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就回来了,像你说的,如果真是鬼,可那太华寺不是寺庙么,有佛祖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水洛莎依也看着我,显然对刚刚的事情有些心有余悸。可她们肯定不会知道,凡是撞邪、让野鬼跟回家的,许多都是由于人路过了后半夜的庙宇,而让那些‘拜佛’的小鬼跟踪,所以我长呼了口气说:“不行,今日不同往日,那野鬼已经感觉到了我,万一他想让琪琪陪他作伴,山下的滇池水是最好让琪琪化为野鬼的方式。而且你们不懂,凡人到了夜晚是绝不可登庙门,佛祖虽是神灵,可鬼、人、畜、在佛祖面前是一样的,并且那里只剩庙宇,非佛陀亲临,念佛礼佛的和尚根本不通术法,他救不了琪琪的。”
听我说完二人也慌了,不过水洛莎依主动拉着我就走,她说雯姐确实有着夜盲症,夜里出去都是她们几个结伴而行,今天去太华寺,她就是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本来我是想着自己去,可最主要一点,我不认识路啊,而且刚刚看到场景的人是莎依,有她去那自然好了。庙宇并不辟邪,它不像道观、以及一些个祠堂那样可以分出善恶,进而能隔绝邪恶的东西,这就好比道士对于杀的看法,像老虎要吃肉,你总不能对老虎讲道理,劝老虎吃白菜。好似你爱老鼠胜过爱人,爱蟑螂胜过爱人,爱猫狗胜过爱人,这些都是不正常的。那是因为你如果连人都不爱了,还谈个毛大义爱万物?我与水洛莎依出了门,昆明是一个夜晚很热闹的城市,全国各地因为一首‘彩云之南’像是不要钱的往这边跑,所以我们俩出了门就拦到了一辆出租车。等我们到了太华山下时,我对水洛莎依说:“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给我指出方向,我自己去找,你留在这里。”
她的头的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说:“不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害怕,让我自己在这儿我才害怕呢。”
我觉得也对,和我在一起确实比单独留在这儿安全多了,毕竟有时候可怕的不一定是鬼,一旦出现三两个醉汉,那会很有可能发生比鬼还要恐怖的事情。眼下曲径通幽,青石板的地面流露着浓厚的古朴气息,空气中始终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儿是寺庙独有的特点,茂密的植物坐落两旁,顺着台阶而上,这便是太华山最高西峰。面对数不清的台阶,我倒是好说,毕竟常年在外,脚力也强大,可水洛莎依就显得多有些吃力了,月光之下,她始终咬着牙坚挺着,从开始到现在一句泄气认输的话都没说过。后来看的我都有些不忍,就想去拉她一把,可突然间树林里走出来一穿着花布衣服的女人,她斜挎着篮子,当看到水洛莎依时,眼睛冒出了红光,咧着嘴,很兴奋的追过来,吓得水洛莎依脚不站稳,险些摔过去。我一伸手,抓住了她,同一时间我以剑指在口中哈气,单手一点,一道阳气如利剑一般打在了红衣女人的身上。显而易见,她就是来拜佛的野鬼,因为莎依刚刚被我借魂问而路导致了身体虚弱,让那些个贪恋凡间的野鬼看见后,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她的身。我问莎依:“你怎么样?”
“到底是什么啊?吓死我了。”
水洛莎依声音有些抖的继续说:“我感觉她恨不得要吃了我似的,为什么?”
“没事儿,一只溜达的野鬼而已,她想上你的身,体验几次做人的感觉。”
我说罢,单手掐诀,拿出纯阳剑,那小鬼见我亮剑,‘嗖’的没了影子。莎依长长呼了口气,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刚刚不小心崴了脚,她‘嘶嘶’的抽了几口凉气,紧接着又说:“没事儿,我能走。”
我蹲下身子,借着微弱的光线,见她脚已经肿的像是个馒头,没经她允许我主动脱了她的鞋说:“你先别动,我爷爷以前教过我正骨,我帮你揉揉,免得落下后遗症。”
“没,没,别。”
水洛莎依还想拒绝时,我已经提前握住了她那双柔嫩的脚掌说:“忍着点。”
用力一动,只听水洛莎依被疼大叫了一声,那眼泪哗哗的流淌。我扶着她说:“没事儿了,你再试试。”
“不行,我疼。”
水洛莎依一边哭一边说。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丑时了,担心天亮前琪琪会出事儿,我半蹲下身子说:“你上来吧,我背着你吧,这样还能快点。”
水洛莎依迟疑了片刻,不发一言的搂住了我的脖子,当我起身时,莎依很轻盈,与我而言,并没有觉得太过于吃力。大步的向上爬着台阶,一路上也能看到一些趁着月光赶庙会的小鬼,但它们看到我,均会不约而同的纷纷绕开。直到看到那石坊中门横额携刻“峻极云霄”牌匾出现时,水洛莎依忽然在我耳边幽幽的说道:“大宝,我啊妈说,女孩子的脚不能轻易的让男人碰的。”
之后她什么东西放到我的脖子上时,又接着说:“我随身带了十几年的花腰带了,今天我把她送给你。”
开始,我真的不懂这腰带象征着什么……