴佛珠,怒目圆睁,身侧一只吊睛白额大虎俯卧一旁,待我抬起头,只见中堂左右的罗汉法身中,居然少了一尊伏虎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